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小姐,现在时倦已经跟陈小姐结婚了,如果她听到的话,怕是会误会。”
“不会的,可欣的为人没那么小气,再说你现在和时倦虽然离婚了,但是我们曾经是一家人,以后也永远是一家人,也不用跟我们那么生分,就把这里当做你自己的家,你什么时候来临城不要去住酒店,就到家里来住,你的房间一直给你留着,没人动呢。”
沈玉洁现在跟我说这么动情的话,我却在想既然他们把我当做一家人,那明天我跟沈时倦的二哥谈物流公司的事情,是不是会事半功倍?
吃完甜品,我跟沈玉洁聊了几句就上楼去了。
沈家的房间非常的。各项设施都齐全,还有按摩椅和美容蒸汽面罩一应俱全,床铺也很柔软,被褥都是真丝的,特别舒服,但就在这样堪比五星级酒店的环境中,我却失眠了。
我在**翻来覆去的烙烧饼,实在是睡不着,起床倒水的时候看到露台上还有躺椅,我便抱着一床毯子到外面露台的躺椅上透气。
我刚刚坐下来就闻到了烟味,我寻着烟味看过去,在隔壁露台上,我看到了沈时倦正靠在栏杆上吸烟。
我第一个反应就是赶紧悄无声息的回到自己的房间,当做我没出来过,但是他已经看见了我了。
“顾晚凝。”
我抱着毯子正准备从躺椅上站起来,听他喊我的名字,我又坐下来了。
“这么巧。”我话说完了,顿时觉得自己特别蠢。
这就是人家家里,巧什么巧?
“这么晚还没睡?”难得他跟我寒暄,我便回答:“可能换了床有些不习惯,我不打扰你吸烟了,我回房间。”
“我吸完了。”他熄灭了烟,然后他就离开了露台。
人家也没打算跟我聊天,既然他回去了,那我就继续在躺椅上面躺着。
这几天天气很暖和,哪怕是夜里也不冷,我盖着一条毛毯躺在躺椅上面颇为惬意,空气中飘**着从花园里传过来的花香味,我竟然很快就有了困意,然后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就慢慢地睡着了。
不过毕竟还是初春,睡久了还是有点凉的,我只觉得越睡越冷,但是困意却有。因为我压根醒不来,我就先蜷缩着身体。睡得迷迷糊糊间,我只觉得身体一轻。仿佛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我努力睁开了眼睛。一睁眼便看到了沈时倦的脸就在我的面前。我今年的时间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做梦还是现实。他第1头看到我睁开了眼。语气淡淡的。
“在阳台睡不着了,我抱你回房间,你睡你的。”
不是做梦,应该是我在阳台睡着了,沈时倦抱我回房间,我想挣扎下来,但他已经抱着我走进了房间。轻轻地把我放在**。
“谢谢。”喃喃道。
他直起身,忽然应该是睡衣的带子被我压在身下了,他使劲一拉,他睡衣的衣襟就打开了,露出了他**的胸膛。
沈时倦就这么半**出现在我面前。
我赶紧直起身体,想要把我身上的带子拿出来,却不想因为我坐起来了反而离他更近,脸都快贴到了他的胸口。
房间里的氛围一下子就暧昧起来,我怎么觉得我的呼吸都浓重了。
这是放到一两个星期前,不论怎样暧昧都没事,可现在沈时倦结婚了,他的太太是陈可欣,我却和一个有夫之妇大半夜的在房间里**相见算怎么回事?
我就不应该今天晚上住在这里,或者我就不应该睡在露台。
我胡思乱想间沈时倦已经向我靠过来了,情急之下,我越想躲开,越是乱了阵脚,我都准备抬起巴掌在他对我上下其手的时候狠狠给他一耳光。
然而他的手探到我的身下抽出了被我压住的那根衣服上的带子,迅速地整理好了衣服,一边系着腰带一边跟我说。
“很晚了,你早点休息。”
随着他转身,我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
他又转过身看着我:“感冒了?”
“没有。”我赶紧矢口否认。
“刚才睡在露台上冻的?”
