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兄弟们,这儿有个年轻的娘们儿!”
屋外火光闪烁,屋内传来了猥琐的喊声,松下砻一看着一帮**笑着鱼贯而入的忍者,捏住拳头狠狠锤了一下地面,因为太过用力手掌渗出了鲜血。
“不,我不能看着她受辱!”
砻一下定了决心,即便他的战斗能力很弱,即便他进去也无法救下新之助,但是至少……
他不用看着她受尽侮辱后再死去:“至少,至少要帮她解脱。”
松下砻一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面对暴力,尤其是女人往往会比男人更凄惨,弱肉强食就是这个世界的规则,如果无法改变,那么只能接受,一步两步,松下砻一深吸一口气,他害怕自己会听到屋子里女人的哭喊,害怕会看到那个温柔贤惠(个人脑补?
)的女人狼狈的模样。
近了,更近了,松下砻一赤红着双眼,却没有听到想象中男人们的坏笑和女人的哭泣,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奇怪的感觉让松下砻一后背的汗毛倒立,眼前黑漆漆的门内仿佛沉睡着噬人的怪兽,如果说之前只是害怕看到残酷的画面,那么这一次砻只是单纯对未知的恐惧。
轰隆一声巨响,仿佛是为了打破这沉默一般,一个身影急速的从屋内弹出,这人弓着身子宛如被人从中间打折了一般弹出来,落到地上翻滚了两圈,以一个诡异的姿势毫无声息的躺在地上,砻一咽了口口水,随后向着屋内望去。
门口,站着的是那个乖巧的小孩儿雏田,此时雏田的眼睛周围青筋暴起,表情看上去说不出的狰狞,但是她却在流泪,一个十二三的小姑娘流着眼泪,摆出一个奇怪的架势,砻一有一种奇怪的直觉,刚才那个飞出去的忍者就是雏田的所作所为。
“怎么可能……”有些不敢相信,可是即便内心如何否定,砻一却知道这是唯一的答案——雏田不是普通人,那么新之助也绝对不会是普通的女人。
仿佛为了验证他的猜想一样,屋门口很快出现了一个女人,女人的身上很干净,但是袖子上却有着两个鲜红的血掌印,新之助冷漠的站在门口,风似乎都停了下来,除了还在燃烧着的屋舍劈啪作响,四周是死一般的沉寂。
新之助缓缓从屋里走出来,短暂的瞥了砻一一眼,然后宛如鬼魅一样消失在了黑夜里,接着远处不断传来忍者们惨叫的声音。
松下砻一急忙跑进屋内,随后看到了令他头皮发麻的场面,那些黑市雇佣而来的忍者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有一些身体甚至弯折成了诡异的角度,鲜血顺着地面一点点的扩散开,整个屋子宛如地狱的修罗场一般惨烈,而在这可怕的场景中,屋子的大**,躺着两个安详的老人。
砻一踏着血水发出啪嗒啪嗒的声音,黏糊糊的热血让他忍不住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而走到床前,他看到两位老人心口上的刀伤,屋子内的时光宛如倒流了一般在砻一面前重新演绎。
当这些忍者冲进来的时候,他们要做的是灭口,如果屋子里只有老人,那么不过是杀人放火,可是当他们看到新之助的时候,起了色心的忍者大声呼喊着同伴,然后不顾一切的扑了过去。
田中夫妻虽然年迈,但是他们不能看着这个和他们朝夕相处的女人受辱,两位老人上前阻拦,却被一刀刺穿了心口,两位老人相继倒下,新之助静静地跪在他们身前,听着他们说完临终遗言,任由他们抓着自己的袖口说完那句“快逃”后撒手人寰。
之后,再起身的不再是那个弱女子,而是一个满心愤怒的杀神,砻一不知道新之助究竟是用了什么手段,但是很显然这些人是在同一时间死亡的,因为他们手里的苦无、刺刀、手里剑都没来得及使用,接着便在同一时间死亡了,而那个被雏田打出去的倒霉蛋。
他以为雏田是个没有自保能力的小孩子,所以第一时间想要挟持雏田从新之助手中逃走,可是他没想到的是,雏田看到了田中夫妻的死亡,愤怒之下一击便取了他的性命。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松下砻一脸色惨白,走到了新之助和雏田的身边,看着两人冷漠的表情,这和白天里他认识的两人截然不同,那是看惯了生死的人才有的表情,那是……
忍者才能做到的隐忍。
“只是两个路过的旅人而已。”
新之助瞥了一眼砻一,然后和雏田默默拿出了木叶的护额,现在他们不再是路人,而是木叶的忍者了,将这些尸体调查了一番,新之助掏出手机联系了木叶那边的处理部队。
看着两人训练有素的将尸体放进封印卷轴,松下砻一一直没有说话,直到两人坐下休息,身后的火光逐渐熄灭,砻一忍不住大声吼叫起来:“你们就这样看着他们死掉吗?
你们既然是忍者就早点出手啊!
为什么要看着他们都死掉了才站出来,木叶的忍者就只有这种程度嘛!”
“这些人都亲切的和你们打招呼,田中夫妇更是给你们屋子住,给你们鱼吃,可是你们就这样回报他们吗?
你们的行为和这些黑市的雇佣兵有什么分别!”
雏田被说的有些难过,想要开口,却被新之助拦下,新之助冷漠的看着大吼大叫的砻一,眯着眼睛开口道:“那么你觉得忍者是什么,神吗?”
“忍者比起救人,更擅长杀人,比起我们两个来,将这灾难带来这里的你才更应该被痛斥吧,说白了你的愤怒不过是对自己软弱的愤慨,无能的呻吟只会让人嗤笑,如果你是背负着家族命运的人,就给我理智一点,现在得罪我对你没有任何好处。”
新之助的讥讽让砻一瞬间说不出话来,他张了张嘴,无法反驳新之助的说法,最终无奈的坐倒在地,颓废的哭了起来。
雏田凑过去,轻轻扯了扯砻一的衣角,递过一张手帕:“给你。”
“谢谢,抱歉我刚才说了任性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