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飞絮半点也不曾因为她这话生气:“我要是个老妖怪,你就是个小妖怪,大家都是妖怪,谁也别说谁了!”

“你现在在这幸灾乐祸,莫不是忘了,我要是加进去的话,你也要跟着我去的,咱们两个谁也逃不过。你生的这么好看,那老皇帝能饶得了你?”

她说的振振有词,月惊鸿气的直跺脚走到石泰然身边去推了推他的肩膀。

“你就不能管管她?”

“祖宗唉,我现在都自顾不暇了,哪还有心思管其他人呢?”

月惊鸿气不打一处来:“反正我是不要嫁的,谁喜欢谁去嫁呗,再说了,你就不能不带着我,你家里的丫鬟仆人多了去了!”

柳飞絮伸手一撑下巴:“这可不能怪我,谁叫你偏偏要得罪我的。来着,惹我生气,我自然不能放过你这个小坏蛋,好啦好啦,你放心好啦。”

看到月惊鸿一副担惊受怕的样子,柳飞絮也收敛了,继续逗她的心思:“石泰然还在这儿呢,怎么可能带着你去嫁给别人。”

石泰然心想这可真是一个女人抵得上一百只鸭子,这两个人在这争论什么呢?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俩在这打情骂俏呢。

“行了行了,什么嫁人不嫁人的,现在的问题是这一次考验究竟是什么?我直到现在也没搞明白!”

柳飞絮看他一眼:“若是涉及到拯救苍生,那我或许知道是什么事儿了,你也知道吗?我父亲是丞相,最关心的就是什么国泰民生。”

“据说在民间有一种瘟疫蔓延开来,需圣人补血淬炼丹药才能够治愈疾病,那些得了瘟疫的人被官兵们收押在一处,眼看着治不好了连人带着那些治病的大夫全部一并烧死。”

她说这话时分外小心,石泰然敲了敲桌子:“你这么小心翼翼的做什么?你刚刚不是抛了一个隔音阵?”

柳飞絮面色一僵,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我和月惊鸿在丞相府里做人做了好多天总有人在外面偷听,我们谈话没办法,只能这样鬼鬼祟祟的养成习惯了,不过我也是从前几天才开始恢复法力的。”

她又伸手指向月惊鸿:“不过她还没恢复,哎呀,你怎么站成习惯了坐下来说话呀。”

月惊鸿无奈地坐了下来,也参与到话题之中:“据说我这身体的父母就在瘟疫爆发的地区,在我到来此地之前,她曾写过一封书信。但送信的小哥不久之前将书信退还了,支支吾吾的看样子……她父母应当已经遭遇不测。”

活得久了,见惯了人世间的悲欢离合,对于生死一事,其实他们倒是能够看得开。

不说别的,单说魔族泛滥一事,这几年来云洲国、御龙国死了多少人?怕是数也数不清,查也查不明。

“那我现在最重要的岂不就是解除瘟疫?”

“怎么解除?上面的人压着这件事情,下面的人不敢泄露出来,你去当这个出头鸟?”

月惊鸿伸手撑着自己的下巴,懒懒散散的说道:“你虽然为陛下炼制了丹药,但要想处理这件事情怕是要难的。他们都说此次之所以有瘟疫盛行,其实就是太后娘娘背后搞的鬼。”

石泰然沉思半晌对二人说道:“你们两个的法术稍恢复一些,也该多加小心,这地方虽然未曾见到修炼之人,但他们这里的丹药材料未免也太齐了一些。”

“灵气如此充裕之地,却始终不见大能降世,也未见到其他人,寻得其中法门,其中必定有异样。”

更何况如今又出了天灾横祸,虽说这天灾极有可能是人为造成的,但太后该信奉怎样的魔鬼才能致使众人得了瘟疫之症?

“放心吧,这些事情我有分寸的,至于各项礼仪。这儿虽然比不得云洲国,但惊鸿仙子懂的还是很多。”

柳飞絮拿着茶盏:“我已经托人去打听姓顾和姓秋的小姐了,如今还未找到。”

石泰然眉头一挑:“找他们怕是不方便,但要让他们来找我,如今确实很方便的,五日之后宫中要举行宴会,为太后娘娘庆祝寿诞。”

之前的焕颜丹太后娘娘用过之后很是满意,如今已是全新的面貌。现在他又要在太后娘娘的寿宴之上,献上一粒延年益寿丸。

在此次宴会上,他也会要求太后娘娘为自己做一件事。

既然在这里也可以享受平民百姓的供奉,他们所得的病症对时态然来说也并非什么疑难杂症,倒不如借此机会,也去试试看。

当然了在此之前是泰然也是得到了其他人的消息,说是有人打算把这件事情上报上去,否则以他现在的情况没有自保能力,修罗等人又不在身边,冒险只是送死而已。

“既然如此,咱们五日后见吧。”柳飞絮站起身来,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在这里终究还是犯了大忌。也幸亏石泰然如今还是个小孩子的模样。临走之时,柳飞絮突然转过身来捏住了石泰然的脸。

“小郎君也不知你究竟什么时候能长大到那时,你可记得娶我过门呀!”

旁边的两个小道童听了之后目瞪口呆,连句话也说不出来石泰然努力挤红了自己的脸,一副羞答答的模样。

“你们别听她胡说!”他说完就要进屋子然而守在门边的两个道童却追了进来。

“哎呀,小师弟我跟你说可不敢招惹这样的女人的,你知道那位是谁吗!”

“没听她提起过自己的名字,就是想问我要两粒养颜丹。这样年轻的女子要什么养颜丹呢!”

石泰然快步走回屋内:“这样年轻的人……”

“年轻有什么呀?你怕是不知道吧,这可是丞相府的小姐,艳冠天下的美人!许是瞧你生的白净,所以有意逗一逗你,但你可千万不要生出不该有的心思!”

那小道童急急忙忙的提醒他:“之前袁军就说过了,有人给那位柳小姐测算过说是什么凤凰之命,这不摆明了就是皇后吗!”

“宫里头的那位如今生着病,不一定什么时候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