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即使明知道没有任何用,及时跌跌撞撞也要不断前行,就好像看不到自己的虚弱,也看不到目标的虚无缥缈,始终坚持着向前进,那个人的样貌,在佐井发现自己的画册丢失的那一刻,出现在了他的脑海中。
“怎么了,佐井。”
药师兜刚刚用精湛的易容术,从随身携带的卷轴里制作出了一个佐井的替身尸体,为的是迷惑可能追击的卡卡西班,而此时三人正在河边休整,大蛇丸敏锐的感觉到佐井一瞬间散发出来的气息有变化。
听到大蛇丸的话,佐井淡然地回答道:“没事。”
是的,只是无关紧要的画册,可是为什么自己每次都要带上它呢?
佐井也不知道,那一瞬间内心产生的不安,眼前出现的昔日画面,被他习惯性地压抑了下去,内心再次平静下来,四周的一切变得空洞而乏味,他是什么也感觉不到的忍者,是为了任务而生的工具。
“那么继续赶路吧。”
大蛇丸开口,三人继续前进起来,后边鸣人一行正在赶路,但是小樱手臂上的伤是九尾查克拉造成的,深可见骨的伤痕即便治好了皮肉伤,依然会有后遗症,一阵刺痛小樱从树上掉了下去,而鸣人一路上也是状况连连,身体被九尾狂暴的查克拉灼伤,他的体力还没完全恢复,身体更是经常**,同小樱一样,他也总是脱力倒在地上。
看着两个勉强赶路的小家伙,大和忍不住叹了口气,随后宣布休息,木分身在追踪大蛇丸一行,所以大和也不用逼得两人太紧,可是这样下去还是会丢掉目标。
“小樱,你的伤不要紧吧?”
鸣人自己的状态就很差,可是他还是关心小樱,小樱有些不自然地笑了笑,大和却在这时候开口道出了真相:“小樱的伤不是大蛇丸弄出来的,她是为了安慰你才这么说的,那是你九尾化的时候弄伤的,鸣人。”
是这样吗?
鸣人很想问一下,但是他不用开口,看到小樱的表情他就知道了,大和没有骗他。
“九尾的力量很强的,但那也是因为你的查克拉可以抵抗住九尾查克拉的腐蚀,可是借用那样的力量,你会变得很狂暴,甚至失去理智和记忆,伤害到同伴的力量,用那种东西去拯救自己的同伴,只会害人害己,我希望你能够克制自己鸣人。”
鸣人听了大和的话,点点头,也下了决心下次一定不会盲目地追求九尾的力量。
三人继续前进,很快循着木分身的踪迹追踪到了大蛇丸的基地外,这个基地真的很隐蔽,在一片丘陵地区的下面,小山包的入口很隐蔽,远远看去也不会有人想到其中一个小山包下有秘密基地,而大和将自己的木分身重新吸收后,拿出了两粒种子。
“吃下去吧,这是我用查克拉温养的种子,只要它在你们体内,我就能感觉到你们的位置和状态,方便我们分头行动。”
看着大和拿出的东西,鸣人和小樱都不疑有他的吃了下去,鸣人也明白了为何大和能准确无误的追踪到大蛇丸一行人,只是他不太明白,大和是什么时候给佐井下了这样的“追踪器”呢?
听到鸣人的疑问,大和忍不住笑道:“就是上次休息的时候,我们在泡完温泉后你不是还不满我提前一个人出去享受豪华大餐,就是那时候我把种子放到了食物里让佐井吃下去的。”
“纲手大人让我提防团藏的手下,所以从一开始我就做了准备,没想到还真的用上了。”
虽然这么说,但是大和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他宁可用不到这些小手段。
另一边,已经进入了基地中的佐井,也终于看到了佐助,阴森的地下基地中,一个雕刻着巨大蛇头的雕塑前,两根蜡烛摇曳着幽暗的烛光,把佐助的身上铺满了阴影,但是即便是委身于黑暗中的佐助,依旧有着无法让人忽视的一双眼睛……
血色的写轮眼。
“不是说好了要陪我练习忍术的嘛,大蛇丸?”
“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大蛇丸大人说话,佐助。”
药师兜在一旁喝止起佐助的态度来,说起来佐助和药师兜不同,他的话里没有一点尊敬可言,似乎对于他来说,大蛇丸只是呼来喝去的普通人,而不是他的导师。
大蛇丸对此也不在意,佐助终究追求的只是复仇,他作为未来的主角之一,大蛇丸也从没想过要控制他。
“我给你带来了一个新的同伴,他也是木叶来的,你们或许会有共同语言。”
大蛇丸丝毫不在乎佐助的态度,他这么开口,药师兜也不便再发作,佐井闻言露出了假笑,走了上去,说道:“你好佐助,我是……”“无聊。”
佐助缓缓从阴影中站起来,三年的时间他成长的远比鸣人要多,大蛇丸这边的教育说不上好,但是却足够严苛,佐助就只是站在那里,却仿佛在俯视着他人一般,那是自信,这三年间随着实力增加与日俱增的自信心散发出的威势。
佐井只感觉四周天旋地转,眼前的景象变得扭曲而模糊起来,视线之中全部是光怪陆离的线条,而仿佛墨水画出的图案中,他眼前最显眼的是写轮眼的轮廓,瞬间而已,他就陷入了幻术中,而幻术搅乱了佐井的心智,在让他一屁股跌坐在地上的同时,也让他再次回忆起了过去。
“呼哧。”
佐井坐在地上,额头冷汗直冒,剧烈的喘息着,内心却再次出现了过去的片段,他昔日的哥哥……
不,他没有兄弟,那个人和他一样只有代号,可是却在暗部的训练中对他照顾有加,明明身为黑暗的他们不会有未来,却总在闲下来的时候畅快地谈论着未来。
直到他在病榻上死去,直到他说出感情或许是不必要的累赘,为了让自己活下来,为了让内心的痛苦不再折磨自己,佐井的哥哥死去的同时,感情也随着他而去。
“我竟然想起了这些,什么都感觉不到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