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九百一十七章 铁证如山
秦昊点头，沉声道：“好！朕就主持公道，彻查舞弊案！”
“来人！”
一声令下。
数百名锦衣卫迅速集结，在秦昊面前列成方阵，杀气腾腾，军容肃穆。
“皇上！”
“请你下旨！”
秦昊大手一挥，断然道：“搜身！”
此言一出，学员们一片哗然！
皇上这是什么意思？
要搜我们的身？
不过，他们很快就安静了下来。
他们若是读书人，光是搜身，就会被认为是有辱斯文，必定不同意。
可他们是军人，没有那么多臭毛病。
服从命令是军人的天职！
别说是搜身。
就是皇上下令，让他们去死，他们的眉头也不会皱一皱。
“皇上！”
“先搜我！”
“来吧，搜我的身！”
徐庆、张舜等一种寒门子弟，主动站出来，要求锦衣卫搜身。
他们身正不怕影子斜。
不就是搜身吗？
有什么好怕的。
锦衣卫立刻上前，让徐庆、张舜等人将身上的外套脱下来，仔仔细细搜查了一遍。
结果，自然是一无所获。
勋贵子弟也纷纷上前，让锦衣卫搜身。
转眼间，上百学员都被搜过。
全都没有查出什么问题。
只剩下田无忌惊慌失措，连连往后缩，向田光求救：“爹...”
秦昊冷冷一笑，望着田光道：“田爱卿。怎么？贵公子身上，难道藏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不让朕搜身？”
“他如此扭扭捏捏，总不会是女儿身吧？”
哈哈哈！
现场爆发出一阵哄堂大笑。
堂堂兵部侍郎的儿子，居然是一个女儿身。
这个消息若是传出去，只怕全天下都要震惊。
田家父子两人，甚至会沦为千古笑柄！
田光脸色涨红，有些下不来台，厉声呵斥道：“无忌，你有什么好躲的？快点过来！”
“爹...我...”
田无忌哭丧着脸，依然退缩。
秦昊有些不耐烦，吩咐道：“锦衣卫，将他给朕拖过来！”
当即。
两个身材魁梧的锦衣卫，一个健步，冲到田无忌身前，左右架住他的胳膊，来到秦昊面前。
秦昊看了静公公一眼，道：“你亲自去搜！仔细一点！”
静公公眸光一闪，拱手道：“奴才遵旨。”
随后，静公公笑盈盈朝着田无忌走过来：“田公子，你放心！咱家下手轻一点，不会弄疼你的！”
话虽这么说，静公公下手却十分粗暴。
嗤啦！
静公公二话不说，直接将田无忌身上的锦袍撕开。
“皇上！内衬上有字！”
静公公眼尖，立刻看到锦袍里写着密密麻麻的小字，立刻将锦袍从田无忌身上扯下来，双手呈给秦昊。
嘶...
看到这一幕，所有人都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内衬上有字！
田无忌分明是夹带了小抄！
别的考生，包括张舜、徐庆在内，锦衣卫都仔细搜了，没有搜出任何东西。
唯独田无忌身上搜出了小抄！
他被皇上抓了一个现行！
噗通！
田无忌双腿一软，一屁股坐在地上，失魂落魄，望向田光：“爹...救我...”
田光气的浑身发抖，指着田无忌，怒骂：“你这蠢货...蠢货啊！”
田光之所以愤怒，不是因为田无忌舞弊！
而是因为，田无忌实在是太蠢了，昨晚从徐庆那里拿到答案之后，完全可以熬一个通宵，将答案背下来。
但是，田无忌却连背都懒得背，还自作聪明，把答案抄在内衬上，夹带进考场。
更蠢的是。
皇上临时更换了考卷，田无忌准备的小抄根本就没用上，还被抓了现行。
啪！
秦昊将小抄丢在田光面前，神色冰冷：“田爱卿，你口口声声说，有人舞弊！”
“原来，是你儿子舞弊啊！”
“你这是贼喊抓贼，还是大义灭亲？”
“事到如今，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田光口干舌燥，心乱如麻。
显然，皇上是给自己选择的机会。
如果选择大义灭亲，儿子一定会被打入大牢。
说不定，还有性命之忧。
若是死扛到底，自己很可能被连累。
一时间，田光陷入进退两难的境地，不知道如何是好。
这时候，田光忽然看着地上锦袍上的文字，眼神一亮，心里冒出来一个主意。
“皇上！”
“您请息怒，听臣一眼！”
“吾儿田无忌，锦袍上所写的文字，根本不是试题的答案。”
“而是...而是他从小有一个怪癖，喜欢在锦袍上记笔记！”
“这是笔记，不是夹带的小抄！”
“皇上，这是一场误会！”
说着，田光拼命给儿子使眼色。
田无忌恍然大悟，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连忙跪在秦昊面前：“皇上，内衬上的字，确实是我记的笔记，不是小抄！”
“误会！这真是一场误会！”
“我没有作弊！”
“况且，我若是作弊的话，怎么会名落孙山，排名倒数呢？”
田无忌这一番话，明摆着是狡辩。
可是有一点，却是事实。
就是田无忌这次考核的成绩，确实是极差，排名倒数。
试问。
一个作弊的人，还考的这么差。
岂不是一个天大的蠢材？
莫非，皇上真的弄错了，田无忌没有作弊，这只是一场误会？
李画眉上前，将锦袍捡起来，仔细辨认上面的文字。
许久之后，李画眉开口：“皇上，这些文字，确实不是此次考核的答案。”
“莫非，这真的是笔记？”
秦昊冷冷一笑：“笔记？谁闲着没事，将笔记写在衣服内衬上？”
“而且，朕可以告诉你们！”
“内衬上的文字，确实是答案！”
“只不过，是第一份试卷的答案！”
“静公公，你把第一份试卷分发下去，让大家看个明白！”
静公公领旨，立刻将第一份试卷分发给大臣们。
大臣们拿到试卷，只看了一眼，顿时色变。
果然。
田无忌身上搜出的答案，跟第一份试卷相符！
这不仅是徇私舞弊！
而且有人泄题！
皇上亲自出的试卷，谁能提前接触到考题？
唰！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田光身上！
泄题之人，必定权势滔天！
除了田光这兵部侍郎之外，还能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