“应该没有,我睡了没多一会儿。”
“你稍微等一下。”
他走出了我的房间,我不知道他要干嘛,或许他去拿药给我吃,我虽然身体也不咋的,但也不至于如此脆弱。
我现在又睡意全无,靠在**心思烦乱。
过了一会儿,我听到了沈时倦的脚步声,随着他推开我房间的门,我闻到了很浓郁的姜的味道。
他端着一个杯子来到我的床前,递给我。
"可乐姜,还加了一些葱白,趁热喝。”
我第一次喝热的可乐,里面有姜的味道倒是不难喝,甜甜的喝到胃里很暖。
我喝可乐姜的时候,沈时倦没走,就站在我的床边看着我喝。
好像他一走我就会把可乐全部倒掉一样,我在他的注释下把整杯可乐都喝完了,他接过空杯子。
“好好睡一觉。明天就没事了。”
“谢谢。”我由衷地说。
我发现自从沈时倦另觅佳人,我好像觉得他也没那么讨厌了。
他没说话,端着空杯子就走出了我的房间。
可乐浆让我的浑身都温暖起来,过了一会儿困意袭来我便睡着了。
我没有定闹铃的习惯,平时在家里都有我妈和张婶叫我。
等我一觉醒来,外面艳阳高照,太阳都快晒到我的眉毛了。
我立刻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十一点。
我的老天爷,我怎么一觉睡到了中午?
我明明跟人家约了九点,这下完蛋了,第一次约就爽约了。
我赶紧从**爬起来,想着要不要给他二哥打一个电话道歉。
这时有人敲门,沈玉洁出现在门口。
她笑容可掬:“晚凝,醒了,睡得还好吗?”
“睡得太好了。”我死的心都有了:“我本来今天是跟沈先生,也就是沈时倦的二哥约好了去你们巨人集团谈物流公司的事情,结果我睡迟了。”
“时倦早上跟我说了,我二哥这几天不在国内呀,所以我早上就没叫你,听时倦说昨天晚上你有些着凉了,就让你多睡了一会儿。”
“沈先生他不在国内,可昨天沈时倦帮我约了今天早上九点。”
“物流是在临城,时倦现在主要分管的是巨人在你们海城的分公司,二哥的行程他不清楚也是很正常。”
“是这样。”我有点失望:“那沈先生什么时候回来呢?”
“可能得下个星期。”
“哦。”
这算不算婉拒呢?
但按照现在顾氏的情况,物流的事情不能够再拖了。
沈玉洁看出了我的失望,她说。
“你跟我谈是一样的。”
我疑惑的:“跟你谈?”
她笑着跟我点点透。
“我们兄弟姐妹之间的业务规划没有那么严苛,有谁不在,那他分管的业务我们都可以插手的。”
“那太好了,我把我们顾氏的资料...”我刚说完,忽然呆住了,我没有带顾氏的资料,我拿什么跟人家谈?
沈玉洁笑了:“你还没刷牙洗脸呢就开始工作了?不要着急,等吃过午饭再说,反正我这段时间都在。”
“那我等会让人把资料发过来。”
“可以的。”沈玉洁带上了门。
我长长呼了口气,然后赶紧给我的助理打电话,让她把顾氏有关于物流的资料都给我发过来。
沈玉洁对我一向很和善,或许跟她谈起来的效果更好。
我洗漱完准备换衣服的时候,发现我昨天穿来的衣服已经换成了一套新的。
估计昨天脱下来,沈玉洁就让小茹拿去帮我洗了。
沈家人对我的善意我能感受得到,希望等会也能体现在谈合作上面。
如果这个合作谈成了,我这个总经理应该还能继续做一段时间,顾辰北暂时没有借口伙同顾氏的高层把我赶下台。
我下楼吃午餐,令我感到意外的是沈时倦也在。
他看到我竟然主动跟我打招呼。
“感冒好些了吗?”
“好了。”我说:“你的可乐姜真的很管用。”
我和沈时倦说话的时候,沈玉洁就在旁边一脸姨母笑。
沈玉洁是那么热衷磕cp的吗?
但这不是磕的有些离谱?
