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白洛身边只剩下两名忠诚侍卫寸步不离地守候,而那五个健硕的大汉,正是她昨晚特意安排的,如今他们静默地隐匿于人群之中,只待关键时刻将她轻易带走,这一切看起来似乎轻而易举。
恶霸内心早已盘算周全,随即带领手下向白洛所在之处逼近。
然而,机敏的白洛早就察觉到了对方的意图,心中迅速酝酿起应对之策。
就在恶霸携着不容抗拒的气势逼近时,白洛佯装出受惊的样子,本能地往后退了几步,面上尽是慌张之色,她假装惊讶地喊道:“夫人!您怎会出现在此地!”
声音里带着几分颤抖,演技之逼真,让人难以分辨真假。
男子闻言,凶狠的目光如刀锋般锐利,直视着白洛,尽管两人分明是素未谋面,但那句“夫人”却是从他口中自然流淌而出,仿佛真有某种不为人知的纠葛。
面对如此荒谬的称呼,白洛的脸上瞬间浮现出错愕的表情,连连摇头,声音里充满了无辜:“你这是在胡说什么!我根本就不认识你!”
她的眼神清澈,仿佛真的被这突如其来的指控弄得一头雾水。
名叫陆庭樾的男子冷哼一声,以不屑的口吻回应:“哼,如今你想要攀附高枝,却还在这里装模作样。”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嘲讽,“你这贪慕虚荣的女人,当年因贪图我家权势而嫁给我,现在却能为了一个区区秀才红杏出墙!”
“不过,看在我们曾经的情分上,今日之事我暂且不予追究,否则一旦让家中长辈知晓,你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
他威胁的话语中带着几分威胁的意味,“还不快跟我回家!”
言罢,男子理直气壮地伸出一只手,企图直接将白洛拽走。
而那两名侍卫则迅速站至白洛前方,形成一道屏障。
就在此时,那五名大汉如同猛兽出笼,迅猛地扑向侍卫,一场混战在考场外猝不及防地展开。
“你这不知廉耻的女人!我供你吃穿住行,享受荣华富贵,你竟然胆敢背叛我!”
恶霸的嗓音骤然提高,夹杂着愤怒与不屑,“违反妇道!现在立刻跟我回去,我必将严惩不贷!”
这一连串尖锐的指责,伴随着恶霸的高声喝斥,吸引了四周行人的注意。
他们的对话虽简单,却足以激发旁观者的想象,一时间,对白洛的指指点点和窃窃私语四起,似乎每个人都自以为了解这对“夫妇”的过往恩怨。
白洛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污蔑,心中满是委屈与无助,孤零零地站立在人群中央,眼中泛起点点泪光,她竭力向四周解释:“我与他根本素不相识,这事情并非你们所想的那样……”
她的声音虽细若蚊呐,却淹没在周围的喧嚣之中,无人愿意倾听她的辩白。
恶霸见状更是志得意满,再度恶语相向:“不必再狡辩了,回到家中,自有你该受的教训等着你!”
随后,他转而面向围观众人,强行挤出一副伪善的微笑,“各位乡亲,今日之事还望各位多多包涵,毕竟家丑不宜外扬。这点心意,请各位喝茶。”
说罢,他自袖中撒出一把闪亮的银钱,引得人群一阵哗然,众人忙于争抢这突如其来的财富,现场一片混乱。
趁着混乱之际,恶霸已牢牢抓住白洛的手腕,一股难以言喻的恶心感涌上白洛的心头。
她强忍泪水,努力表现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似乎是在顺从这场不公的命运。
正当此时,人群中突然响起一声稚嫩的呼喊:“放开她!”
这意外的介入让所有人不禁侧目,只见一位少年从人群中走出,正是屿成。
屿成因昨日收到白洛派人送来的学习用品,特地提前探查上学的路线,不料却在此刻撞见白洛正遭受陌生男子的欺凌。
“屿成!”
白洛心中既是震惊也是惊喜。
还没等她说出更多话语,屿成已经毫不犹豫地冲上前去,试图阻止恶霸的行径,却不料被后者狠厉地一脚踢开,重重摔倒在地,胸膛处留下一片刺目的痕迹。
恶霸连看都懒得看一眼倒在地上的屿成,而是再次将冰冷的目光投向白洛,冷笑道:“呵,原来你不仅勾搭野男人,还育有这么大的一个孩子?真是恬不知耻!”
他的声音越发响亮,仿佛是在刻意宣告:“这些年我对你如此宽容与爱护,结果却是好心没好报!”
“好人?”
白洛心中冷笑,眼前这个家伙手上不知背负了多少无辜女子的血泪,竟还有颜面自诩为“好人”。
想到这里,白洛感到一阵恶心,胃里开始翻腾,最终忍不住在众目睽睽之下呕吐起来,这一幕令周围的看客们都惊愕不已。
“莫非这女子又怀上了不成?”
有人低声议论。
“看起来挺清纯的一个姑娘,没想到骨子里这么**。”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那少年相貌平凡,却是个心地善良的人,如今竟被这女子连累。”
恶霸未曾预料,自己的外貌也会成为他人茶余饭后的谈资,他冷冷地瞪了那个多嘴之人一眼,心中暗暗发誓要让这一切付出代价。
他计划着,待到把这个女人带回家,今日所受到的一切侮辱,都将让她千百倍地偿还。
两人的冲突吸引了越来越多的围观者,街道变得拥挤不堪。
看着白洛逐渐崩溃的模样,恶霸意识到,自己的计划即将得逞。
然而,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了一个深沉而熟悉的声音,其中蕴含着隐隐的怒意,“放肆!这是我家的贵妾,进门已有两年之久,何时轮到你来说是我妻子?”
陆庭樾从考场出来,恰好目睹了白洛承受的欺凌与屈辱,心中燃起熊熊怒火。
他快步走向白洛,一把将她紧紧拥入怀中,给予她最坚实的安慰。
白洛抬头望着他,仿佛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用几近呢喃的声音说道:“夫君,你终于来了。”
她的眼泪止不住地滑落,口中唤出的这个称呼,让陆庭樾心中涌动起一股暖流,这是她第一次用如此亲近的方式叫他。
往日里,尽管他们之间有过床笫之间的温存,但白洛总是谨慎地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不曾逾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