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挺好的,杜总,你是怎么想到用貂绒作为装饰的?”格桑很是好学

杜娟心里暗想:我总不能告诉她们是因为做梦得到的启发吧。可事实却是如此,不过她只能这么说,“它算是一批老绢人了,现在时代不一样了,任何一个绢人的设计,我们都要做的符合时代感。”

杜娟这解释还算说得过去,不过这几日阿木娜可没有像之前那么个性了。她作起画来一声不吭,也不允许别人去打扰她,这几天下来,阿木娜能掌握在绢布上绘画,可每次都需要很长的时间。这一次杜娟不怎么去管,毕竟这一个绢人是需要提交投标的,但如果到了批量生产绢人的时候,阿木娜的速度是肯定不行的。

其中最难的工作要属李维安,除了将之前包在绢人脸上的薄纱重新拆下来之外,其五官更需要重新填充塑形,这样也无疑让“虞姬”的脸看上去大了一圈,而李维安也想到了解决的办法,跟杜娟和格桑提议道,“绢人脸的轮廓比原先要大,这就需要你们在做衣服的时候要做的有蓬松感,把整个身子撑起来,不然给人的感觉就是头重脚轻了。”

“行,李师傅,这没问题。”杜娟采纳了李师傅的建议,只是她觉得,这样做有些敷衍了,可如果重新塑一个头模,那就得费将近半月的时间了。

工作室里大家都忙得如火如荼,在家闲着无事的杜锋这几天也是重新规划了自己的人生。想着先找阿木娜,看看能不能合作一把。这天中午趁着午休,杜锋亲自到工作室找到阿木娜,反倒是被文欣拦住了。

“你就让我见阿木娜一面,我真的有话找她聊。”

“那你先说说你聊什么吧。”

“不是,文欣姐,咱都是熟人,你别搞得这么生分,实在不行我给我姐打个电话。”

文欣才不怕杜锋的“威胁”,“打电话?可以啊,你打呗。”

“哎呀!文欣姐,你就通融一下吧。”

“你找阿木娜的事情,不会影响工作室吧,工作室现在可是紧要阶段。”

见文欣如此敬业的护着工作室,杜锋也是无奈了,“文欣姐,这工作室是我姐的事业,她又是我姐,我不可能砸自己家的买卖吧,您就帮我叫阿木娜出来,我是真有事儿。”

“行吧,等着。”

不过会儿,阿木娜出了工作室,四处瞧着没人,正打算进去。不知杜锋从哪儿蹦出来,吓了阿木娜一跳,“阿木娜,别走,我有事儿找你。”

“你做什么!吓到我了。”

杜锋道歉,“抱歉啊,我是有事情找你来着。”

“你有什么事儿,快说吧,我里面还忙着呢,这几天大家都很忙。”阿木娜说着瞧瞧里面,“你赶紧说吧。”

杜锋也不绕弯子,径直说道,“事儿呢,是关于你的事情。上次不是去你家了,看到你画的很多画。我

阿木娜一听,果断拒绝就要离开,“我不考虑。”

“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阿木娜,你在这方面有才,这才能不能埋没了。”杜锋说道,“这些画要卖出去,对你不都是好事吗?”

“我是不会同意的你把我的画卖出去的,这些画我画了好久,每一副都有意义的。”

杜锋一听没辙了,也只能说道,“那没办法了,你要是把一件作品赋予太多的情感,你就根本没法实现它的价值,作品的温度是上来了,但价值就不在了。那啥,阿木娜,就当我没说过吧。”

阿木娜一听这话,不太赞同杜锋的观点,“我觉得不是你说的这样,一副作品的价值是无法用金钱来估量的,如果创作中少了情感的支配,就像一个机器一样,那他创作出的东西也一定是没有温度的。”

“我这就简单说一句,你看看你急什么。”杜锋也着急起来,“本想着这是一次很不错的机会,大家可以合作合作,你这……唉!”

杜锋失望的回身正要离开,却被阿木娜叫住了,“喂!”

“干嘛,你改变主意了?”

“没有!我是想补充一句,合作的基础在于对彼此的熟悉,说实话我对你并不熟悉。”

“你……不是,你这小姑娘的嘴怎么这么毒!”

杜锋喊了一嗓子,工作室文欣闻声而来,到门口见杜锋正眼红脖子粗,忙劝道,“干啥呢!你俩怎么吵起来了,阿木娜,赶紧回去工作。”

阿木娜头也不回的走了,文欣问道,“怎么回事啊,来这里找人家的是你,来这里招惹人家的还是你,你到底要做什么!”

“没事,就是瞎聊。”

“你是不是找阿木娜,想让她卖画呢?”文欣既然猜对了

杜锋看着她,“不是,你怎么知道!”

“那天去她家的时候,你就盯着人家的画不放,肯定是看到了商机,可人家偏偏不吃你这套。”

“文欣姐,你就别羞辱我了。”杜锋一脸难堪的说着,“早知道我还不如不来呢,这叫什么事儿啊!”

“做生意讲究一个时机,你俩的时机还不合适。再说了,现在这面忙得不可开交,你现在找她合作,不是扰乱军心吗,当心我告你姐。”文欣看得透彻。

杜锋一听又是下马威,便道,“文欣姐,你瞧瞧你,又拿我姐吓我!得,我也不在这里浪费时间了,我得回去了,对了你告诉我姐一声跟家说一声,晚上我有个局,不回去了。”

“呦!这刚回北京,就有局了?”

“我发小,十几年没见了,说给我接风来着!”

“行,放心吧,我会转达的。”

杜锋走后,文欣回到工作室看了阿木娜一眼,阿木娜就像是什么事儿也没有发生一样继续忙。文欣放心下来,怕的就是心不定,再生出什么乱子来。

北京夜生活的开启,都是工体!带感的节奏音乐,晃眼的球形灯光,五彩斑斓,一束束探照灯光照在人群中,舞池中的人们有节奏跟着音乐摇摆!各色的鸡尾酒配精致的酒杯,一排整齐的啤酒上挨个落下的小杯伏特加,入酒的瞬间泛起一阵气沫,深水炸弹就此诞生。这里的人群充满着浮躁与安逸,浮躁的是不管男男女女扭动着的身姿,安逸的却是他们默默摇摆时的节奏感。整个场的音乐震耳欲聋,在场子中间的led大屏上,是由百根电线牵引的一个机器人,在随着音乐也在摇摆!

杜锋进来,顿时被这音乐的氛围所吸引。在服务员的指引下来到一处卡座,眼前这个穿着衬衫的男子,正跟一群人举杯畅饮。这男子脸颊通红,看样子是喝了不少,但他却异常清醒,边喝着酒边四处寻着什么。

“卓老板,您那朋友还来不来了!”一位穿着西装的中年男子问道

他道,“他不是我朋友,是我兄弟!一辈子的兄弟!这孙子怎么还不来!稍等啊,我再给打一个!”

说着拿出手机正要打,后背被人拍了一下,他回头一瞧,正是杜锋。

“嗨!说曹操到曹操就到啊!来来来!我给大家介绍一下啊,这是我兄弟杜锋,最近刚从国外回来的,以后大家就一起玩!今儿能在这儿的,都是我卓昊的哥们!”没错,这便是杜锋的发小卓昊,是一位杂家,为何说是杂家。从杜锋认识他开始,他基本什么都干,可以说每一个行业都有涉猎,可每个行业也没见得干得多精。卓昊给大家介绍了杜锋,转而对着杜锋抱怨起来,“你丫可以啊,回北京这些日子都不知道联系我,我今儿要不是主动联系你,你打算什么时候约我!怎么出了一趟国,不认兄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