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锋看得清楚,阿木娜的本心还在,最起码她的心里还能回过神来,还能有当初的那份坚持。从咖啡店出来,两人一起走到路边。阿木娜迷茫的看着眼前来回穿梭的车辆,杜锋在一旁问道,“娜娜,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行。”阿木娜婉拒道
杜锋一根筋的劲道又上来了,便道,“那不行,我姐嘱咐过我,让你送你回家,怕你情绪受影响。”
阿木娜道,“放心吧锋哥,不会的。今天谢谢你跟娟姐,我现在好多了。”
杜锋不罢休,依旧道,“就让我送你回去吧,我现在打车送你去卓昊的别墅区。”
阿木娜忙摇头,“不了锋哥。我现在不想去那面,我在附近找一个酒店吧,今晚我就住酒店了。”
杜锋应了阿木娜的要求,“那也行,我知道这附近有一家,带你过去。”
阿木娜跟着杜锋到了附近的酒店,到了大堂,他亲眼看着阿木娜办好了入住手续上了电梯才安心的离开。阿木娜独自在酒店,看着空****的房间,一个人靠在门上,全身就像是瘫软了一样缓缓下滑,她蹲坐在地上,双手紧紧的抱住膝盖,面前正对着一扇窗户。
这时已是北京落日的时候,如巨轮一样的落日,刺眼的光将整个屋子照亮,她不知道是阳光过于刺眼,还是这回的自己不止一遍的问自己的内心,她的眼睛红通通的,含着泪,她强忍着不让她落下来。
这一夜,阿木娜迷迷糊糊的在**睡着了。按道理说,睡在酒店比起家里可要舒服的多,她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窗外能听到些许噪杂的车流声,也不知道过了过久,这嘈杂的声音突然变得安静了。已是夜半,阿木娜没有了困意,独自在窗边坐到了天明。
“我找找啊,我找找。”电话那面紧接着传来一阵杂音,过了好长的时间,才听母亲继续道,“这上面写的好像是南广场出站口,对,
“哎呦,我也不知道啊。我们刚才进来之后走了很长时间才见到的厕所。你等等啊,我看看……”电话那头又是一阵噪音,“木娜,我看着上面写着公交站地铁站什么的,还有南北,对,南出站口、北出站口……”
阿木娜匆忙洗漱,昨晚睡觉的时候她连衣服都没有换,便直接匆匆出了门。粗略的看了一下手机,正是早晨七点左右,完全能赶得上北京的早高峰。原本是想远离这喧嚣好好的睡一觉,可如今自己也要赶去北京西站。
昨日的夕阳西下,迎来的是今晨的日出。她无心做任何事儿,以往这个时候基本都是斗志满满的醒来开始画画,可如今的她即便是失眠,也想好好强制自己休息,她要想明白很多事儿。可三番昼夜的颠倒,忽睡忽醒,到了白天那莫名的困意就来了。
“妈,我到了。您说的柱子是哪里?这周围有没有什么标志,或者指示牌。”
“好,好。”母亲那头说罢急忙挂断了电话,阿木娜知道,怕是又让老爸知道这件事唠叨个没完。
阿木娜拿起手机一瞧。来电话的竟是母亲。刚入睡俩小时就被手机闹醒,有脾气更有困意,接了电话懒洋洋道,“妈,怎么了?这么早就给我打电话?钱不都打给我爸了吗?”
南广场
如今的北京正值盛夏,是最热的时候。从地铁九号线过去,虽是在地铁上可来去西站的人络绎不绝。地铁里大家都带着行李箱,阿木娜便觉得自己太轻松了。带了箱子的人随意的挤来挤去,拉着一个大箱子占据了地铁上多半的位置。那没拉行李箱的如阿木娜,也只能被挤到一边儿。好不容易出了站,这人群如同一窝蜂一样涌向出口。
阿木娜早已是汗流浃背了,西站这地儿阿木娜已经有好长时间没来了。她忘记了接站的位置在哪儿,母亲的电话也打了进来,阿木娜接起来正要说话,就听那面是父亲的声音,“赶紧问,赶紧问,她到了没有,怎么还不来接我们?”
日头慢慢上了天,气温也升了上来。可别小瞧北京夏天的温度,大家都以为北京的夏天是清凉的,可只有这里的人才知道,北京这盛夏清晨的温度才是最难熬的。阿木娜加紧脚步找着南广场出站口,没走几步早就大汗淋漓了。她用手擦去额头的汗,继续向前找寻着。
阿木娜大喘着气,“妈,您就不能让他憋一会儿。车站这么多厕所,你们在哪一个啊,我这刚到南广场。”
“好,妈……我看看我在哪儿……”阿木娜找寻着自己所在的位置,眼前深蓝色的牌子上写着“北广场出站口”她顿时头大了。她是多年未来这里,可她明白西站这地界里,南北广场那更是隔着很远的距离,“妈,您跟爸站在那儿别动啊。我现在北广场这面呢,要过去的话还得一段距离,您跟爸得等等。”
母亲这才道,“木娜,你到哪儿了?我们就在西站这
把窗帘拉的严严实实,隔绝了早高峰的喧嚣。一整夜的难眠和胡思乱想也该停止了,此刻的阿木娜只想躺在**,无忧无虑的睡一觉。她是安然的睡着了,可这只是短暂的。没过俩小时,手机如暴雷一样响起。阿木娜熟悉的将手机挂断,却无济于事,手机再次响起。
“木娜,我跟你爸现在北京西站,我们不知道该怎么走,你看你要不过来接我们一下。”电话那头的老妈说道
阿木娜“腾”地从**坐起来,睡意全无,“妈?你们怎么来了,怎么一声招呼都不打?”
阿木娜无力道,“妈,你们这是又走到站中央广场了,你等着,等爸出来一定在那儿等着,我这就过来。”
这点阿木娜还是清楚的,南北出站口都出现的话,那一定是在车站大厅。阿木娜又朝着大厅的方向小跑,从昨晚到这一早,她都没怎么吃东西,不过多会儿就觉得头晕目眩。她放慢脚步,大口喘着气。这段路她不知道走了多久,直到看见那亲切的身影。
阿木娜的父亲蹲在地上,左顾右盼,一瞧就是等着急了。母亲也是焦急的看着每一个出入口,见阿木娜慢悠悠的走来,母亲忙冲着她招手,“木娜,木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