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要高调一些,却又不能够过于高调。石泰然收敛着性子售卖了二十颗丹药,但他的名声已然传开了。不少人慕名而来就为了求一枚丹药。

温瑶的手里紧紧的攥着五枚丹药,这是石泰然白给她的,她突然意识到自己与秦大哥之间的差距太远了。

如果不是带着自己这么个拖油瓶,石泰然说不准早就可以进入到留仙门了。

人与人之间身份的差距太大的时候,另外一方其实是无法对另一方产生正常的感情的。

这是一个正常人该有的思维与距离感。

尤其是一个有自尊的人。

他会下意识的觉得是自己的高攀,而温瑶恰好属于这种正常的人。

她要变强变得再厉害一点,最起码要有资格做秦大哥的朋友。

“秦大哥,你能不能教?教我怎么修炼我以前的师傅虽然教了一些,但他教的都是另外一个温瑶。我拥有的记忆很少,不能够成熟的掌握。”

很好,等了这么多天,这傻妞终于知道问出这句话了。

“可以呀,我这里有一本妙莲心经。”

妙莲心经是女子专用的功法时态然才。没有勒,是他拜托柳飞絮帮忙誊写下来的。

妙莲心经,也是柳飞絮早些年的时候自己研究出来的秘法。

“这东西是女子修炼的,我不大会教人但里面写的比较详细,看你悟性,读懂了自然可以学会其中法门。”

在这个环境之中,石泰然最讲究的是不强求不强求他人。

因为越是强求便越有可能适得其反会带来一系列的连锁反应招来麻烦,这并不符合他的初衷。

温瑶拿着那本功法,千恩万谢的离去了。

距离下一次比赛还有半年的时间,这也就意味着通过了初赛的人可以在这里白吃白喝,享受一部分资源半年之久。

石泰然除了拿资源之外还售卖丹药,这一段时间夜市赚得盆满钵满。

但这一点资源想去温养他的先天道体,还只能算得上是杯水车薪。

要去想办法捞一点外快而且沉寂的失踪,昆仑宗只是下发了追杀令。这一点也让他很是困惑。

对方似乎并没有不依不饶的意思,仿佛只要成绩不露头,这件事情就可以轻轻揭过。

两个月之后,某一天清晨,温瑶睁开眼睛觉得自己身心舒畅,灵力丰沛。她知道自己又一次突破了和上一次不同,这一次她准备的很是完全。

所以她也从真正意义上体会到了修炼给人带来的好处。

强健其身体,明了其精神,通达其智慧。

除此之外,对于身体里另一个灵魂的压制也越来越容易。

第一个月里,她三天就需要石泰然为她加强一次符咒,到后来只需要五天乃至于七天。

而现在只需要十天。

温瑶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打算出去逛一逛,她来到石泰然的屋子前敲响了房门,却并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石泰然因为炼丹的缘故,众人对他都很是推崇,甚至自主的为他让出了一间屋子,毕竟。一个时常炼丹的人是有很大的风险炸炉的,一旦炸开和他一起住的人说不准非死即伤。

“好吧,可能又出去了,既然这样的话,那我自己出去逛一逛。”

没有得到回应,温瑶也并没有显得很是失落转身离开。之后,石泰然无奈地看着床**玉体横陈的介清叹了口气。

“怎么我来了你很不满意?想见谁?苏瑶还是蒲柳?”

“我只是没想到有一天你会这样躺在我的**。”

“那有什么,我也没想到有一天自己可以真真切切的来到这一帮小世界,虽说这个小世界对我来说并无意义,但至少你在这里。”

温情的话听起来略显尴尬。石泰然走过去将人揽入怀中,又拿起一旁的衣服将她的身体遮住:“说起来你怎么可以出来了?”

“云洲国的九天禁地的封印松动了,据说是魔神和天道闹翻了。”

石泰然觉得很好笑:“魔神和天道闹翻了?还是据说听谁说的?”

“少来取笑,我就是这么个猜测,不然的话就是规则的力量在不断削弱,但这只有很小很小的一部分可能性?”

介清伸出双手环住他的腰身,媚眼如丝的望着他:“郎君,你现在可以抱到我了,难不成就不想做点别的什么?”

真是要命,平日里冷冷清清,偶尔会开一点小玩笑的女人,在这里用这种楚楚脸可怜的眼神望着你。是个男人大都是忍不住的。

问题的关键是石泰然现在与她之间的修为差距过大,两人若是发生点什么……

自己可能刚起步就被吸成人干。

介清抿唇笑道:“也就是你愿意管什么天下众生这样一方向世界,动一动手指就能够灰飞烟灭,有什么值得你努力的,大不了我们一起将里面的人转移……”

石泰然的脸冷了下来,他将人推开:“这不一样。”

“你若只为了这档的事儿来跟我说这些话的话,那还是早些离去吧,省得我生气,再说了,什么你不爱听的说不准你动一动手指也叫我灰飞烟灭了。”

介清一愣:“我不过就是玩笑话罢了,你何苦这么生气,好了好了,你不喜欢听我不说就是了!”

“我这次来其实是为了帮你的忙的,过一阵子就等我换个身份过来找你,到时候便有人保护你了。郎君你莫生我的气嘛。”

石泰然依旧是一副冷冷淡淡的样子。

介清自讨没趣,暗道一声,自己真是太蠢,还未曾把人讨好就先将人得罪了平白得了这么一个与他相处的好机会,却没有抓住。

“我跟你道歉,以后绝不说这样的话了,也绝不会将你所呆的小世界形容成蝼蚁,绝不轻视他们,你不生气行不行?”

石泰然知道接亲的话其实是事实,但他无法接受。

若他们一直将自己所处的世界之人称为蝼蚁,那自己又是什么?

“我只希望这样的事绝不会再有第二次,否则的话我们的缘分他也只能到尽头了。”

“我答应郎君,哎呀,时候不早了,我去准备准备,过一阵子再来找郎君!”

介清说完,在他的脸上轻轻印下一吻,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