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好,傲罗们。魔法部的欢迎仪式真是别出心裁,对不对?”塞勒斯满脸轻松的说。

不过回应他的是五声重叠在一起的咒语:

“除你武器!”

五道缴械咒从塞勒斯的前方不同的角落袭来,而他的背后是已经关闭了的魔法部电梯。

他无路可退。

当然也不需要退!

他甚至连抬手都欠奉,围绕在他周身的空气却突然之间扭曲起来,形成了游离的电流,像是不断膨胀上升的热空气一样腾起,形成了一道雷电护盾,挡下了缴械咒。

无声无杖施法,甚至连手势都不需要!

接着,电流猛然加强,像是突然之间炸开的树干与枝叶交织成网,又像是飞射而出的群蛇,撕咬着那几个傲罗们的皮肤,麻痹他们的躯体!

昼白的强光只是一闪而逝,当雷电消弭之后,那五名傲罗已经蜷缩着躯体倒在了地上,肌肉绷得像是被石化了一样紧。

而整个魔法部的大厅也已经面目全非。

那只金色的漂亮喷泉已经被打碎了,像是被摔烂了的花洒一样肆无忌惮的朝着周围喷水,马人石像的脑袋也消失不见了,断掉的弓箭砸在了妖精石像的帽子上……

塞勒斯背着手从那几名被他击倒的傲罗身边走了过去。他无意杀人,要不然这些人当成就会被雷电劈成灰,而不是像现在这样麻痹他们一段时间。

当他从黑色的长长的走廊走过去的时候,塞勒斯也不忘稍微挥动手臂,封锁住沿途那些壁炉的入口,免得突然之间蹦出一个邓布利多出来。

不过邓布利多此刻恐怕已经回到了霍格沃茨,在看守魔法部的傲罗被击倒的情况下,恐怕没有人能通风报信。毕竟他这一次闪击魔法部也是临时决定的,除非邓布利多是一个预言家,不然不可能料到会有这一出。

塞勒斯一边打量着魔法部,一边走到正厅的尽头,也就是安检台的位置。尽管这里现在没有其他的工作人员,不过他还是老老实实的自己给自己做了一个登记。

“毕竟我塞勒斯可不是伏地魔那个恐怖分子,我可是堂堂正正走来宾入口进来的客人!”

然后他将纸笔一丢,拍了拍手,再一次钻进了电梯里。

他这一趟的目的地实际上是神秘事务司。

在魔法界,你会发现,有许许多多的魔法实际上哪怕是最伟大的巫师都无法解释,更不用说要去控制这些魔法了。如果说魔法本身对于麻瓜而言就是一个奇迹,那么,封锁在神秘事务司的那些魔法,就是奇迹中的奇迹!

即使塞勒斯没有找到12号金库的钥匙,要是能研究出神秘事务司的秘密,对他来说也是巨大的收获。

不过这个难度恐怕比炼制魔法石的难度更大。

升降梯再一次运转,没过多久它就带着塞勒斯到了最底层。

呈现在塞勒斯眼前的是一个非常古朴而且简陋的黑色走廊,走廊里只有一扇门,它就静静地呆在那里,却又好像在发出低语,**每一个看见它的人打开它。

当然了,塞勒斯知道这是一种心理作用。

他推开了这扇门,门内是一个巨大的圆形屋子。这里的所有东西,包括天花板和地板都是黑的,像是曜石一样反着光。看起来简直是个量身打造的黑魔头的居所。塞勒斯走进那个圆形的巨大空间,十二扇一模一样,没有任何标记的门扉彼此隔着一段距离镶嵌在了环形的墙壁上。每一扇门仿佛代表了钟表上的一个时刻,在墙壁上那些幽蓝的火焰的照耀之下发出神秘又恐怖的气息。

十二扇门,除去入口的那一扇,还剩下十一扇门中存放着神秘的东西。塞勒斯知道其中的七扇门里面的内容,余下的四扇门对他来说是全然未知的。

“钥匙飞来!”

他尝试了一下飞来咒,不出所料没有效果。

“看样子只能一个一个去尝试了。”塞勒斯踏进这个空间之后,背后的那扇门就自己合上了。而且镶嵌了十二扇门的墙壁就像是一个巨大的转盘似的快速旋转起来,等到它停下来的时候,塞勒斯就再也分不清自己是从哪一扇门进来的了。

他选择了第一扇门,推开门之后,里面是一个高耸而又冰冷的房间,摆满了高耸的架子,架子上放着一个个大小不一的,灰扑扑的水晶球。少部分的水晶球还发出神秘的流动的光。但是大多数的水晶球都像是已经死掉的灯泡,里面记录的预言也早就已经被打破。

“预言厅吗?”

预言厅对塞勒斯而言没有一点的吸引力。一方面他对于伏地魔和哈利的预言早就知晓了,而这里其他的预言又太过于多;另一方面,伏地魔对预言的态度以及他的结局还是给了塞勒斯一点启示。

有时候想要破除预言,反而会陷入预言之中。

离开了预言厅,塞勒斯在门上做了一个标记。果然,墙壁再一次转动起来,不过有了标记作为提醒,塞勒斯可以清楚分辨哪一扇是他已经打开过的。

接着,他打开了第二扇门。

这是一个异常美丽的房间,简直与黑暗的神秘事务司格格不入,这里四处倒是跳跃的光芒,就像是阳光照射在了成堆的钻石上面,无数宝石折射而出的光芒非常的耀眼。

四周的墙壁上到处都是转动的钟表。钟表的大小和形状不一,有巨大的落地时钟,也有小巧的怀表。整个屋子被一种急促的永无止境的滴答声包裹了,像是成千上万细微的列队进行整齐的脚步声。

这里就是时间厅。

时间厅给了塞勒斯一种强烈的压迫,实际上他并不喜欢听钟表那过于有节奏的走动声,这让他有一种被时间把控着心脏跳动的窒息感。

但是他反而没有直接离开,而是走到了房间的尽头,来到了一个钟形的水晶玻璃罩子前面。

整个房间的光芒都是从这个源头迸射出去的,罩子里充斥了闪闪发光的气流,它们不断地翻腾,一刻也不停的运动。

时间是抽象的,但是运动是永恒的。

正如那不断轮回的蜂鸟,周而复始,如同起灭的浪花一样由生到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