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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以为你是个好人,原来是个大恶人。”

铁银花的样子委屈极了,好像是方白欺骗了她。

“姑娘应该去问问你父亲,他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

方白说着说着,不由笑了。好多年没有听到用好坏区别一个人。

在他看来,没有所谓的好人坏人,立场不同而已。

“你…”铁银花气的不轻,“爹爹当然是好人。”

“那就算是吧!”

方白不以为然的笑了笑,南王养着铁枪会做什么?无非是做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铁枪会在泗水郡的名声不算太差,却也算不上好。

“你等着,总有一天会遭报应!”铁银花气鼓鼓的说道。

“回去!”

就在此时,铁连城凌空落下,递过来一个储物袋,“灵石不足十万,用一些东西来抵,请忠勇侯多多体谅。”

洪寿接过查看,轻轻点头。

“铁会长客气,差点也没关系,不打扰了。别忘了,还有那黄菰。”方白笑着说道。

“忘不了,忠勇侯保重!”

“告辞!”

转身上马,一行人浩浩****前行。

离开铁枪会十里,方白觉得与军队一起太显眼,让吴胜保持距离。

与洪寿一路飞驰,直奔青阳府。

穿过卧虎山已是日上三竿,方白又累又困,休息半个时辰后,继续赶路。

离青阳府还有近百里,但愿能在天黑前赶回去。

行出四十里,一条小河拦住去路,青阳府境内仅有的一条河,无定河。

下马刚要踏上浮桥,身后林间走出一个白衣青年男子。

“张恒項!”

洪寿大惊失色,急忙拔刀护在方白身前。

张恒項,张千峰长子,聚灵境四层,名扬青阳府。

“你已是炼体七层?”

张恒項难以置信的看着方白,差点以为自己看错了。

“原来是大舅哥,是在等我吗?”方白笑着说道。

“你是怎么做到的?”张恒項问道:“难道一次死亡,让你突然开了窍?”

“你不会是想杀我吧?刺杀侯爵可是大罪。”方白淡淡道。

两人自顾说着问着,谁也没有回答对方。

“你的一生,结束了。”张恒項长剑在手,缓缓逼近。

“侯爷,快过桥!”洪寿大吼道。

不得不说,张恒項选的地方非常好。

浮桥可撑不住骏马奔驰,靠两条腿肯定跑不过张恒項。

好像除了死,没有别的路可走。

“不急,他可是我的大舅哥,怎舍得杀我?”方白笑着道:“不如送你十万灵石,以前的事,一笔勾销,如何?”

“好大的口气,你那里来的十万灵石?”张恒項冷笑道。

“为表示我的诚意,先让你看看。”方白朝洪寿眨了眨眼。

洪寿心领神会,取出储物袋,一堆灵石和乱七八糟的东西堆在地上。

灵石不够十万,但所有东西凑起来,只多不少。

“嗯?”

张恒項愣住,“候府藏的可真够深的。”

“见笑,卖了些祖产而已。你要是喜欢,统统拿走。”方白笑着道。

“东西留下,你的命也要留下。相比侯爵而言,这些算不得什么。”张恒項淡淡道。

“唉!”

方白叹了口气,“原来你们想要爵位,可惜,晚了一步!”

“什么意思?”张恒項眉头轻皱。

“是这样,我这次去泗水城,除了变卖祖产。还有一件事,向朝廷表明,如果我死了,爵位到此为止,绝不传给下一代。”方白说道。

“你…”

张恒項杀意暴起,“你好大的胆子!”

为霸占侯爵,张家谋划许久,没想到会来这么一招。多年努力,化为流水。

“没办法,死也不能便宜别人啊!”方白淡淡道。

“哦?”

张恒項突然笑了,“没关系,等你死后,有南王帮忙周旋,问题不大。”

方白摇头苦笑,“如此说来,我是非死不可了?”

“当然!”张恒項冷冷道:“你早就该死了,活到现在,实属不该!”

“是啊!”

方白长叹一声,“可惜,想杀我的人都死了。”

“嗯?”

张恒項脸色一沉,“不知死活,受死!”

话音落下,一剑破空而来。

“侯爷,走!”

洪寿提刀赢了过去,泼风斩展开,狂风四起。

“咦?”

张恒項面色轻变,一眼看出这刀法不凡。抬头见方白站在那里没动,这才松了口气。

“侯爷,还不快走!”

洪寿却急了,聚灵境二层与四层的差距很大。

且张恒項不是普通的聚灵境,而是青霞门的弟子。修炼的功法武技都是上上之选,不是他们这些人能比。

“一个自以为是的废物而已,有什么好担心,一起会会他。”

方白说完,长剑轻抖,闪身杀来。

“好!”

张恒項大喜,害怕方白会逃,没想到自己送上门来。

但他很快就高兴不起来,方白这一剑非常快而刁钻,哪里像是一个炼体境?

“找死!”

张恒項微微动怒,随手一掌拍向方白。在他看来,区区炼体七层而已,一掌就能解决。

诡异的事情发生了,方白躲过一掌,长剑刺向他的后背。

“你…”

张恒項愣住,这还是炼体七层吗?

他却不知道方白拥有神念,哪怕闭上眼也可以清晰的捕捉到他的一举一动,后发先至!

有方白牵制,洪寿压力减轻许多,见方白不慌不忙,游刃有余,心底之震撼,无以复加。

以炼体七层对抗聚灵四层,简直匪夷所思…

此时,远方有马蹄声传来!

“卑鄙,你竟然还埋伏人?”方白大声怒吼。

“蠢货,杀你何必那么麻烦?”张恒項暗暗着急,这种事可不能让人看到。

“快走,张家还有埋伏。”

方白大叫着,出手却一点都不慢,每一剑都刺向张恒項的要害。

“怎么会这样?”

张恒項暗暗叫苦,局势有些失去控制。马蹄声越来越近,再不走恐怕来不及了。

可是,方白死死缠住他,一时根本走不掉。

“不对!”

张恒項突然意识到不对,既然方白要逃,为什么要死死缠住他?

“那些是你的人!”张恒項幡然醒悟,已远远看到十几骑飞奔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