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南。

朝堂之上,大臣们争论不休。

胡犁庭一意孤行,执意要跟大夏开战。

安南的大臣们,却认为这是自取灭亡,强烈反对。

一时间。

局面僵持下来。

就在这时候。

忽然有飞骑来报:“国主,大事不好!大夏的舰队,忽然出现在南部海域!有几座港口,已经被攻陷!”

听到这个惊人的消息。

安南大臣们都是脸色大变,仿佛末日来临。

这也太快了!

大夏宣战的消息,前脚刚传到安南?

大夏的舰队,后脚就到了?

兵贵神速!

大夏出兵的速度,实在是令人叹为观止。

更让大臣们心惊胆寒的是。

安南的几个重要港口,明明有大量驻兵。

他们面对大夏舰队,居然连一点反抗能力都没有?

安南与大夏之间,实力的差距,犹如天堑云泥!

殿内的气氛,陡然降到冰点。

唯有胡犁庭极其反常,脸上竟是露出笑容:“大夏人,真的攻入安南了吗?好!实在是再好不过!”

“你们不是都阻拦孤,不同意孤跟大夏开战吗?”

“现如今,大夏的大军,已经打到家门口了!”

“这口气,你们真的能咽下?”

大臣们全都不吭声了。

大夏若仅仅是宣战,那么,还有回旋的余地。

现如今。

大夏的军队,已经攻入安南,甚至占领了港口,分明是一不做二不休,要狠狠教训安南。

这时候,再去负荆请罪,派人跟大夏合谈,怕是已经迟了。

虽然安南的大臣们,心里都明白,跟大夏开战,这是一条自取灭亡的路,可是形势逼人,他们别无选择!

胡犁庭问道:“大夏军来了多少战舰和兵马,是如何攻占港口的?”

传信的人答道:“禀告国主。其实...也不算是大夏人攻占了港口。他们的战舰一到,港口的守军便望风而逃。”

“大夏人,不费一兵一卒,一枪一炮,就占了数个港口。”

此言一出,大臣们都是心中一沉。

不战而逃?

安南军的士气,居然糜烂到如此地步吗?

这也太丢人了!

不过,大臣们心里也明白。

胡犁庭弑主窃国,手段极其残酷。

无论是安南朝堂,还是军中,都有许多人反对胡犁庭。

别说是那些港口的安南守军。

就算是自己,面对大夏军,何止会逃跑,甚至是不战而降!

要知道。

大夏是安南的宗主国。

甚至不少安南的大臣都认为,自己效

忠的不仅仅是陈氏,而且是大夏皇帝!

如今,大夏皇帝派下天兵,为陈氏复仇,诛杀胡贼,占据了大义!

谁又会傻兮兮,为胡犁庭这叛逆卖命,不仅仅是丢了性命,还要被百姓们,戳着脊梁骨大骂!

胡犁庭勃然大怒,咆哮道:“混账!传孤的命令,将这些逃兵抓起来,斩首示众,以儆效尤!”

大臣们沉默不语。

逃兵又不是傻子,早就逃到山林中,藏了起来。

等到战争结束,胡氏垮台,他们才会现身。

抓起来?

怎么抓?

一名大臣开口道:“国主!现在不是内讧的时候。当务之急,是调兵遣将,阻挡大夏的兵锋!”

胡犁庭点头,命人拿来地图,道:“大夏军,如今到什么地方了?距离王都,还有几日路程?”

传信将领的脸色有些尴尬,道:“禀告国主。大夏军不费吹灰之力,攻占了港口之后,他们就没有任何的行动...”

??

文武百官听到这个消息,都是一头雾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什么叫没有任何行动?

不是兵贵神速吗?

大夏军不是应该在港口登陆,以雷霆之势,进攻安南王都,直捣黄龙吗?

胡犁庭也是一

脸懵,问道:“什么叫没有任何行动?难道,大夏军拿下几个港口,就心满意足了?”

传信将领摇了摇头,解释道:“正如字面意思,大夏军甚至连船都没有下,全员都在船上...”

“几个港口,虽然在大夏军的控制下,实则他们秋毫无犯。”

“当地的百姓,也可以自由进出港口,并未影响到正常的生活。”

这个消息,让安南君臣,更加迷惑。

大夏人到底在搞什么?

明明出兵这么快。

为什么到了安南之后,就忽然停滞了?

他们到底在等什么?

一部分大臣认为,大夏的舰队,是在等待援军。

毕竟,海军并不擅长登陆作战。

大夏的靖海水师,在海上堪称无敌。

可是,仅凭靖海水师,想要上登陆安南,一路横推,显然是不可能的。

也就是说。

大夏恐怕已经派出骑兵,一路南下,从北方的边境入侵,进攻安南。

到时候。

等到大夏的骑兵一到,靖海水师会趁势而动,一南一北,两支大军夹击安南,将胡氏彻底绞杀!

而另一部分大臣,则是面露狂喜之色。

“国主!”

“大夏的靖海水师,当世无敌!”

“横扫安南,简直是

易如反掌!”

“可是,靖海水师明明已经攻占港口,却一直没有动静。”

“他们在等什么?”

“他们当然是在等国主负荆请罪,亲自向大夏告罪啊!”

“这正是大夏皇帝的仁慈!”

“国主,您千万不可一意孤行,浪费这绝无仅有的机会!”

“是啊,国主!安南世世代代,都是大夏的属国!您向大夏皇帝低头,真的不丢人...”

“南洋诸国,皆归附大夏!咱们安南,位于南洋核心,如何能独善其身?”

“何况,大夏皇帝一向慷慨,只要国主肯请罪,他龙颜大喜,必定有赏赐...”

这些大臣们都认定,这是大夏留给安南的最后机会。

否则。

靖海水师,为什么会按兵不动呢?

这根本就说不通!

胡犁庭心烦意乱,挥了挥手,骂道:“一群只知道投降的懦夫!滚滚滚!孤不想见到你们!”

“让孤静一静,好好想一想!”

大臣们如蒙大赦,连忙告退。

很快殿内安静下来,只有胡犁庭独自坐在龙椅上,脸色难看到极点。

这时候,一个宦官蹑手蹑脚走过来,低声道:“陛下,威廉主教来了!”

胡犁庭的眼神一亮:“快快有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