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阿木娜?那个之前处在风口浪尖的国画画家?”
“她怎么出来了?”她不是被曝出抄袭了?
“什么眼睛啊,她那是被人栽赃了。阿木娜的画作一直都是她的原创。”
“支持阿木娜,顶上去!”
看着评论中大家的热议,原本还在担心阿木娜的杜锋,这回也是不担心了。
阿木娜更是在直播中对大家说道:“感谢大家对京华坊的支持,之前的事儿也是我的不成熟造成的。可现在一切都不一样了,有什么做的不好的地方,希望大家留言批评哦。”
都知道,网民的记忆是短暂的,是非对错,其实大家心里都有一杆秤。时间长了,过去的事儿大家也就不关心了,支持阿木娜的弹幕瞬间霸屏。
这两个月,京华坊所有的工作都还过得平稳,大家忙在其中,也乐在其中。本想着这种安稳能度过这个年,直到新一周的例会上,文欣拿着一件京剧系列绢人给大家看,这种安稳才被打破。
“欣姐,这是?这绢人怎么像是我做的?”
“这不是咱们工作室
阿木娜和格桑认得这绢人,李维安仔细一瞧,但也不像,“不对,这绢人好像不是我们做的,这模不对啊。我做的比这瘦多了,现在这个看着多丑啊。”
大家定睛一瞧还真是,就连杜娟都懵了:“这是怎么回事?”
文欣的心情不是很好,能看出她气愤的样子。她重新拿起绢人对大家说道。“大家还不知道?这绢人是王府文创那面送过来的,是咱们京华坊的仿制品,这是假的!”
“假的?谁这么大胆子,敢仿制我们的东西?”杜娟立马拿过绢人,定眼一瞧,果真如此,“这要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这的确不是咱们京华坊做的,这针脚就不对,咱们都是手工缝制的,这绢人都是用机器给缝的。”
杜娟也看出了端倪,她庆幸自己有这样的好习惯。每当大家完成绢人的时候,她都会做最后的检查,单从针脚就能看出问题了,更不用说李维安一眼瞧出了不对劲。
文欣点头,冲着杜娟示意,“娟儿,你再看看底座
杜娟将绢人翻过来,底座大了嘴,“这……价格怎么定的这么高?比咱们的要高一半呢。”
“对,就是这里!”文欣愤愤的说,“其实这件绢人王府文创那面给过来已经有四五天了,这段时间大家都忙,我也在暗中调查这件事,究竟是谁这么大胆子敢抄袭我们的作品。”
大家默不作声,但这次例会的气氛能感受到沉闷。阿木娜更是痛恨这种行为,毕竟她之前也遭受过这样的非议,直接说道,“娟姐、欣姐,要真查出来了可一定不要放过他们。京剧系列绢人是咱们工作室的作品,这种行为就是严重的侵权,咱们可不能容忍。”
“放心,我已经在调查了,相信过不了多久,就有眉目了。”
“侵犯产权,而且这应该还算扰乱市场吧……”扎西在一旁说道
“那是肯定,这就是在扰乱市场。”杜娟越想越气,她仔细回想着,“咱做这行这么多年,也没得罪过谁啊。怎么就成这样了?现在这事儿看着像是有人有意而为之。京华坊这么多年,还没有遇到过这事儿呢。”
杜锋在一旁沉默,他眉头紧锁,想着有的没的。
“小锋,你想什么呢?”
杜娟一问打断了他的思路,忙对杜娟道,“姐,你说……会不会是我这直播火起来了,有人看着眼红,暗地里使坏呢?”
文欣摇头,“那应该不至于,直播非遗的人这么多,为什么就选择我们了?仿制绢人可不是一件小事,这是需要投入的,我想对方还是有一定的实力。要没实力,他又怎么会将这批假绢人投入市场呢?”
文欣一番话倒是提醒了杜娟,便问,“现在市场上多吗?”
“不算太多,但已经造成影响了。这些绢人王府文创那面也在追着调查,大家这几天要下班没事的话,可以去就近的文创店看看,对了还有一些景区小摊点,要有跟这件绢人一样的仿制品,就全部买回来,或者……”
“全部买回来?”旦增没想到文欣的魄力这么大,打断了文欣的话,倒是也替京华坊担心,“我是想说……真要全部买回来的话,那工作室的损失不就大了?”
文欣顿了片刻,跟大家说,“其实我已经弄回来了将近两百件,现在都在我家呢,到时候我拿过来。”
“两百件?这……这得多少钱啊。”
“还得看策略,这正是我要说的。我们要发现一样的仿制品,可以跟商家去谈,请他们下架。要实在谈不拢的,也只能买了。不过我这几天下来,收获也算是一半一半,有的同意下架,有的同意买。”
杜娟头脑清醒,她完全赞同文欣所言。大家对买回仿制品意见不一,虽然嘴上没说,但她明白大家心里还是存疑的,有必要给大家解释一下:“现在我们发现仿制品,不拿回来是肯定不行的。商家的选择我们要尊重,他们不知道具体的来源,所以对这些仿制品,我们就得灵活变通了。”
“大家尽量去谈,能让他们下架或者是退货到发货商那面更好,我们还是要注意减少损失。王府文创那儿现在很注重版权,也在帮我们查这件事……应该快有结果了,只要找到出货的公司,也就不难了。”文欣跟大家说
冷不丁来了一这事儿,大家心里都烦躁。大家有一同感,那就是自己辛辛苦苦做出来的绢人,却被有心之人弄出了仿制品,这将近大半年的坚持,基本算是白干了。
可说有人忧,有人却欢喜。做仿制品的商家倒是很喜,这是一间很小的作坊加工厂,里面很是混乱。地上堆着各式的布偶娃娃,这应该才是这家工厂的主页。但在流水线上,却是和京华坊绢人一模一样的仿制品。整个制作的过程都是粗枝烂叶,本是雕模的工序,全部改成了拿混凝土石膏合成的固体,硬邦邦的没有一丝温度;本是用彩绘上色,专涂抹绢人面容五官,可到这儿全都是一气儿的肉色喷漆,让整个石膏模型“雨露均沾”;本是里三件外三件的将绢人的衣服穿起,量体裁衣得当为好,可这儿省了事儿,直接用早已做好的成衣套在绢模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