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

躺在玉佩里的秦鸣山瞬间明白过来。

小姑娘和白锦玉之间的是挡灾替身!

和江望舒朝夕相处的这段时间,秦鸣山恶补了很多玄学知识,知道有一个禁术便是利用两个生辰八字相似之人绑定在一起,而后利用特殊的阵法将一个人的气运转移到另一个人身上。

被转移气运的那人只会越来越倒霉。

而得到气运之人福运滔天。

这是基础版挡灾替身。

若是遇到更强的玄师,还可以将伤口转移到挡灾替身身上。

由此可见,江望舒就是后面那种。

若非裴瑄在,秦鸣山不能出来,他一定会狠狠的教训白锦玉。

从前,秦鸣山只知道白家人不把江望舒当人看。

现在他才知道江望舒从前过的是什么日子。

被折磨,被PUA,被当做出气筒,朝不保夕。

难怪江望舒身上会莫名其妙出现伤口,走着走着,腿骨骨折,走着走着,身体某个部位突然大出血.......

这一切都是挡灾替身契约在起作用!

江望舒只觉得胸口的玉佩烫得惊人。

江明城去取车的时候,江望舒才开口道:“怎么了?”

秦鸣山从玉佩里走出来,张开双臂将小姑娘抱在怀里:“望舒,这些年你一直给白锦玉当挡灾替身一定很苦吧,我们朝夕相处大半年,我竟然这时候才知道,对不起。”

嘶哑哽咽的声音在江望舒耳旁响起,她心尖一颤,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涌上心头。

她只觉得鼻尖酸酸的,涩涩的,眼睛涌出一层白雾。

秦鸣山强烈的感情让小姑娘无法忽视,她反手抱住男人,鼻尖酸涩道:“我从没和你说过这件事,而且,你没什么对不住我的,我闯祸的本事很高,要不是你,道观不知道易主多少次,秦鸣山,你很好,很好很好。”

眼前的男人是白锦玉的白月光,江望舒曾经避之不及,只想和他有钱来钱往。

不曾想,自己有一天会为了秦鸣山动心。

“望舒,我喜欢你。”秦鸣山声音低沉嘶哑:

“不是怜悯,也不是出于感动,而是我觉得你本身是一个非常好的人,值得全世界最好的爱。

我不是全世界最好,但是,在我有生之年,我希望自己能做到。”

表白的话宣之于口,秦鸣山前所未有的开心。

去TM的底线。

去TM的道德感。

小姑娘要的是独一无二的偏爱,是绝对的安全感。

任何一个和江望舒相处的人都会喜欢她,爱上她,她不知道自己多招人,不知道有多少小黄毛悄悄的打量她。

摈弃道德感的秦鸣山觉得,若是没有好好把握现在,小姑娘不知道要跟着哪个小黄毛跑了。

都是黄毛。

为什么不能选择自己呢?

为什么一定要坚守底线,让小姑娘体验所谓的初恋?

为什么自己不能是小姑娘的初恋?

是。

他们之间是有年龄差,可这不是秦鸣山能决定的。

年龄,阅历,堆在自己身上的财富确实会让小姑娘产生错误的依恋,可谁又能保证这种依恋不是爱念的一种?

封印在身体里的情愫蜂拥而出,秦鸣山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妄念。

小姑娘是他的,谁也不能抢,谁也抢不走!

“我......”江望舒颊飞双霞。

活了两辈子,从未有人那么对自己告白。

“我只是告诉你我喜欢你,并不需要你立刻做出回应。”秦鸣山听到了小姑娘不同寻常的心跳:“如果你觉得我的告白对你产生了不好的影响,可以直接拒绝。”

话是这么说,秦鸣山可不希望自己的初次告白落寞收场。

“我没有讨厌你,也没有感受到被冒犯。”江望舒眉眼弯弯:“我很开心,也很喜欢,很喜欢你。”

此言一出,秦鸣山只觉得整个世界都明亮了。

男人松开小姑娘,冰冷的双眸盛满柔情,目光落在小姑娘花瓣一般柔软的唇瓣上,伸手轻轻的,轻轻的摩挲:“过两天你就成年了。”

江望舒点头,不明白成不成年有什么关系。

秦鸣山看着小姑娘的疑惑,嘴角上扬:“成年之后,很多事情都可以做了。”

他觉得现在的自己像一个等待花儿开的变态。

江望舒似乎想到什么,脸一红:“这是能说的吗?”

“有什么不能说的。”秦鸣山笑道:“你没有进过校园,现在的小孩特别早熟,初中就开始偷尝禁果.......”

话说一半,秦鸣山忽然顿住。

他跟小姑娘说这些干什么?

“你也想偷尝禁果?”江望舒疑惑道。

秦鸣山无奈一笑:“我这个年纪不叫偷尝禁果,叫做正常的生理需求。”

说完,他老脸一红。

不知为什么,在懵懂无知的小姑娘面前,秦鸣山感觉自己是一个老油条。

明明是非常正常的言语。

可江望舒太小了,秦鸣山总觉得自己是变态。

“我们两个相互喜欢,而且我过几天就成年了,就不算偷尝禁果了。”江望舒道:“阴阳调和,阴阳双修的事情对道家而言是顺应天理自然,不必为此感到羞耻。”

秦鸣山听到‘相互喜欢’的时候,嘴角上扬:“对,不必羞耻。”

“所以我们什么时候双修?”江望舒还想修行一门双修的道法,可以让她的能力再上一层。

秦鸣山老脸一红:“现在还不行,你太小了,而且,我这样没办法......”

“可以神交呀。”江望舒道:“你不会,我教你,而且事半功倍,特别适合你现在的情况!”

秦鸣山耳根薄红,坚定的拒绝:“不行!”

他和江望舒表白已经够变态了。

怎么能做更变态的事?

小姑娘积极得让秦鸣山感觉到自己老了。

“好吧。”江望舒微微失落:“三舅舅来了,你先回到玉佩里。”

秦鸣山笑着进入玉佩。

江明城带着碘伏和纱布走来,他细心地给小外甥女擦拭好伤口之后,两人上车。

上车之后,江明城一句话都没说,江望舒察觉不到不对劲,想问原因,却被困意锁死。

另一边,白锦玉询问裴瑄世界上有没有一种可以将伤害转移到别人身上的玄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