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古拿了钱一边往天天旺麻雀楼赶,一边打响了斑毛的电话:“喂斑毛,知不知道天天旺麻雀楼那个叫什么宽的是什么来路?”

“哦,那个洪宽啊,是个小帮派的头目,没几个人,怎么了?他招惹你了?要不要叫兄弟们过去把他们帮给拆了?”

“不用了。wwW、QuanBeN-XiaoShuo、coM”老古把手机一关,道上有道上的规矩,欠债还钱天公地道,以大欺小不是我老古的风格。

甲克虫在天天旺麻雀楼底下停了下来,老古点了支烟打开车门。麻雀楼附近的地盘游龙帮很少过问,因为这里属于老街,没什么大型娱乐场所,有的只是一些规模比较小的餐饮店,麻雀楼和十来家人肉店,里边住的全是一些年老色衰的残鸡,专供一些老年人**乐的,每炮20元。那个洪宽就是这个小圈子里的寄生虫,手下养十来个小弟,主要以放高利为生,同时也从麻雀楼抽抽水,从那些老鸡店收点保护费,没什么大作为,所以斑毛根本没把这一亩三分地放在眼里。

走上天天旺麻雀楼,发现楼上摆有七八桌麻雀台,噼里啪啦的打麻声响不绝耳。一个高高瘦瘦的老头嘴里叼着个长长的烟嘴正打得起劲。忽然手机响了,按了一下接听键还没开口说话,那边就传来了深沉的声音:“我来赎人。”

老头往门口看去,一个穿着西服的年轻人半倚着门框看着他,眼睛闪过一丝亮光,似乎看到了闪闪发光的金元宝。

老古想不到这个老东西竟然就是麻雀楼一带的老大洪宽,那副身子骨顶多也就能多活两年了,还学人家放高利。

洪宽站了起来把头往外一伸,发现来人没有同伙,于是招了招手道:“跟我进来吧!”

一进内屋,七八条汉子迅速也跟了进来把老古团团围住,洪宽接过老古手里的支票仔细的看了又看,才把支票放回口袋里,挥挥手:“放人!”

两个小混混双手贴着墙壁用力一推,推开一道暗门,看来这是洪宽专门用来囚禁欠债人员的密室,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眯着眼睛从里边走了出来,可见密室一直是不见天日的。

“安妮!”老古快步上前解开安妮手上的绳子,拿掉塞在口中的棉布,象是见到了久违的恋人把女人紧紧的搂在怀里,女人早已在他的怀里泣不成声。

下了麻雀楼,老古拿出纸巾小心翼翼的擦掉安妮嘴角流出的血丝,关切的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安妮低着头说:“一个星期前我爸从北京打来电话说,说我妈的脑瘤又恶化了,如果再不动手术的话..我没有办法所以才借了他们10万块。”

“那他们有没有对你怎么样?”老古心急的问道。

安妮摇摇头没有回答,只是又哭了起来。老古伸手招来一两出租车,把安妮扶上车,然后递了一百块给司机道:“把她送到旺角菜市,要有什么闪失你就等着和**见面吧。”

“出租车司机从没见过这样顾客,虽然有点害怕,但是有钱赚才是最重要的,于是点了点头打亮了起步灯。”

老古耸了一下肩膀上了麻雀楼,这帮死驴已经惹到他发火了,借10万一个星期就翻到50万这他妈的什么规矩,最可恨的是这帮杂毛把安妮吓成这样!

