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零六十章 清流如韭菜
战斗结束。
徐庆手持长枪,周遭皆是敌人的尸体,身上的白袍,依然就是纤尘不染,滴血不沾。
“徐将军之勇,可称万人敌!”
“将军非寻常人,实乃鬼神!”
“将军未来可期,必定可与霍武比肩!”
将士们望向徐庆的眼神,充满了崇拜。
徐庆攥紧长枪,直刺苍穹:“大夏万胜!”
“万胜!”
“万胜!”
震耳欲聋的呼声,回**于天海之间,震撼九霄。
练兵一战,赢了!
而且,出乎李画眉的预料,赢得异常轻松!
这也让李画眉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是放了下来。
世人皆以为,大夏重文轻武,软弱异常!
事实却并非如此!
大夏人的身体中,流淌着尚武的鲜血!
一个弱小怯战的民族,是无法屹立于世界之巅,足足有五千年之久!
当然,这只是练兵第一战!
倭寇虽然损失惨重,却绝不会善罢甘休。
他们一定会认为,这是意外,是运气不好,才撞到了靖海水师。
不知火为了讨好约翰总督,会不断派出手下,继续潜入南洋,盗挖鸟粪石。
接下来,会有第二战,第三战...
十四万靖海水师将士,将会轮番出战,以倭寇为磨刀石,尽快将自己磨砺成精锐。
来应对,跟无敌舰队的一战!
短暂的庆祝之后。
徐庆返回大夏龙船,来到李画眉面前,拱手道:“末将幸不辱命,大获全胜!”
“倭寇皆诛,不留活口!”
李画眉颔首,道:“刚刚那场战斗,本将尽收眼底!你的表现很不错,有万夫莫敌之勇!”
“假以时日,你必定是一颗冉冉升起的将星!”
“你的前途无量!”
“也许...有一天,你的成就,可以跟霍武、萧天志,甚至是镇国公比肩!”
徐庆却十分谦逊,道:“将军,您过誉了!末将有几斤几两,心里还是清楚的!”
“镇国公,还有霍武将军,都是末将崇拜的偶像!”
“末将一定会努力,追赶他们的脚步!”
李画眉点头:“时势造英雄!未来的时代,是海洋的时代!海战是重中之重!”
“你是海军将领,前途不可限量,不必妄自菲薄!”
徐庆躬身:“将军,倭寇的海盗船,以及上面的鸟粪石如何处置?”
李画眉不假思索,道:“立刻派人,用此船将鸟粪石运回大夏!”
“同时,飞鸽传书,向皇上禀告这一场大捷!”
徐庆抱拳:“遵命!”
片刻之后。
信鸽腾空,展翅朝着大夏的方向飞去。
......
几日后。
秦昊率领着船队,回到大夏。
百姓们大部分是两江百姓。
他们在两江下船,各自回到家中。
“爹...我没看错吧!爹,您回来了?”
“儿子!我的儿子啊!我不是在做梦吧!”
“你个死老头子,这些年跑哪了,我还以为你死了!你要死了,我们娘俩怎么活啊!”
亲人团聚,全都抱头痛哭!
不过,这不是悲伤,而是喜极而泣!
谁也想不到。
被柳家卖到南洋的人,还能活着回来!
长期的忍饥挨饿,让他们都是营养不良,面黄肌瘦。
可是,活着就好...
“是皇上啊!”
“多亏皇上,万里迢迢来到南洋,把我们从洋人和倭寇手中救出来!”
“是啊!皇上是我们的大恩人啊!”
这些百姓跟家人团聚,欣喜之余,道出了真相。
若不是皇上率领靖海水师,举国相救。
他们全都要死在南洋!
如此大恩大德,就算是当牛做马,都无以为报!
“你怎么不早说?”
“皇上人呢?”
“我们赶紧去感谢皇上啊!”
亲人们埋怨道。
“迟了!皇上让我们下船之后,自己就回京了!”
“皇上日理万机,忙得很,哪有空见咱们!”
“皇上走了,见不到了!”
得知秦昊已经回京的消息,百姓们更是感动。
皇上真是圣人啊!
他救了这么多百姓,完全是不求任何回报!
甚至可以说。
皇上是真正的君父,将百姓们视为自己的子女!
父亲对子女好,乃是天经地义,没有任何图谋的!
“草民,多谢皇上!”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百姓们泪流满面,跪在地上,面北叩首!
此时此刻。
秦昊已经乘船,一路乘风破浪,在津城码头上岸。
这次回京,秦昊并未大张旗鼓,而是异常低调,让静公公驾车,带着华真先一步返回京师。
翌日。
紫禁城,金銮殿。
大臣们都是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皇上从南洋回来了!”
“不是说,皇上要去个一年半载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我听说...南洋那边出事了!”
“是啊!我也听到一些风声!皇上为了对付洋人和倭寇,居然愿意承担南洋诸国的军费!”
“什么?南洋那些岛夷小国的军费,我们大夏凭什么承担!”
“不仅如此!我还听说,皇上答应真蜡王,要让大儒们前往真蜡,创办书院,教化当地百姓,教他们儒家经义,让他们懂礼义廉耻!”
朝堂之上,不乏消息灵通之人。
南洋虽然遥远,但是从大夏商人的口中,大臣们还是得知了不少消息。
霎时间,朝堂一片沸腾。
特别是翰林院的大儒们,集体炸锅。
清流就是清流。
哪怕秦昊曾经肃清了翰林院,又从南楚调来大儒,填补翰林院的空缺。
他们就跟韭菜一样。
割一茬长一茬。
新韭菜和老韭菜,并无太大的区别。
不过,这些大儒的本质是一样的,都是自命清高,目中无人,有着一副犟驴脾气。
皇上下南洋,这些清流本来就不同意。
不过,皇上太过强势,文臣们被打压的厉害。
再加上大儒宋鸾的前车之鉴。
他们也不敢太过造次!
毕竟,这一茬翰林院的清流大臣,大部分都是刚刚从南方来京师不久,根基不稳。
其中权势最高的,自然是太傅王孝儒。
即便是王孝儒,也跟当年颜青的权势,相差极远!
颜青可是敢在这金銮殿上,指着皇上的鼻子骂娘的。
现在的清流,谁敢如此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