沈时倦明明有新cp她不去磕,反而磕我们这对过期的还完全没有糖的。
有时候我也是不太能够理解。
于是我没话找话:“可欣呢?你们结婚了,不住在一起吗?”
“还没有办婚礼。”沈时倦没说话,沈玉洁替他回答:“而且他们不住在临城。”
我是故意cue到陈可欣,我知道他们不住在这里。
沈时倦都几少回来,更别说陈可欣了。
“还有两个多星期就要办婚礼了,都筹备的差不多了吧?”我又问。
“都是可欣在弄,她亲力亲为。”
估计我总是cue到陈可欣,竟然把她的电话都cue出来了。
沈时倦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他低眸看了一眼,就接起来了,顺手按了个免提,然后继续低头喝汤。
陈可欣悦耳的声音从手机话筒里传出来。
“时倦,今天去订菜单,你晚上有空吗?”
“我在临城,下午在巨人有个会,晚上尽量赶回来。”
“如果赶不回来也不要紧,到时候我把菜单发给你看。”
“你决定就好。”
“结婚是两个人的事情,怎么能我一个人拿主意呢?你在吃饭吗?那我就不打扰你了。”
沈时倦不止对我一个人冷淡,对陈可欣说话的时候也热情不到哪里去。
我是想不起来以前他跟我相处的模式,如果他一直都是这种态度的话,我那时为什么要爱他爱得死去活来。
像沈时倦这样的男人,长得帅条件优越,一向都被女人包围着,所以我估计思侬活着的时候,他也不知道珍惜,人没了又开始要死要活。
这样的人简直讨厌至极。
我速度很快地把饭吃完,就到客厅里去等着沈玉洁,这时南星给我打电话,语气中有小小的抱怨。
“沈冰心做了什么?今天明明是试镜,变成了定妆。”
“昨天不就跟你说过了吗?他要让你带资进组,别得了便宜还卖乖,别人想都想不到的好事。”
“昨天你电话里说得不明不白的,我也没听明白。这部戏全部投资有几十个小目标呢?”
“对于巨人来说不是问题,说明你的戏好啊。”
“不是我的戏好,是这些女人只看脸。”
“你既来之则安之吧。”
“问题是现在导演和所有的工作人员看到我都诚惶诚恐的,刚才我只是说跟我搭戏的女演员有个动作不对,他们就把人给换了,现在搞得我都不敢说话了。”
那确实有点夸张,我只能说:“资本的力量。”
“你是不是还在沈家?你能不能跟沈冰清说一下,就让她改变主意,”
“你自己去跟她说,不对,你最好现在别跟她说,马上我们要跟沈家谈合作,你别把我的合作弄黄了。”
“你跟沈时倦撒个娇什么都来了,何必搭上我。”
“从此你在剧组里横行霸道好不好?”
“横行霸道我去做恶霸好了,干嘛要拍戏?”
正说着沈玉洁过来了,我小声跟他说:“不跟你说了。”
我从沙发上站起来,正要跟沈玉洁说话,她急匆匆地一边往楼上走一边跟我说。
“晚凝,不好意思,我忽然有点事情,今天下午应该没空,这样时倦今天在巨人,他跟你谈也是一样的。”
“可是他今天下午不是有个会吗?他还要赶回海城。”
“下午的会时间不长,具体得你跟时倦谈,我刚才跟他说过了。”
沈玉洁说着就匆匆的上楼去了,转了一大圈,又回到了起点。
沈时倦也从餐厅里走出来,我不知道沈家人是真的有事情还是找借口不想跟我谈。
我想了想,对沈时倦说。
“要是为难的话,那我就先回去了。”
“等会跟我一起去巨人。”沈时倦打断了我的话:“你休息一下,出发的时候我叫你。”
所以他这是又准备跟我谈了?
转了一大圈,那干嘛昨天不直接答应好了。
算了,总之人家愿意跟我谈就是有希望。
我在楼下眼巴巴地等着沈时倦从楼上下来,他又换了一套西装,深蓝色的底加暗金色的格子,红色的领带,他还带了一副无框眼镜,虽然不是金边的,但颇有一种斯文败类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