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别在这背书了,我带你出去玩一玩吧!”

奉德先是一愣,随后结结巴巴道:“这是不是不太好呀。”

“马上就要比赛了,我若是出去玩儿了,落后于他,皇姑族岂不是就要嫁给自己不喜欢的人了?”

“寻常人家几十年的夫妻,有些磕磕绊绊尚且不能容忍。像你们这种仙人不知要活多少年,嫁了个自己不喜欢的人,那可真是太难过了。”

他对这件事情想的倒是十分通透,看这小子总是很愿意顾及其他人的感受,道是个不可多得的愚人。

“小小年纪何必有那么多心思,你既然无心大统,那便肆意的活,山高海阔把眼界放宽些,这些事情由我们来解决就好。”

沈无衣得知石泰然带着奉德出去游玩的时候,整个人都笑的前仰后合起来。

“你得了我这么个师傅,便知道什么是幸运了。若也摊上了石泰然那么个玩意儿,怕是后半生都废了,你只管听我的话。我保管叫你在你父皇面前大放异彩!”

奉熙闻言,眼睛都亮了起来:“那便多谢师傅了,师傅放心,若日后徒弟出息了,必为您开宗祠立庙宇教您受万人敬仰!”

沈无衣摆了摆手,对于这些似乎并不是很在意:“这些身外名节于我而言,不过寻常事而已。你每日只睡两个时辰,身体可有不适之处?”

奉熙连忙摇头:“自从服用了师傅所赐下的仙丹,徒儿不管学什么东西,都只觉得事半功倍!一点儿也不觉得疲劳,那些晦涩难懂的文章在我听来也是再简单不过的。”

沈无衣轻笑:“既是如此,便好好学习,千万莫辜负了为师的一片心意。”

他伸手握住了奉熙的肩膀,灵力缓缓地注入到奉熙的体内:“你可千万千万要赢!毕竟师父的终身大事可就指望你了。”

说终身大事,或许有些夸张,毕竟他以后可不一定只和月惊鸿在一起,但一想到自己和月惊鸿在一起,就可以将石泰然那张骄傲的脸踩在脚下。

就可以让月惊鸿像普通的凡间女子一样仰望着自己,他便不由自主的浑身颤栗起来。

看,这个皇子也很想赢。

所以哪怕以损耗寿命为代价,短暂的提升他的能力,想必他也是愿意的吧。

“嗖!”

“啪!”

长箭射出,贯穿大雁的身体坠落到地上,奉德欢欣雀跃:“我竟然真的射中了,我以往的骑射课程总是最后一名!”

他飞奔过去捡起大雁:“师傅这只孝敬给您。”

奉德似乎真的听进去了嘱托,不再考虑学业上的事情,他对骑射这件事并不擅长,石泰然花了点功夫才教他掌握了基本的技巧。

两人如此这般的玩儿了大半个月,眼看着比试的时间都要到了。

月惊鸿身上的怨气都要实质化了:“你们两个没一个靠谱的,我要是嫁给沈无衣我就上吊去死,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奉德大逆不道的回道:“皇姑组您不用这样吓唬人,师傅说了以您的修为普通的绳索是吊不死您的,您就是吊上一个月也死不了。”

懂得还挺多。

月惊鸿一脚踹在他屁股上:“我和他说话呢,什么时候轮到你插嘴了,没用的东西,本来也指望不上你。”

她这一下也没用什么力气,奉德挨了一脚跌落在地上委屈,巴巴的看着石泰然。石泰然不自觉的打了个哆嗦,也给了他一脚。

“好好的大男人,别摆这么一副德性,慎得慌。”

“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他们不会赢的,你总是不信我。这样吧,三天之后见分晓怎么样?”

月惊鸿闻言不由得皱起眉来:“三天之后比试时间不是在一个月之后吗?怎么三天之后就能见分晓了?你该不会是要杀人吧,可千万不能做这种事情!”

石泰然瞬间无语:“我看根本不是我想杀人,是你想杀人吧?”

月惊鸿轻轻抿唇:“我不会做这种事情的!”

石泰然笑道:“你最好没有这种想法,你就耐心的等一等就三天,若是不出结果的话,你唯我是问。”

月惊鸿将信将疑,怀着怀疑的态度等到了第三天。

奉熙病了。

当天夜里生的病,面如金纸汗如雨下,整个人神志不清。

双手胡乱的抓捧着,嘴里面还背着自己平日里所看的那些诗书。

只不过没有办法与人正常交流,没有清醒的意识。

看起就像是疯了一样。

皇帝派遣了无数御医进行探查,却始终查不出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所有人都说他根本没有生病。

可一个没有生病的人,怎么可能疯了呢?

“沈仙师!”皇帝转过头,看向沈无衣,目光锐利:“朕听闻早些时候,你曾赐给朕的皇儿一枚丹药。”

沈无衣半点儿不慌:“我确实曾经赠给皇子一枚丹药,但这丹药是有延年益寿之功效,绝不可能对普通人造成如此恶劣的影响!”

皇帝咬牙切齿的说道:“沈仙师的意思是这件事情便是我皇庭自己的过错,与你没有半点关系!”

月华站在那里:“陛下还请慎言!件事情未曾调查清楚之前还是不要影响了与沈公子之间的关系才好。”

月擎苍怒极反笑连声道:“好好好!如今你这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我皇儿的性命远不如与沈家的关系重要!”

月擎苍拍桌而起,高声大喝着月华的名字:“月华!我那皇儿可是你与旁人做人情的礼物吗!”

“我皇室上上下下,近千年的时间奉你为尊,你未曾提供庇佑,却反倒要我们源源不断的提供资源!你真当我月擎苍是冤种不成!”

月华看着皇帝轻轻摇头:“看样子皇室对我不满已久。不知陛下却要如何?”

他一步一步走上前去。笑意不达,眼底望向月擎苍,却仿佛看着一只蝼蚁一般。

“皇室于我而言算得了什么?你于我而言又算得了什么!”

“我如今就是杀了你,让别人来做这皇帝,谁又不敢说半个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