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泰然将自己的骨龄压到二十岁修为在筑基巅峰,要蒙骗那些修为高深的长者自然是不可能的,但这些负责登记的普通修士还是骗得过去的。

报名的人特别多,毕竟留仙门,如今也是普通修士之中的热门首选了,虽然大家都知道,在这种情况下大概率就只是单纯的陪跑,没办法通过考核。

但哪怕只是单纯的陪跑,这些天来留仙门消耗的灵石,也比他们自己在外野游拿来的东西多。

“我拿到牌子了,你呢?”尽管之前石泰然就已经告诉了温瑶,他必定是可以拿到牌子的,但真正拿到的那一刻,她还是觉得很开心,美滋滋的向石泰然炫耀,也就是在他拿出牌子来的时候,石泰然才发现两人的牌子并不一样。

石泰然的牌子预制明显要差一些温瑶的牌子预制要好一些,想必是以玉牌来区分三六九等。果不其然进入留仙门外域时,两人被划分的区域也有所不同。

石泰然位于壬部,温瑶位于庚部,两人资质不同,划分的区域也就不同,相关的待遇也有所不同。

这是因为他们的资质不一样,那么乐在他们身上的资源自然也就不一样。

“可你明明那么厉害,他们为什么……”

温瑶的声音越来越小,他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那天晚上他们遇到的那只水鬼,以及石泰然所讲述的水鬼可都不是什么普通的角色,但石泰然没费什么力气,就将他们轻而易举的解决掉了。

温瑶的脸色变幻莫测石泰然。还以为她已经发觉自己扮猪吃老虎的真相,还没来得及解释,就看到温瑶的表情变换成感激:

“你是为了我,所以才到这个留仙门的吗?”

石泰然:“……”

“我之前还误会你,想着你为什么不理我不管我,现在想来我可真是太蠢了!”

“秦大哥,你该不会就是为了救我,所以才到这来的吧,我看有多幸运啊!竟然会有人专门为我而来!”

看看温瑶的那个表情,感动的仿佛快要哭出来似的,真不知道她究竟都脑补了些什么。

石泰然摸着额头心想自己之前不是已经告诉她了吗?他最开始的目的就是要去留仙门啊!

“你放心吧,石大哥,我一定会顺利通过考核成为留仙门的弟子的,哪怕是外门弟子!”

石泰然知道温瑶脑补的能力确实很强,所以他干脆不解释了。

“瞧瞧这两个异想天开的这么个资质,竟然还想进留仙门呢?”

“要我说呀,这世上异想天开的人多了,像这种什么本事都没有,却还满脑子幻想的人,怪不得修为低微呢!”

转身去看才发现是一个身穿锦袍头戴玉冠的男子,这人身上相较于普通人也算奢华了,甚至还有一些品阶低下的灵器。

也是二十岁的年纪,不过已到金丹初期,但修为并不稳健,一看就是用丹药堆砌起来的,灵根杂质颇多,往后也不会有更大的建树。

“你这个人怎么这么说话呀?即便我们修为低下差一点做外门弟子难道也不可以吗?就算不可以也用不着这么侮辱人!”

温瑶撇了撇嘴:“更何况还没到最后的时候呢,大家都是同样的,何必冷嘲热讽我们,就算真的进不去,没有办法成为你们的竞争对手,那不是好事儿吗?”

那男人听了温柔的话,像是听到什么极可笑的笑话似的:“哎呀呀,我的竞争对手若都是你们这样的品质,恐怕我就要笑出花来了!”

旁边的另一个人也附和着:“李兄说的极有道理,算了,这些可怜的家伙们心怀幻想也算是一种奢侈,不必与他们计较。”

温瑶眼睁睁看着几个人离开,冷哼了一声石泰然笑道:“刚刚都那么生气了,干嘛不跟他们争执几句?”

“我这样的修为,他们碾死我也不比碾死一只蚂蚁麻烦,何苦自讨苦吃?”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反正说几句又不痛不痒的,不过你现在和我没分到一个地方去,这可该如何是好啊?”

“没关系,你只管到你该去的地方去,不过千万要记住,小心身边的人。”

单看温瑶的表情,石泰然就知道,对方恐怕又脑补了不少事情也懒得解释冲她挥了挥手,转身离开。

走了没多远,突然见得不远处一道熟悉的身影,正想打招呼,却见那人看到自己先是一愣,随后快步走了上来。

柳飞絮原本就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下山来的,却没想到竟然真的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

她走到石泰然的面前,见周围的目光都聚拢于此,眼珠子一转,冷着一张艳丽的脸说道:

“你过来,我有些事情要吩咐你做。”

石泰然如今还没有正式的身份,却可以被留仙门内的弟子驱使,在外人看来不知是何等荣耀。众人的目光都有些羡慕,石泰然不以为意跟在柳飞絮的身后去了后山。

“你这小子怎么换了这张脸?”

眼见这四下无人柳飞絮也不装了一把捏住了石泰然的肩膀,像怕他跑了似的。

“还能为什么被人追杀了,更何况我现在的身体也不是我本来的脸不过你这容貌倒是没有改变。”

柳飞絮撇了撇嘴:“那是自然,不管到哪儿去,老娘都是天下最美的!”

“既然如此,为什么云洲国评定的第一美人不是你呀?”

柳飞絮朝他飞了个白眼:“少跟老娘没事儿找事儿,说说看吧,现在究竟是什么情况?我在这儿待了许多天了,也搞不明白是什么状况!又不敢轻举妄动。”

她抬头朝他飞了一眼:“没良心的,你倒是过的逍遥自在,身边还有美人相伴呢!”

招蜂引蝶的东西顶着这么张脸都能把女人勾过来!

石泰然有时候真的很佩服女人这种生物,先前她明明已经说过了,自己是被人追杀,所以才扮得这幅德行。

她竟然还能得出来个自己过得潇洒的结论,像是听不懂人话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