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川闻言嘴角微微上扬,眸中精光闪动。
"沐前辈要切磋一番?在下似乎从未说过武力对决吧?"
"不如这样,你我各展所长,比试一番如何?"
沐阳闻言微微一愣,随即冷笑道:"哦?你还有什么本事,是本座不知道的?"
顾川轻笑一声,缓缓说道:"前辈乃是天人之境的修为,武力对决在下自然不敌。"
"不过,天下之大,岂止武力一途?"
"不如这样,在下与前辈比试三项:作诗,布阵,画符。"
"若是在下能胜过前辈一项,便算在下赢,如何?"
沐阳闻言哈哈大笑,满脸不屑。
"小子,你莫不是在说笑?"
"本座乃堂堂天人,岂会与你一个后辈斗这些小技?"
"不过既然你执意找死,本座就成全你!"
"作诗,布阵,画符,你想比哪一项,本座都奉陪到底!"
顾川微微一笑,抱拳道:"那就多谢前辈成全了。"
"不如就从作诗开始吧,前辈先请。"
沐阳冷哼一声,也不推辞,当即便吟诵起来。
"天地玄黄,宇宙洪荒。"
"日月盈昃,辰宿列张。"
"寒来暑往,秋收冬藏。"
"闰余成岁,律吕调阳。"
"云腾致雨,露结为霜。"
"金生丽水,玉出昆冈。"
"剑号巨阙,珠称夜光。"
"果珍李柰,菜重芥姜。"
"海咸河淡,鳞潜羽翔。"
沐阳诗毕,凌空一指,高声道:"如何?你可服气?"
顾川闻言只是微微一笑,淡然道:"前辈诗词,气势磅礴,大气恢弘。"
"只是,似乎过于直白,少了几分韵味。"
"且容在下献丑,不知能否入得前辈法眼。"
说罢,顾川轻轻吟诵起来。
"落叶踏尽三秋色,寒梅独映九天枝。"
"无边瑞雪舞成诗,一任西风卷落晖。"
"群山凝望云天会,万水追随星月移。"
"四季不知寒暑易,韶华终逝岁月痴。"
"苍茫大地一剑尽,惊世骇俗平生癸。"
"但将诗酒趁年华,莫负春光与美意。"
顾川诗毕,却是无人应声,
众人皆被这首诗所震撼,久久不能回神。
就连沐阳也是微微变色,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好一个'莫负春光与美意'!"
"这首诗字字珠玑,句句隽永,竟是这般出尘脱俗!"
"这小子,当真不简单!"
就在沐阳暗暗心惊之时,一旁的皇帝忽然开口道:"顾公子此诗,可谓字字珠玑,句句隽永。"
"以朕看,此诗堪称绝唱,沐道友怕是要甘拜下风了。"
沐阳闻言勃然变色,指着皇帝怒斥道:"你一个昏君,也配评论本座的诗?"
"我呸!不过是沽名钓誉之辈,也敢在本座面前班门弄斧!"
"本座今日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才叫真正的诗词!"
说罢,沐阳又是一首诗吟诵而出。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
"天地之间,其犹橐籥乎?"
"虚而不屈,动而愈出。"
"多言数穷,不如守中。"
沐阳诗毕,冷冷看向顾川,冷笑道:"如何?这才叫诗!"
"你那首不过是些酸腐文人的无病呻吟罢了!"
"本座这首诗,方才是真正的豪迈之作!"
顾川闻言却是微微一笑,淡然道:"前辈此诗,的确豪迈非凡,气势磅礴。"
"只是,似乎过于愤世嫉俗,少了几分大度包容。"
"天地之大,岂能用仁与不仁来衡量?"
"万物之生,岂能用刍狗来比拟?"
"前辈身为天人,理应胸怀宽广,容得下天地万物。"
"若是心胸狭隘,又何谈修行?"
沐阳闻言勃然变色,指着顾川怒斥道:"小子,你竟敢如此狂妄?"
"本座乃堂堂天人,岂容你一个后辈如此质疑?"
"今日我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才是真正的修行!"
"大道无形,生育天地。"
"大道无情,运行日月。"
"大道无名,长养万物。"
"吾不知其名,强名曰道。"
"夫唯道,善贷且成。"
沐阳诗毕,得意地看向顾川,冷笑道:"如何?这才是真正的大道之诗!"
"你那些酸腐文人的无病呻吟,又岂能与之相提并论?"
顾川闻言却是摇头失笑,淡然道:"前辈此诗,的确大气磅礴,气势恢弘。"
"只是,似乎过于空泛,少了几分真意。"
"大道无形无情,生育万物,运行日月,这些都是老生常谈。"
"前辈身为天人,理应对大道有更深的理解。"
"若是只能说出这些空洞的言辞,又何谈参悟大道?"
"今日我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才是真正的大道!"
说罢,沐阳运起全身修为,双目泛起金光,身形骤然拔高,气势骇人。
"小子,你可知大道三境?"
"一曰心境,悟道修心。"
"二曰意境,参道修意。"
"三曰无境,合道修真。"
"本座修行多年,早已达到无境之境,岂是你这后辈可以质疑的?"
顾川闻言却是微微一笑,淡然道:"前辈有所不知。"
"大道无境,本就不是修行的终点。"
"真正的大道,应该是返璞归真,回归本心。"
"前辈执迷于境界之说,反而是背离了大道的本意。"
"还请前辈三思。"
沐阳闻言勃然变色,指着顾川怒斥道:"放肆!"
"竟敢质疑本座的修为,真是不知死活!"
"今日我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才是真正的无境之力!"
说罢,沐阳忽然一掌拍出,掌风呼啸,气势骇人。
只见他掌心之中,浮现出一个玄奥的法阵,阵法之上,布满了无数玄奥的符文。
这是一个极其高深的阵法,名为"无境阵"。
传说此阵乃是上古大能所创,凝聚了天地之力,可以将敌人困在阵中,永世不得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