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躺在**看着电视,母亲在一边不停地打着阿木娜的电话,直到听到敲门声。母亲打开门,是阿木娜拎着一堆打包好的饭盒走了进来,见到母亲便道,“妈,你们还没吃吧,在楼下打了点饭,你们趁热吃吧。”
“那去楼下吃也行啊。”父亲坐起来道,怎奈阿木娜没有搭理他,父亲自讨无趣,继续躺了下来。
阿木娜调整好了心态,她努力的将自己开心的一面展现给母亲,只是这种好心态瞬间就不存在了,见母亲接过了饭,便道,“你们吃吧,我还有事儿先走了。”
“木娜……一起吧……”母亲道
“你们吃吧。”阿木娜重复道,随即离开了酒店。
母亲失落的提着饭,重重的扔在桌子上。把木娜老爸吓了一跳,“你干什么,这么大声。”
母亲不言语,坐在沙发上就抹起了眼泪,“都怪你,看看你都做了什么事儿,非得来北京。出门的时候你怎么答应我的,不提那些事儿,你非得提,跟家里闹也就算了,到北京还闹!看看这事后面怎么收场!”
“哭哭哭,就知道哭,我这不是为了咱闺女好?”
“为了你闺女?木娜是你闺女吗?我看你是为了你儿子吧!你当初娶我的时候答应我,要对木娜好,可现在呢?”
“不提了,不提了,过去的事情就不要提了。”木娜母亲寥寥几句,说出了这个家最真实的一面,都是组建家庭,问题自然也就多了一些。
父母来到了北京,本是那漂泊的心有了依靠,阿木娜会很高兴的。可如今,再次从酒店出来后,阿木娜依旧感觉到了无助。她一个人漫无目的的走着,见了公交就上,木讷的上车,木讷的下车。傍晚已过,夜的漆黑还未沉浸,不知道走了几步,能隐约看到那条熟悉的胡同。
许久阿木娜才道,“这些日子这些事儿,我都快崩溃了!真的,娟姐,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在京华坊的时候,我没有这样的烦恼,可我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呢?”
“叔叔阿姨来了,那挺好啊,他们住在哪里,什么时候来的?”杜娟问道
“要不,一起喝一杯?”杜娟道
“好!”阿木娜痛快的回答,随即杜娟便拦了一辆车,直奔后海酒吧街。
“真的不用了,娟姐。他们来这儿不是为了玩的!”阿木娜大声的说,杜娟差点儿被吓到了,随后阿木娜忙给杜娟道歉,“对不起,娟姐。我……我不是故意的……”
杜娟拉着阿木娜的手,“别多想了,你怎么来这里了,天快黑了,你回去别墅区那面还得有段时间。”
杜娟惊掉了下巴,她没有想到事情会这样发展,更觉得可笑,“不是……现在网上都是对你不利的消息,能通过这个赚什么钱?这算什么热度呢?”
本以为阿木娜出生于原生家庭,没想到还有这层关系,杜娟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信息量大的,她都不知道怎么去跟阿木娜说了,“娜娜,你们家里的事儿我没办法去说。可话说回来,你这样把他们扔在酒店也不是事儿啊,你妈妈是无辜的,她现在也一定很难受。”
阿木娜道,“已经安排好了。”
“叔叔阿姨是
“不,不行!”阿木娜拒绝的很果断,“他们在酒店住的挺好,休息几天就回去了,不用带他们玩。”
“娟姐……”阿木娜颤抖的声音叫道,“你怎么……”
“娟姐,我现在住外面的酒店,不在别墅区了。”阿木娜说着,又停顿了一会儿道,“这几天……我爸妈来北京了,时不时过去看看他们。”
她继续向前走去,这时的京华坊已经下班了。刚刚过了几天,便感觉这里像是隔了好几年没来一样。或是触景生情,她心里难过起来了。看着紧闭的门,那在一起修复绢人的回忆不断袭来,她不想这些,却想的厉害。还是离开吧,阿木娜转身,眼前是杜娟,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自己面前了。
阿木娜一个劲的摇头,她知道这些年,只要父亲说了什么,母亲就会照做,甚至向着父亲,她也没辙。
竟然走到了这里!阿木娜心里道,是京华坊所在的那条胡同,阿木娜回过神,她都不知道这条路是怎么走的。
阿木娜随即摇头,“他不是!我们家是重组家庭,我爸走得早,他是我后爸,但我一直不认他!”
这事儿在阿木娜心里憋了一天,见到杜娟开始,她再也控制不住了,索性将事儿都告诉了杜娟。
杜娟心里也苦,现在王府文创那面延迟了合作,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恢复,她更不知道阿木娜的官司什么时候才会结束。
杜娟本回了屋,可一个人在屋子里更憋屈。想要睡也睡不着,自打那梦境结束后,杜娟的失眠就多了。索性趁着天没黑出来逛逛,转眼就遇到了阿木娜。杜娟道,“我没事,出来逛逛,散散心。”
阿木娜的境遇,连杜娟听了都不敢相信。随口问了一句,“不是,你爸这样做,完全是不顾你的感受啊,他是你的亲爸吗?”
“对不起,娟姐,都是我的错!”阿木娜直接向杜娟道歉,她知道这道歉已经无济于事。
杜娟纳闷,“啊?来北京了不玩哪能行啊,到这儿住酒店算怎么回事。这样吧,娜娜,你告诉我叔叔阿姨住在哪儿,等明儿我让我弟去接你们。”
连续的呼噜声,让木娜母亲没有了睡眠。酒店有一扇巨大的落地窗,木娜母亲靠着窗,看着这座灯海下陌生的城市。
窗外是灯海,是来回穿梭的车流。窗内是酒吧的吧台,亮着耀眼的灯,吧台上是各类五颜六色的酒,这特调的鸡尾酒,是阿木娜
阿木娜已是微醉,“这跟彩虹一样多好看啊,你可不知道娟姐,在我们丽江家里,喝的最多的就是米酒,这些酒都有自己的味道,都有自己的颜色,多好看啊,我真想把它们全部画到绢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