老古脚一抬再往下一压,“喀啪!”一声一张麻将台从中间被折成两半,麻将仔四处飞溅。一群老头发现有人闹事吓得赶紧往楼下逃命,不然一有闪失这把老骨非散架不可。

刚才那七八条汉子见刚才来赎人的家伙上来捣乱,抄起板凳朝老古抡了过来。

“这群笨手笨脚的家伙!”老古冷哼一声,对着冲上来的板凳缓冲两步一个反脚踢了过去。强大的脚力把三个大块的家伙震得叠在一起噔噔噔的往后退,啪的一声压断了另外一张麻将桌。

洪宽一见大势不秒,提起一个装着滚烫开水的水壶朝老古扔了过去。老古正在和其他人搏击ing,从余光中感觉一个黑影从左边飞来,于是身子一仰,一记倒挂金钩把水壶踢飞。可是壶里的开水全浇在了腿上,烫得老古哇哇直叫,狼狈不堪。

这时候几十个人快速冲进了麻雀楼,带头的跑过去对着洪宽就是一记响亮耳光:“妈的你这老不死的!知道这是谁么?游龙帮乐哥!传说中的菜刀神!”

洪宽一听脸色刹时变青,双腿一软跪到了地上。关于游龙帮老大的传闻近日是越来越多,有的说他用两把菜刀单挑了斧头帮成百号人;有的说他脾气暴躁要么不动手,要动手就会出人命,而且有政府撑腰;而自己不但绑了他的女人,还用开水烫伤了他的左腿,看来这次死定了!

“乐哥,乐哥是我老眼昏花不识泰山,饶命啊乐哥,我知道错了!”洪宽颤抖的双手从口袋里把那张50万的支票拿了出来,双手奉上。刚才这张支票曾让洪宽看了又看,爱不惜手,可是现在它就是一张催命符,迫切的希望老古能够把它收回去。

“乐哥你也真是的,象这种小事何必亲自动手呢?”虎胆支票拿过来放到老古手里,突然发现老大的表情似乎很痛苦。

“看什么看!快送我上医院啊!”老古大声的叫道:“妈的等下把这天天旺给我拆了.....”

*****

那壶开水从老古的脚板淋到膝盖,烫起了二十多个鸡蛋般大小的泡泡,搞得老古连长裤都无法穿,只穿了条宽松的沙滩裤躺在了医院的病**。

手机响了,老古拿起接听。

“喂,谁呀?”

“你,怎么样了?为什么还没有回来?你是不是找那帮人打架?我好害怕!”电话那头传来了安妮因为关心自己而担惊受怕的声音。

“哦,没事,我正和朋友在外边喝酒呢,你要不要来啊?”

“不了,我有点累,我先休息了,你千万别找他们打架啊!”

“嗯,知道了!”老古把电话一挂,好久没有人这样对自己说话了,一种异样的感觉涌上心头,好温暖,好贴心...

斑毛拿了一袋东西走进病房,发现躺在**的老古正在打点滴,便把东西往床头桌一放,点了一支烟递了过去,哈哈笑道:“听说这次你为了个女人大动肝火,是不是真的?那女的在那个场子混的?有没有资格做我们大嫂啊?”

“切~!什么那个场子混?人家是良家闺女,你可不要乱说啊!还有啊,以后不要动不动就跟人说我拿菜刀砍人的事,搞得我多没面子,我现在可是香港的一名高级设计师。”

“就你?还设计师?”斑毛打死也不信,抬手看了看时间道:“我要去和人家谈赌场的事先走了,这里面有你最爱的红烧鸡翅膀,慢慢吃吧!”

斑毛一走,老古打开袋子拿了个两大饭盒出来,看着那些被烤得直冒泡的鸡翅膀,再看看自己被烫得浑身是泡的脚,第一次觉得这些鸡翅膀原来也可以是这么的恶心。

还好,斑毛怕老古一个人呆着无聊,袋子里还放了几本最新的《港台女友》春色无边版让老古消磨时间。老古一口气喝了五罐啤酒,翻开杂志,里边全是姿势优美,秀色可餐的**图,看得老古气血翻滚,裤裆里边那支宝贝不自觉的把沙滩裤高高顶起。老古喃喃自语道:“这些杂志不应该只注明未满十八周岁者禁止翻阅,还应该注明高血压者同样不可以翻阅,不然会害死很多人。”

*****

门开了,一个漂亮的护士美眉拿着笔记本走进了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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