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不是!”江凌雪躲到江明城身后,惊慌失措道:“你们认错人了。”
自己明明选了一条人少的路,为何会碰到那么多人。
早知道就听江望舒的走另一条路了。
江凌雪后悔得肠子都青了。
开口的少年站在靠在墙上双手环胸,他眉眼低垂,眼底掠过慑人的冷意,似笑非笑:
“就算你化成骨灰我都认识,大家看清楚了,她就是咱们京大大名鼎鼎的牢饭少女江凌雪,愣着干什么,拍照啊。”
少年是白锦玉的迷弟,也是京大的高才生,江凌雪的帖子也是他发出去的,也是白锦玉让他在此地堵江凌雪。
“都把手机放下。”江明城眸色冰冷,声音冷得像是淬了冰:
“你们都是大学生应该知道肖像权,谁乱拍一张,就等着收法院的传票,你们有了犯罪记录,还想拿毕业证吗?
辛辛苦苦十多年,为了一张照片丢了整个人生,值不值得心里权衡一下。”
他不是危言耸听,而是实话实说。
江明城语气平淡,却透露出与生俱来的威仪和压迫,这种久居高位的上位者气息压得众人有些喘不过气,遏制住了那些想趁机起哄之人。
霎时间,众人觉得手机沉甸甸的,宛若千斤巨石。
“为首的少年见自己花钱请来起哄的人打退堂鼓,冷声道:你是谁啊,你知道我们叫什么名字吗?还法院传票,我们是被吓大的?”
江明城面无表情:“收到传票之时你就知道了。”
“切。”少年哈哈大笑:“哈哈哈哈,你就是不知道呗,玩恐吓这一套,呵!”
众人听少年此言,沉甸甸的一颗心瞬间放松,手机顿时轻若鸿毛,纷纷拿起来要完成雇主的任务。
这时候。
江望舒嘴角微微勾起,冰凉的目光落在少年身上:
“沈临,人在做天在看,你把江凌雪的事情曝光在网上对你有什么好处,为了完成你主人白锦玉的任务?”
气定神闲的沈临听江望舒叫自己的名字,还提到了白锦玉,心里咯噔一下,立即反驳道:
“你说的那个人是谁我不清楚,还有,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把她挂在校园贴吧的?
无凭无据诬陷他人,你也想吃一张法院传票?”
江凌雪听到熟悉的名字,脑袋一片空白。
锦玉怎么可能让别人来陷害自己。
绝对不可能!
江望舒拿出一张符咒:“这叫真言符,符咒启用的之后就能使人开口说真话,一旦说出违心之言,就会痛不欲生,既然你觉得我在诬陷你,敢不敢试一试。”
沈临看到她拿出符咒勾唇嘲笑:“不是吧,科学时代你玩封建迷信?一张符咒就想让人吐真言,那还要什么测谎仪,让警察从你手里批量订购破符纸就行了,这个世界上有了你就没有罪犯了。”
“不是,小姑娘看起来挺漂亮的,怎么尽做傻事?还真言符呢,笑死个人。”
“京大学子随便挑一个都是各大省市的顶级学霸,我们看起来像傻子,这么好骗吗?”
“我倒是想看看玄学到底有没有那么神奇。”
众人的窃窃私语飘进江望舒耳里,她斜看沈临:“不敢?”
“我怕一张破纸?”沈临眼里满是嘲弄,他走过来拿起符纸的瞬间,手指一阵灼热,一道金光闪过,他收起眼底的震惊,傲慢道:“啧,我还以为有多特别,原来.....”
江望舒没有给他多哔哔的机会:“贴吧的帖子是不是你发的。”
“不会吧,不会吧,你不会真的把自己当神了吧。”沈临快要被她笑死了:“帖子当然是我发的啊!”
话音一落,沈临愣住了,他明明想否则。
话到嘴边却承认是自己做的。
“不,不是.....不是我.....发的.....”沈临强行改口,每说出一个字心脏就像针扎一样疼,脸色惨白如纸,他咬紧牙关强撑道:“帖子的事情和我......无关......”
“说谎的人要吞一千根针哦。”江望舒笑眯眯道:“我问你最后一遍,是不是你发的。”
尖锐的疼痛宛若电流传遍全身,还想撒谎的沈临四肢剧痛,狼狈地趴在地上,痛苦低吼道:“你对我干了什么!”
“不说实话没关系。”江望舒居高临下道:“你什么时候疼到说实话了,符咒的效果就没了。”
沈临想将手中散发出金芒的符咒扔出去,这东西却像沾了胶水般甩不掉。
冷汗一滴滴往下掉。
沈临顽强不屈。
围观的人连忙把沈临扶起来:“兄弟,你这是装的还是......还是符咒真的有用啊。”
太诡异了。
不符合物理常识。
“看来在贴吧上挂我的人真的是你。”江凌雪从三叔身后走出来,漂亮的脸难看至极:“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害我?!”
沈临疼得发抖,他咬定牙根否认:“我不知道你在胡说什么,我只是胃疼......”
下一秒。
沈临双手抱着几乎要爆炸的脑袋,痛苦惨叫:“啊!好痛!”
“有种做没种承认!”江凌雪见识过江望舒符咒的厉害,她狠狠的踹了沈临一脚:“垃圾!”
沈临疼得浑身脱力,他死死地盯着江望舒,厉声道:“你这个怪物!”
“在贴吧买水军造谣的人是不是你。”江望舒无视对方的恶意,冷漠疏离道:“忘了和你说,我问的问题越多,你撒谎越多,痛苦会以指数级增加,两倍,四倍,八倍,十六倍.......直到彻底承受不住。”
沈临还想否认,可抽筋扒皮一般的疼令他呼吸困难,他大声道:“是!都是我做的,错了,我错了!”
承认这一切都是自己做的之后,沈临惊愕地发现自己身上抽筋剥皮一般的疼居然消失了。
江望舒身上有鬼!
她是个怪物!
“任何人都要为自己做的事情付出代价。”江明城旁观一切,他冷漠道:“法院的传票会送到你家,放心,你等不了多久。”
沈临浑身衣服被汗水湿透,他佝偻身体,嚣张狂妄道:“就凭你一个工地里干活的泥腿子也想给我送传票?呵。”
江望舒修长的手指间夹着一张符咒:“威胁恐吓我舅舅,是嫌沈家过得太滋润了吗?”
沈临神经瞬间紧绷,他面色铁青,磨了磨后槽牙:“你给我等着。”
他的威胁对江望舒而言就像狗叫。
除非他摇来的人是白锦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