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再逃避了。”

场上,雏田发出了她的宣言,摆起了架势,宛如站在镜子前一样,雏田和宁次做出了相同的姿势,两人分毫不差的对面而立,场下的人,除了鸣人他们这些下忍外,都饶有兴趣的看着日向家的内战。

白眼对白眼,究竟是宗家更强呢,还是身为天才的分家更强。

“不准备放弃吗?

那么后果自负吧。”

宁次身上散发着杀意,那是实实在在的恨意夹杂着的愤怒,面对宁次的杀意,雏田感觉到的不是害怕,而是内疚。

只因为出身不同,而非天赋的差异,就决定了两个人的命运,这就是不公平,雏田也不想这样,但是她没有力量左右日向一族的命运,宁次在她小的时候就经常照顾她,陪她玩耍,但是当笼中鸟的禁制刻在宁次额头上的一天,两人注定了要形同陌路。

“我不会放弃的,也不想再逃避!”

雏田猛地抢攻过去,她要打败的不是眼前的宁次,而是整个日向家多年来的陋习,第一次,雏田明白了自己肩上的重担,她注定要成为日向家的家长,而那时候,她能够撼动整个日向家千百年来的传统,能够改变宁次哥哥孩子的命运,全都看她的努力了。

因为肩负着重担,所以不能示弱,因为心怀愧疚,所以无法在对战中留手,雏田知道说什么都无法挽回已经发生的事情,唯有用行动才能改变未来。

宁次虽然震惊于雏田的觉悟,但是光有觉悟还是不够的,两人都在使用八卦六十四掌,但是比起更擅长以静制动的雏田,宁次才是行家。

新之助不由得皱起眉头,雏田莽撞了,她或许在心理上第一次直面了自己的内心,但是采取鲁莽的进攻而不是以逸待劳的防守战,她已经落了下风,不过还是算了,这孩子需要在这里遇到挫折,外柔内刚的雏田只有在挫折中才能越挫越勇,所以就让她任性一次吧。

柔拳之间的战斗看上去非常无聊,没有炫目的光影特效,没有各种酷炫的招式,仅仅是两人不断互相用掌法对轰,看上去甚至像是小孩子在玩耍,当然是要忽略掉那几乎快留下残影的速度。

“这样的攻击真的有效吗?

他们都没打到对方的身体上吧?”

场下鸣人完全看不懂这个情况,而一旁的小李则为他解释起来:“这就是日向家独有的柔拳,如果说我们平时练习的体术是‘钢拳’的话,那么日向家的攻击完全不必要去破坏人的身体,查克拉会直接破坏人身体中的经络和内脏,所以无论你锻炼的多么强,面对柔拳都和没有防御是一样的。”

“攻击经络?

这怎么可能,人体内的情况又看不到。”

“我们是看不到,但是白眼却可以看得清清楚楚,我之前说过吧,我们这一次开始最强的家伙,没准就在我们组,指的就是宁次,他是天才,真的很强。”

小李捏紧了拳头,他的目标就是打败宁次,或者说挑战天才是他给自己定下的目标,本身没有忍术和幻术天赋的他,固执的想要证明只会体术也能成为伟大的忍者。

“雏田败了。”

看着场下两人的攻击雏田不停地打在宁次身上,而雏田本人也不断的受着伤害,大蛇丸摇了摇头,说道:“你的徒弟完全没注意到对方的小花招,一味的在抢攻,甚至不惜受伤,真是有些愚蠢。”

“她只是想发泄一下而已。”

新之助耸耸肩,不过宁次还真是强,人体内的经络远比肌肉和骨骼复杂,能够从全身的经络节点也就是窍穴中释放查克拉进行攻击的日向一族,进行点穴的时候看似是用手在进行这种攻击,实则是通过窍穴释放出查克拉进行渗透攻击。

雏田本人并没有注意到她每一次对宁次进行攻击之前,宁次会故意露出破绽让她攻击,实则已经对她的手臂进行了还击,利用柔拳封住了她的窍穴,所以雏田释放的查克拉根本没有打进宁次的身体中,而是流于表面。

“用命去发泄么?

还真是任性啊。”

在大蛇丸看来,或许他完全无法理解这种完全感性,毫无理性和逻辑的冲动,雏田在那里战斗,任由自己受伤,看上去就像是自杀一样,但是那种情感的宣泄才是她这时最需要的,我明白,当这场战斗结束后,雏田就不再是一个小孩子了,她真正的成为了一名忍者。

“咳~”雏田倒下了,她的手臂上满是紫青的小点,那是宁次柔拳封住的穴道。

“难道点穴你也能看穿了么,宁次哥哥?”

雏田拖着受伤的身体,看着宁次,她没想到宁次竟然会这么强,捕捉动态中的查克拉流动需要的就不单单是洞察力,而是丰富的战斗经验了,在白眼的运用上,雏田明白她确实不如宁次熟练。

“是的,你的一举一动都在我掌握之中,你已经输了。”

宁次居高临下的看着雏田,那是胜利者的姿态,是骄傲的姿态,雏田仰视着宁次,随后咬着牙再次站了起来:“不,我还没输,我还能战斗。”

“……”宁次冷冷的看着雏田,心里一阵烦躁,不知为何他感觉到了恐惧,不是对眼前的雏田,而是对这种他不能理解的行为感到害怕。

啪,一掌印在雏田的肋下,宁次看着再次被他打倒的雏田,不耐烦的说道:“你怎么就不明白呢,那样的攻击对我根本无效。”

“可以宣布比赛结束了吧,裁判。”

宁次转身对着一旁做仲裁的月光疾风开口问道,只是月光疾风没有回答他,而是面色严峻的看向了宁次身后。

“为什么还要再站起来,你这样下去会没命的,你那么想死么!”

宁次压抑着自己的感情,恐惧化作了愤怒,他的内心里不禁回**着一声质问——雏田真以为他不敢下死手么?

“呼哧,呼哧……”雏田喘着粗气,对着宁次露出了一个哀伤的表情:“宁次哥哥,我看得出来,比起我……

宗家和分家的命运让你更痛苦和迷茫,我不会再逃避这些事情了,因为有些事只有身为宗家的我才能做到,所以……

我不会再懦弱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