“把她带下去,关起来,明日再审。”江铉祁说完这话,下面的人将将那名女子拖走。

洛舒宁这才告退,回去把妆卸下来,换回自己的衣服。

翌日

她早早起来,直接去提审那女子,白日里看着,她这妆容除了白的吓人,其实也就那样。

比起她专业cos鬼节的妆容,差了十万八千里。

只不过晚上冷不丁的出现在人前,倒确实会把人吓一跳。

洛舒宁将手中鞭子甩得啪啪作响,洛舒宁面容冷冽地看着她道:“说吧,何故在冷宫里装神弄鬼,除了你,还有哪些同伙?”

那女子闻言,身子微微一颤,但很快便恢复了镇定,她抬起头,目光中带着一丝不屑和倔强,回道:“我不过是个宫女,哪有什么同伙?只是夜深人静时,想给自己找点乐子罢了。”

洛舒宁眉头微蹙,显然并不相信她的话,她缓缓走近,声音低沉而有力:“乐子?在冷宫里装神弄鬼,你当本厂公是三岁小儿,会信你这胡言乱语?”

女子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似乎对洛舒宁的威胁毫不在意:“信不信由你,反正我就是一个人,你若不信,大可将我处死,我无话可说。”

洛舒宁眼中闪过一丝锐利,她知道这女子绝非表面上那么简单,她决定要深入调查,找出背后的真相。

“呵呵,你倒是不怕死,别忘了,本厂公是做什么的,来人……”

如今西厂已经牢牢抓在她的手中,很快,就有人过来,洛舒宁道:“去把她生平信息给本厂公找来。”

她嘴硬,那就看看,她能够嘴硬到什么时候。

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宫女,不到一刻钟的时间,西厂的人就已经整理好了她的信息送过来。

洛舒宁拿在手上,扫了一眼,“你原名叫柳招娣,进宫之后,原本在马房当差,两个月前,被凝妃赏识,在凝妃提拔成了二等宫女,赐名兰草。”

“宫外,你父母健在,有一长姐已嫁为人妇,还有一个刚满十周岁的弟弟,还要我继续说下去吗?”

听到洛舒宁念出她的信息,兰草脸色变得煞白,她紧咬着下唇,眼神中闪过一丝惊慌,但很快又恢复了镇定。

兰草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己的情绪,然后缓缓开口:“就算你知道我的底细又如何?这些信息并不能证明我有什么不轨之心。”

洛舒宁微微一笑,那笑容中带着几分冷酷:“兰草,你的确聪明,但你低估了西厂的能力,你以为你隐藏得很好,但每一个细节都逃不过我们的眼睛。你与凝妃之间的关系,以及你为何突然得宠,这一切都太过蹊跷。”

她顿了顿,目光如刀锋般锐利:“你若现在坦白,或许还能有一线生,否则,不只是你,还有你的家人,你可考虑清楚了?”

兰草沉默了片刻,她知道自己的处境已经岌岌可危。

她缓缓低下头,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我……我,我招,是凝妃,是凝妃让奴婢这么做的,可凝妃用……呃……”

她的话还没说完,突然身中一枚暗器,暗器上有剧毒,兰草当场身亡。

洛舒宁第一时间反应过来,立刻深起身,只见一个蒙着黑巾,身着黑衣的男子,身形矫健地施展轻功,快速离开。

“快,抓住他……”

洛舒宁指着那贼人逃跑的方向,西厂的人迅速出动,但还是让那贼子给跑了。

“厂公,属下办事不利,那贼人轻功了得,属下等人追出去,已经看不到他身影了。”

洛舒宁摆摆手,示意他们起来,“对方有备而来,起来吧,通知兰草家人。”

“是。”

洛舒宁安排完后,即可进宫,将事情原委简单同江铉祁说了一遍。

江铉祁听完洛舒宁的汇报,冷峻的脸上带有一丝丝愠怒。

他沉吟片刻,缓缓开口:“小骡子,你说,朕这个皇帝,是不是很窝囊。”

明明是谁在兴风作浪,但他却一点辙都没有,问罪又如何,还不是高高拿起,轻轻放下。

只要有太后在的一天,他就别想把权利拽在手上,他这个皇帝,有时候,还不如一个后宫妃子有话语权。

不过这话,洛舒宁要怎么接。

作为一个贴心的手下,她得时时刻刻给领导把情绪值拉满才是。

“皇上,您是奴才见过最好的皇帝,如今,您手中的权利在一点点收拢,将权利尽数掌控在手,不过是时间问题而已。”

江铉祁深吸一口气,将心底那些负面情绪压下,“你说的没错,朕乃天子,那依你说,此事该怎么办?”

洛舒宁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哦?说来听听?”

洛舒宁凑到江铉祁的二耳边,小声嘀咕,既然无法治凝妃的罪,那也让她尝尝这种滋味好了。

她呵气如兰,江铉祁一开始还认真听她说话,但两人贴的近,江铉祁感到一股异样传遍全身。

他耳根子都微微发烫,等洛舒宁说完,才发现他脸颊居然有些微红。

洛舒宁:???

怎么回事?她不是说让人装兰草去吓唬凝妃而已,又不是做什么羞羞的事,他脸怎么红了?

不过,身为贴心奴才,即便有疑问,也不会傻傻地直接问出来,说完之后,她就退到一旁,低着头等江铉祁发话。

洛舒宁退开后,江铉祁还有些失落,不过很快,他就调整好心情。

“好,那此事全权交由你负责。”

洛舒宁领命后,立刻着手安排,她知道,接下来的每一步都必须慎之又慎。

与此同时,兰草的死凝妃立刻就知道了,她没想到,兰草竟然这么不中用。

哗啦——

“废物,都是废物,本宫要你们,有何用?”

地上,又是一堆碎片,凝妃面容狰狞,恨不得杀人泄愤。

“娘娘息怒。”

一干宫女太监跪到地上,瑟瑟发抖。

“息怒?一点小事都办不好,让本宫如何息怒……”

“娘娘,气大伤身,不知何事,让美丽温婉的凝妃娘娘,如此动怒?”

宫殿外,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紧接着,就见一只金丝勾边的黑色靴子,迈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