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悦悦忍不住叹气,她虽然知道本家的位置,可对方肯定不会放她进去。

而且她不喜欢本家那些人。

见梵悦悦似乎有些为难,沈余眉头轻挑,轻声问,“你若是不方便,告诉我位置,我自己去就可以。”

“不是不方便。”梵悦悦挠挠头,她就是单纯不喜欢那群人那副嘴脸。

她知道沈余要去那肯定有她的道理,肯定是要查的东西很重要。

只是略微思索,就决定带着沈余过去,虽然那群人很讨厌,但她也想帮沈余做些什么。

余余的身份摆在那,那些人总不会为难他们吧?

“余余姐,我带你去。”梵悦悦拉着沈余的手,做了决定。

至于裴砚,他现在受蛊毒影响,自然是沈余去哪他就要跟着去哪。

考虑到沈余乘坐任何交通工具都不适应这一点,他们最终选择乘坐高铁,再用其他出行方式进行中转。

高铁行驶时要平稳些,异味也比较少,沈余不至于太难受。

不管是裴砚还是沈余,他们都没怎么乘坐过高铁。

裴砚平时出行有豪车和飞机,没必要去做高铁,沈余则是真的不知道这种东西。

因此,买票和带路的重任都交到了梵悦悦身上,当然,裴家也采取了一些小手段,让三人的座位挨在一起。

出发那天,霍晴坚持把她们送到高铁站进站口,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梵悦悦带着他们走到对应的车厢,三人坐在一起。

“余余姐,有没有感觉不舒服?”

这已经是梵悦悦第五次问了,沈余也是第五次告诉她自己没有感觉到任何不舒服的地方。

沈余知道梵悦悦怕她不舒服,但她确实没有任何不舒服的感觉。

不仅没有感觉不舒服,她还觉得高铁这种交通工具蛮新奇的。

只不过车程过长,到后面沈余无聊地快睡过去。

好似感觉不太对劲,沈余才发现挂在身上的金饰缺了一件。

沈余可是一个堪称为“金奴”的女人,否则也不会在身上淋淋拉拉挂一堆金饰品,走到哪也不肯摘。

现在发现金饰丢了一件,她脸皱巴起来。

第一个意识到沈余不开心的自然是和她心灵相通的花朝。

她被沈余勒令不许在外面说话,只能用头一直蹭着沈余,用虫语来询问。

“主人……怎么啦,不开心吗?”花朝不停在沈余手心蹭来蹭去,蹭得沈余手心都开始泛痒。

“金子丢了一块……”沈余声音又小又轻,却还是被裴砚和梵悦悦听到了。

看沈余头一点一点,十分沮丧的模样,梵悦悦出声安慰她。

“好啦,丢就丢了呗,回头再买,咱们多买点!”

梵悦悦说着,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大方开口,“不就是一个金饰吗?回去后我送你……”

她脑子转了转,对着沈余伸出五根手指头,“我送你五个,怎么样?”

“一言为定!”沈余伸出手,和梵悦悦击掌。

怕沈余坐车太久会不舒服,梵悦悦安排行程时,把路程分了好几段。

第一段路程结束,三人一起离开高铁站,住进了提前安排的酒店。

裴砚脸色依旧冷淡,却在蛊毒的影响下拉着沈余衣角不肯放。

眼看着裴砚就要追着沈余进沈余的房间,梵悦悦拉住他,指着对面的房间提醒道,“裴少,你的房间是那个!”

按理说,正常人被提醒后也就去自己房间了,偏偏此时裴砚并不正常。

听到梵悦悦提醒,裴砚不仅没有转身去对面的房间,反而把沈余拽进她的房间,虽然“嘭”一声把门甩上。

进了房间,沈余坐在床边,裴砚就跟着坐下,他也不说话,就一直在沈余旁边守着,好像离开沈余就会死一样。

沈余是想要劝他别这样守着自己,只是不知道应该如何说。

“你……要不去你房间?”

眉头一皱,裴砚看着沈余,“哼。”

哼?

什么意思?

不愿意?

“你这样守着我,我怎么休息?”沈余眉头也皱起来,以为这样说裴砚会回去,却没想到他仍旧坐在床边。

他脸色冷淡,发出一声嗤笑。

沈余把眸子收回来,竟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如果裴砚是正常人,这件事会好解决得多。

当然,正常情况下裴砚也不会这样粘着她。

考虑到裴砚现在不正常,沈余只能哄着他,“去你的房间,好好休息,睡醒了就立马过来找我,这样好不好?”

沈余慢慢和他商量,奈何对方只是偏过头去,显然是不愿意。

沈余又劝,“你在这,我也休息不好,你总不想让我休息不好吧?”

听到这话,裴砚眼中似乎有些犹豫,沈余打算再接再厉,“你要是一直守在这里,我肯定睡不好,为了让我睡个好觉,你去你的房间。”

“你不能一直守着我,你自己也得休息啊,休息不好,做什么都做不好。”

沈余苦口婆心地劝说,奈何裴砚除了那一瞬间的犹豫,就再也没有任何反应,任凭沈余磨破嘴皮子,也不肯走。

沈余也有些恼了,她直接去拽裴砚,想把他拉出去,却根本拉不动。

“你爱走不走!”

本来就有些烦躁的沈余不想管他了,他爱守着就守着吧!

沈余赌气一般钻进被子,背对着裴砚闭上眼睛。

虽然沈余闭上眼睛的时候并不晚,可实际睡过去的时候已经过去很长时间。

毕竟能感觉有人守在床边,眼睛还一直落在自己身上,她多少会不自在。

等沈余彻底睡过去后,裴砚却轻轻开口,走了出去。

“余余姐,开门!”

一大早,梵悦悦就站在沈余房前,手握成拳头,不停敲门,而沈余犹豫昨晚没睡好,从**坐起来后还忍不住揉眼睛。

发现裴砚不在房间,沈余愣了愣,不知道昨晚守她那么久的人怎么突然不见了人影。

打开门,沈余第一句话就是,“看到裴砚了吗?”

“裴少?”梵悦悦摇摇头,觉得奇怪,“他不是一直在你房间吗,你不知道他去哪了?”

沈余当然不知道,知道他就不会再问了。

难道人就这么丢了,在他们眼皮子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