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泰然醒来的时候正处于一片荒野之中。漫山遍野的枯草看上去好不荒凉。

他就不明白了,自己怎么就那么倒霉,才刚刚有那么一点钱,现在就突然来到了这么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

还没来得及回家就来到了这么个不知所谓之地,真是让人头疼!

他挣扎着爬了起来,又捡起浮光,浮光没有给他任何回应,想来时空乱流,对她的影响也很大。

石泰然将镜子放进怀中,打算再重新找一条出路。却没想到突然听得一阵烈烈风声似有锐利之物朝着自己的背后袭来。

石泰然眉头一皱,他意识到情况不妙,随即利落的翻身躲过。紧接着就条件不远处,有一个英姿飒爽的女子,正手持弓箭面对着自己。

“你又是哪里来的邪恶奸细?跑到我御龙国领域撒野,今日但叫你有去无回!”

说吧,又是弯弓搭箭。

石泰然被她吵嚷的颇为不耐烦,挥了挥手:“什么叛徒不叛徒的,你说这里是御龙国?”

皇甫青衣并不敢靠近,只远远的望着他,冷笑道:“揣着明白装糊涂,真以为能哄骗得过我,我可不是什么蠢货!”

石泰然心想,我也从来都没有说过你是什么蠢货呀。

“这位仙子真不好意思,我呢就是个普通人,迷路了才到这里来,并不是什么探子,也不是什么叛徒,云洲国净参升派你知道吧?”

皇甫青衣手上的弓箭依旧没有放下来:“我不知道什么净参派,宵小之徒,又想骗我。”

好好好,主打一个油盐不进,石泰然被她吵闹的没了耐性,飞身而至,一把夺过了他手上的弓箭。

“一个凡俗之女想要对付别人的时候,最起码要搞清楚你的对手究竟是个什么人吧!”

“你这样的女人,我一个能对付十个。”

皇甫青衣被他揽入怀中,整个人开始剧烈挣扎起来:“无耻之徒,你要干什么!”

“我不想对你做什么,我只是想告诉你,我不是坏人,如果我对你动手的话,你早没了。”

石泰然说完抽出了她手中的箭:“之前他们说御龙国已经沦陷了,成为了魔族的繁殖之地,可我瞧你这个样子倒不像是沦陷了。究竟是怎么回事?”

皇甫青衣看着面前这个姿容绝世的男子,她知道自己不是这人的对手,他必然不是什么普通修士。

或许真的是云洲国的修士?

“御龙国还有最后的防护大阵,他们想要破开阵法进来,还需要花费一段时间。”

“但是我们也撑不了多久了,这是双方都知道的事实,我们多次向云洲国发送信函,希望你们那里能给予一定的支援,但所有的消息都如泥牛入海,杳无音信。”

皇甫青衣的脸上蒙上了一层灰败之色:“御龙国的子民还在坚持着,可他们不知道我们已经被修真界放弃了。”

两国之间原本是同根同源,即便最后被划分为两国,始终也有信函通道往来。

“云洲国一直以为御龙国已经彻底沦陷,因为他们几次三番派人前来救援,最终都没能有人活着回去。”

石泰然立刻翻身下马。毕竟男女有别,这女子又不是修士。

“当真如此吗?我们还以为我们已经被彻底的放弃了!”

“怎么可能会放弃你们呢?不过现在他们应该根本无暇顾及你们,能带我回皇宫吗?”

石泰然张开双臂:“我若是想对付你的话,轻而易举。”

石泰然不能理解的是皇甫青衣现在为什么还有心情出来打猎,而且是如此荒芜的草场?

“我没有出来打猎,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御龙国都已经到了危急存亡的时刻,我出来打猎我是疯了吗?”

皇甫青衣瞬间破防:“是因为皇宫之中出现了怪事,国师让我出来祈福,他说今天或许会遇到转机,否则我是绝对不会愿意出来的。”

石泰然眉头轻挑:“遇到我大概就算是你遇到转机了吧,出现什么坏事了,你倒是可以和我说一说。”

皇甫青衣还没到遇见一个人,只因为他长得好看面善一些,便相信他的地步,将信将疑的看着石泰然一句话也未曾说出口。

石泰然被她盯得没了脾气,把手一扬:“算了,就当我自讨没趣。”

转身就要离开,皇甫青衣,看着石泰然的背影:“等一下!”

进入皇宫的时候,石泰然看着华丽的宫殿愣怔了一会儿。

和云洲国的皇室不同,御龙国的皇室。都是凡胎,无法进行修炼。

但有先前的大能屹立不倒,也无人可以撼动其皇族地位。

这里的铺陈摆设极为华丽,却也只是普通的皇室规格,不像云洲国,恨不得摆上所有能够延年益寿的灵气宝器——

只是可惜都没有什么用,云洲国的国君寿命不长,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大概是因为既要统合天下百姓之事,又要密切关注着各方宗派的动向,所以操劳过度。

“你看一看吧。”皇甫青衣觉得自己纯粹就是被鬼迷心窍了,竟然真的就随意,带着这么一个男子回了皇宫去看自己生病准确的说是已经死了的父皇。

“拘魂术?”是泰然一看这个面前目露痴呆之容,整个人的身体都已经开始腐烂的皇帝就知道他中了什么术。

“那是什么东西?国师说,父皇是因为有魔气阻隔,所以只被地府收走了两魂三魄。”

“余下这一魂四魄,既不能阻止死气,也不能和正常人一样正常沟通。如今只能算作一具行尸。”

“不不不。”石泰然立刻否认了这种说法。

“你父皇确实已经死了,但他的灵魂没有被地府收走,他只是被人用自己的灵魂将一部分魂魄捆绑在体内而已,他的意识是清醒的。”

说到这里的时候,躺在**已经开始腐烂的人脸上留下两行血泪。

皇甫青衣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道:“这怎么可能?”

“没什么不可能的,不过对你父皇下咒术的人可真是够恶毒的,好歹也是一国之主,竟叫他过得这般狼狈。”

石泰然拍了拍手:“皇宫,最近死的人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