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受伤时,会觉得很疼。

眼泪忍不住落下。

这时他们会质问老天爷,为什么他总是如此不幸。

好像是一切不幸的事情都会发生在他身上。

他开始怨恨,为什么他不如别的人一样有钱,有权,有······

老话常说知足常乐。

但真要知足,又岂能这样简单。

一个人有了欲望,便难以知足。

可一个人若是没有欲望,虽然不再被一些小事所烦心,却也丧失了热爱生活的能力。

没有欲望,每天清晨起来,便不知道醒来的意义为何。

接下来的一天,该做些什么呢?

以后的每一天,又该做些什么呢?

所以,让一切该发生的发生吧。

让该哭的哭,该笑的笑。

人们往往吧时间当作解药,好像什么样的伤痛,经过时间洗礼,都会愈合。

有人也会觉得时间却是毒药。

一些遗憾、痛苦,会随着时间的流失儿加深,加重。

其实,时间既不是解药,也不是毒药。

它只是流水。

从你记忆的心田流过,把他们冲淡,冲散。

有时候便吧记忆冲走了,以至于你会突然发现,许多年前的一些事竟让突然忘却,一点都想不起来了。

可有时候它却只能冲走泥沙,反而让记忆变得更加清晰,深刻。

一眨眼,两年过去了。

如今苏砚已经从一颗异界飘来的种子,在这个时代扎根,发芽,甚至开花结果。

李玉莲给苏砚生了一个大胖小子,取名叫苏壮壮。

顾婧雅给苏砚添了一个可爱的姑娘,取名叫苏丫丫。

老族长说,等到两人长大些,再重新取一个名字,到时候写到族谱上。

孩子还小,不急。

现在最重要的,是他们健康的长大。

一个歪名字,就是孩子成长的保障。

入乡随俗吧。

苏砚也不计较。

原本老族长给取了两个名字,一个叫苏狗屎,一个叫苏猪香。

但这实在是有些欺人太甚了,苏砚拼死不依,这才换成了现在的名字。

顾婧雅坐在院内的秋千上,一边晃**,一边磕着瓜子,十分悠闲。

她既不会做什么农活,李玉莲也不让她做。

丫丫已经会走路了,她一歪一斜的向顾婧雅走来,嘴里咿呀喊着:“爸爸,爸爸。”

门外,苏砚裤脚挽到膝盖,手里用草绳提着一条三斤多重的大鲤鱼。

“小雅,今天煮个酸菜鱼吧,我都快忘了酸菜鱼是什么味儿的了。刚好咱们腌的酸菜能吃了。”

顾婧雅得意地说道:“那你快把鱼给我洗干净,本小姐好大显身手。”

原本做饭是李玉莲的活儿,但顾婧雅觉得李玉莲太操劳了,便主动提出分担。

一天无所事事,太闲了日子也实在无聊。

一个人闲暇时做做菜,享受这个艺术品制造的过程,倒也是一件没事。

更重要的原因也在于,她本身就是个吃货。

儿李玉莲做得饭菜,就拿几种样式,而且还那么难吃。

有了条件以后,顾婧雅便时常自己亲自动手了。

有时李玉莲非缠着要学,她倒也毫无保留地教给对方。

毕竟,谁也保不准有个想偷懒的时候。

苏砚这两年来晒得稍黑了一些,但也更精壮了。

以前毕业后干杂工得技能他还一点没忘,一条鱼,三下五除二就打理完了。

顾婧雅感叹道:“没想到时间过得这么快,两年的时光这么快就过去了。现在我们住在这样宽敞得房子里,不愁吃不愁穿,也算得上安居乐业。

小苏同学,这点你还是应当受到表扬得,这两年干得不错。”

苏砚嘿嘿一笑:“这有啥,应当的嘛。照顾你们母女,本身就是我的分内之事。好好做啊,瞧瞧这条两年的鱼是个什么味道。”

顾婧雅也笑着答道:“两年了,这条鱼肯定美味极了。毕竟这可是我们自己养的鱼。”

“是啊,当初养鱼时,大家有许多担忧呢。”

两年前,苏砚带领村里人插完秧,便听到苏狗儿报信,说是苏文丕带人私自捕鱼。

老族长带队,将众人抓了个现形。

正当双方因为几条鱼闹得不可开交的时候,苏砚站出来说道。

“算了族长,放他们走吧。毕竟都是一个村的,这几条鱼就给他们吧。”

旋即又说道:“不过,这几条大鱼给他们,这几条小鱼得给我们。”

“啊?立仁,这些鱼这么小留着有什么用。他们打得这几条大鱼,这么肥。你不知道,这些年河里鱼少了很多。”

“没事,族长。我是有条件的,那就是他们以后每年都只能分到这么几条鱼,不准再来打鱼,否则,罚钱。”

苏文丕转念一想,每年都能保证有这么几条大鱼,那也不错了。

往年鱼多时,虽然打得多,分到手也没有多少。

而且这河里鱼是一年比一年少,说不定都被打绝了,以后有没有都是问题。

这笔买卖,看起来不亏。

“苏砚,你说得,行,我答应你。可是,要是我们分不到这么多鱼怎么办?”

“分不到我买来也要分给你。但是你要是再来打鱼怎么办?”

“我要是再来,该多少钱我赔多少钱!”

“好,一言为定!”

“等等,空口无凭,怎么你回去立下字据。”

苏砚巴不得。

“立就立。”

“哎呀立仁,你糊涂啊。”

老族长等人在旁边劝,可没办法,现在苏砚才是话事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苏砚签下这么吃亏的条约。

原本苏文丕还想就插秧的事嘲讽苏砚几句,可一路走来,看到村里其他人的稻田竟然全部充满秧苗了,心里不禁感叹:“这尼玛是假的吧。”

就这么一群孤儿寡母,能够一天时间不到就把全部稻田全部插满秧苗。

以往他手底下这些壮劳力还在村里的时候,真个村子插完最快都要七天。

虽然现在这些仁插的稻田比以前要少了许多,但是整体也不算少。

而且人也少了这么多,怎么可能一天不到就插完了呢?

这件事,到时候给董集贸讲,他肯定不信。

收这些刁民田地的事,又没法交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