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舒,我想组织一场慈善晚宴,时间定在明天。”秦夫人一边插花,声音温柔:“你一定要来哦。”

此时,江望舒看到电脑邮箱里的邮件。

邮件内容是邀请她参加白家的晚宴,为白锦玉接风洗尘,将她介绍给整个圈子。

时间也是明天。

这会不会太巧了?

“好。”江望舒破解死咒有所进展,秦鸣山的魂魄更结实了,只要将特殊的符纸佩戴在身上,秦夫人就可以看到朝思暮想的儿子......的魂魄。

能交说话总比在**躺板板好。

符纸她已经准备好了。

“我让人把礼服送过去了,望舒一定要记得穿哦。”秦夫人和江望舒聊了一会儿才挂断电话。

“姑姑,慈善晚宴什么时候都可以办,你为什么弄得那么仓促?”

黎漾脑袋枕在秦夫人膝盖上,手里拿着一只山茶花:

“望舒最喜欢山茶花,我给她定了一颗特别漂亮的山茶花树明天就到了,她看到一定很开心。”

黎漾和江望舒年纪相仿,两人投缘,很快玩到一起去。

秦夫人理了理黎漾的头发:“给你们兄妹俩集福,什么时候都不仓促。”

真正的原因是秦夫人让圈子里的人选择站队。

白锦玉想风光,她偏不让对方如意。

秦夫人倒是想看看圈子里的人是选择秦家,还是暴发户白家。

她一定让江望舒碾压白锦玉,给她找回场子。

白锦玉老老实实在看守所里蹲了一个月不说,还留了案底,其中也有秦夫人的手笔,

“不知道哥什么时候能醒来。”黎漾忧心忡忡。

秦夫人柔声道:“他肯定能醒。”

*

“望舒,我是哥哥。”

江望舒睡觉前接到一个陌生电话。

她愣了下:“现在的电信诈骗都不走心了吗?我哥已经烂在泥土里,浑身长毛,坟头草都三尺高了,如果你想说自己出车祸要一笔钱治疗的话,我建议就地掩埋。”

什么年代了,典型诈骗的方式也不知道改一改。

白锦堂听着电话那边一阵噼里啪啦的话,他轻扶鼻梁上的金边眼镜,笑意温柔:“我是白锦堂。”

“你是白展堂都和我没关系。”江望舒无语道:“大半夜的打电话扰民,我要报警了。”

挂断电话,江望舒放空双眸,自言自语:“刚才打电话的是谁?白锦堂?”

这不是白锦玉的大哥吗?

白父白母生了三儿两女。

白锦堂是白家长子,开了一家科技公司,前段时间在欧洲开了分公司,他在那边坐镇,无暇顾及国内的情况。

他是白家唯一一个对原主不错的人,经常帮她解围。

小说中白锦玉回来之后,白家上下看江望舒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十分瞧不上。

他们总是找各种借口羞辱,讽刺,贬低,捉弄江望舒。

白锦堂成了原主的救赎,黑暗深渊里的光,心生爱慕。

身在白家三观扭曲大染缸里的白锦堂怎么可能像外表那样纯良?

小说后期,江望舒把白锦堂当成唯一的依靠,在最绝望的时候求哥哥怜惜的之时,遭受致命一击。

白锦堂公布了江望舒暗恋他的事情。

原主被钉在**的耻辱柱上。

白锦玉继续煽风点火,在后面推波助澜,造黄谣,做视频,把江望舒的名声搞烂搞臭,让其成为人人喊打的白眼狼,恶毒的垃圾,人人避之不及的过街老鼠。

白锦堂大半夜打电话给自己干什么?

几秒后,白锦堂发来信息:【望舒,许久未见,我回国才知道家里发生那么大的事情,爸妈伤了你的心,没有保护好你我很抱歉。

你明天有时间吗?我去接你,我们好久没见了,哥哥很想你,你一定会来的对不对?】

“想NM!”江望舒忍不住爆粗口:“你倒是一点都不提白家明天给白锦玉举行晚宴,让她成为全世界最骄傲的小公主啊,我去给她做陪衬?”

恶心他妈给恶心上坟,恶心死了。

还相信她一定会去。

啧,自信哥你可真自信!

吐槽完毕,江望舒直接拉黑了自信哥。

她不是原主对白锦堂抱有特别的心思。

白锦堂在她这儿就是垃圾场里的嫡长子,嫡垃圾。

“很少见你那么生气。”秦鸣山让玉佩烫了一下,提醒小姑娘之后无声无息出现在她身边,他无意间瞥见短信内容,瞬间知道母亲为什么要选在明天举行慈善晚宴。

这个圈子里的慈善晚宴是打着慈善的名义做炫耀的事情,让所有人知道自己的实力,顺便结交更多的人,相互置换资源。

“能不生气吗?”江望舒盘腿坐在沙发上:

“我在白家过的是什么水深火热的日子白锦堂又不是不清楚。

他爸妈是什么德行心里没点数?

白锦玉是他们的心尖子**,她因我进看守所蹲了一个多月。

那对恶心的夫妇肯定恨死我了,我去就是自取其辱。”

她越想越生气。

这样的垃圾她一遇,就是一堆。

秦鸣山看着小姑娘气得脸颊发红的样子,忍不住笑了。

江望舒没忍住,朝他扔了一个抱枕:“你到底是哪边的啊?你帮我说话就算了,还笑我。”

她这模样和小孩过家家,让亲密的人选择站队没区别。

“我永远站在你这边。”秦鸣山抓住抱枕,他优雅地坐在沙发对面的椅子上,背脊挺得笔直:“你不是答应我母亲要去慈善晚宴吗?还想这些干什么?”

母亲开慈善晚宴的时机太巧合了......

不,不是巧合,是刻意。

她在给小姑娘出气呢。

“不是我想,是白锦堂故意恶心我。”江望舒双手托腮,水灵的双眸盛满怒火:“人渣!”

秦鸣山嗯了一声。

“嗯是什么意思?”江望舒小脾气上来不分敌我地攻击扫射。

“白锦堂是人渣。”秦鸣山笑道。

江望舒点头:“这还差不多,咱们那么熟,你必须站在我这儿。”

秦鸣山轻笑:“当然。”

和小姑娘在一起,秦鸣山很放松,无法回到身体的焦虑都被抚平了。

“我可不会让白锦玉那么得意。”江望舒似乎想到什么,狡黠一笑:“明天,她肯定会成为万众瞩目的焦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