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死脑筋啊!”

对方无所谓的嘀咕一句,随即直接双手结印,大喝一声。

“来!”

四周的风突然咋起,林野察觉到周围阴气浓郁,他皱眉看着施法的人。

“你炼制了活傀儡?”

活傀儡一向是玄门的禁术,因为有一些前辈之中,心怀不轨之人用了活人炼制傀儡,所以被许多世人称为邪术,傀儡术也就没落了。

“别这么惊讶嘛,那些老顽固不过是惧怕活傀儡的威力,所以才会不让人去修炼,这种术法既然被创造出来自然没有正邪之分。”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林野也感受到了危险的逼近,一瞬间的危险意识让他身体快过大脑,直接向着一旁躲去。

“唳!”

一声鹰唳声响起,声音带着铺天盖地的煞气,他躲开之后,鹰爪一下子抓碎了他刚才站着地方的树皮,可见如果刚才他躲得慢了会有什么结果。

“你果然炼制了活傀儡!”

不过他一开始以为对方用的是人,没想到会是动物。

眼前的庞然大物显然不是普通的鹰,而是雕,不论是那又大又尖的嘴,还是指甲尖锐锋利的爪子,如果挨上一下子,恐怕他会直接毙命。

“没错,这是我最得意之作,让我看看一直以来压在我头上的好师兄有多厉害,去吧我的勇士!”

男人一声令下,那黑雕瞬间出击,林野被压制的毫无还手之力,即便动手力量也没有对方大。

狼狈闪躲时,他掏出黑剑,剑气一瞬间发出,听到一声鹰叫,却只是落下几根羽毛。

鹰眼里隐隐有红光出现,煞气越发浓郁,看来这东西杀心很重。

林野敢肯定,如果他不能拿下这个家伙,那么包括这个师弟在内的所有在场人,都会成为这个雕的口中食物。

“你制造出这种东西就不怕玩火自焚吗?”

鹰类的动物通常都是活着都煞气很重,更何况被炼制成了活傀儡之后?煞气只会成倍增长林野很不能理解,他究竟做了什么让这位师弟这么记恨想赢了他。

林野屏气凝神,在雕再次冲过来的时候,直接借着树力,一跃而起上了雕背上,大雕长啸一声直冲上天。

风在耳边刮得皮肤生疼,但是林野依旧紧紧抓着手下的羽毛,他把黑剑一下子插在雕脖子上,但是没有流血。

雕痛叫一声,从天上俯冲而下,身体在空中三百六十度翻滚,想要把林野甩下去,不过林野抓的很紧,身体更是紧紧的贴着它的毛。

他尝试刺透这个大家伙的身体,但是没有流血,只是痛叫,说明他不至命。

于是在雕用后背撞树干的时候,他直接把体内灵力灌注在黑剑上,然后直接想着雕的脖子砍下去。

大雕的头,被他直接从脖子切了下去,雕头带着一节脖子摔在男人面前的时候,他甚至有些意外。

大雕没了头颅显然也已经死了,直接从空中坠落,林野因为来不及准备,直接被摔了下来,好在刚才的高度并不至于摔死他。

阴柔男人看着爬起来的林野,眼神里带着复杂的情绪。

“你确实有几分本事,如果你还想要活命的话,我劝你不要追查下去,立刻离开无回山。”

说完这些话他就打算离开这里了,但是林野所在这个时候拦住了他。

“告诉我,你师父在哪里?”

男人看着他执着的样子,顿时勾唇一笑。

“你真的想知道吗?”

林野对于他突然笑的这么变态有些弄不明白,却在下一刻眼前一黑没了意识。

再次睁眼的时候是在一个黑漆漆的空间里,这里看上去更加像一个地下室,他被绑在一个木头架子上,以他的身手这些东西当然绑不住他,手上刚要脱身,却听到了脚步声。

“你醒过来的时间比我想象的还要早。”

又是那个自称他师弟的人,只不过很快对方就脸色一变,拿着长鞭走过来挑起他的下巴。

“那么厉害又能怎么样呢?还不是落在我手里了?”

林野在他身上感受到了熟悉的感觉,但是想不起来他是谁。这个时候近距离接触,倒是看到了他脸上薄薄的痕迹,像是面具。

“你到底是谁?”

只见对方一把撕掉面具,露出了一张他熟悉的脸来。

“林越!”

林野做梦也没想过,他竟然在这里看到了林越。

“你为什么这么做?”

林越放开了他,刚要回答,可是外面再度传来轻微的声音,来人身手应该在林越之上。

林越同样感觉到了,于是直接闭口不言。

“哈哈哈,小越做的不错,为师很满意。”

中年男人走进来,脸上带着人人都看得懂的得意,他看着林野这幅阶下囚的样子笑的不怀好意。

“印玄子!你还我师傅的命来!”

林野一看到这个人就认出来了,就算对方化成灰他也不会忘记,一时间情绪有些失控。

“好久不见我的师侄,怎么一见面就和师叔喊打喊杀的呢?”

林野目光死死的盯着这个人,就是这个人在师父比试之前给他下了毒,才导致输了对手又丢了命!

林野这个样子让印玄子很满意,他挥挥手对林越说道。

“行了,这里没有你的事情了,你下去吧。”

林越恭敬的退了下去,只是临走的时候疑惑的看了一眼两个人。

林野目光随着林越离开收回,回头却对上了印玄子的戏谑眼神儿。

“怎么样?看到自己的亲弟弟成了仇人的徒弟,是不是恨不得一把掐死他?”

印玄子的话很变态,他脸上的表情也很变态,让林野想到了小越追求力量的时候疯狂的眼神。

看来林越已经被印玄子熏染了心性,林野即难过又愤恨。

“看来你真是年纪大了,竟然开始癔症了,我是师父捡来的你忘了?我可是孤儿,怎么可能有兄弟,想不到几年不见师叔竟然老糊涂了,真好啊。”

老家伙也不生气,好整以暇的看着他,然后目光落在林野的手腕上,划开口子,鲜血滴答流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