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只有几句擦边球……都上垒了口味还不如没上垒,我真是醉了(。)

*里面的哲学问题纯属我个人瞎编,大家看看就算了千万不要深究

[我不会丢下你] [我爱你]之类的话在情到深处的时候说出来反而显得很僵硬,尤其是在旁边有床的地方。

当欲望**裸的被摆上桌面,宇智波被压抑的性冲动就会以带土想象不到的程度喷涌出来。他从没有这么急切过,像饥饿难耐的旅人,他捏住卡卡西的下巴几乎啃噬一般吸弄他的口腔,侵占他的身体,粗暴的动作里有着不能与人道出的心虚,而卡卡西则是拥抱救赎一般接受了这一切。在他进入他的时候几乎一下子就懂了,懂得了卡卡西压抑的爱以及自我厌恶,他的心就像一个看不见底的黑洞,最激烈不容反抗的爱才能触到底端,能给他这样的爱的只有他宿命的敌人宇智波一族。

这个世间的因果轮回就像一个恶作剧大师,种下的恶因以最糟糕的方式结下恶果,可是卡卡西又做错了什么呢?带土想,卡卡西没有错,一切都是他的错。

是时候为他的过错承担结果了。

颠龙倒凤的一夜就这样过去,**的卡卡西在带土的怀里,睡颜看上去甜蜜极了。卡卡西的眼中他的恋人毫无保留的接受了他的全部,而带土却知道,暴风雨前的黑暗已经降临到眼前,他现在能做的只有抓紧最后几秒幸福的时间。

刚醒来的卡卡西伸了个懒腰,迎接他的却是一个绵长的早安吻,带土捏了捏他的脸蛋:“改过身体构造了吗?尝起来怎么是甜的。”

“比热可可还甜?”卡卡西笑着问他:“你是笨蛋吗?”

“不你才是笨蛋吧。”带土抱怨道:“为什么纳米机器人会天天教人说冷笑话啊能不能返厂修一修。”

卡卡西抱着他,仿佛他俩是两块正负极的磁铁,扯开需要极大的力气。他恋恋不舍的感受带土身体的触觉和温度,自言自语小声说:“啊啊,真的好想和带土结婚啊。”

明明说了不想成为寄,却嚷着想要结婚,心思真是难懂,带土刮了下他的鼻尖:“你们凡人啊,都喜欢这种契约式的承诺吗?”

“不是这样的。”卡卡西闭着眼睛贴在带土的胸膛上慢慢的说:“凡人和你说想跟你结婚,并不只是想缔结一个终生契约而已哦。”

“它的真正意思是,喜欢或者爱的言辞已经无法表达喜欢和爱的程度了,爱到想要为对方整个人生负责,所以想要结婚。”

卡卡西的声音很轻:“如果带土能让我为你的人生负责该多好。”

“ 啊啊”带土苦笑着搂紧了怀里的人:“我也一样,不过按宇智波的说法应该是想让卡卡西成为我的寄。”

如果能就这么抛弃一切沉溺在相爱的蜜糖水里一辈子不出来就好了,从这个角度来说带土很有毁掉几卷拉格瓦那手稿的冲动。

早餐时两人坐在一起接着昨天的话题开始理性讨论些别的,非常机密的事情卡卡西也慷慨异常的说了出来。 ”白那修复能力留下的后遗症呢?身体里的纳米机器人没能修复?“带土好奇的问。

“那件事啊……我想骂你很久了。”卡卡西微笑着说:“当时放着不管能慢慢好的。由于冷冻能力介入,身体里的机器人罢工了,它们不耐寒。”

带土打了个冷颤,立刻换了个话题。

“野原琳,NOHARA RIN,七所的人工智能女孩RIN就是第一位实验者吗?”带土咬着个面包问卡卡西:“那机械的样子怎么都看不出曾经是人类啊。”

“他们把她分解了。”卡卡西喝着咖啡回答,看到带土要把面包喷出来立刻又补充了后面半句:“不是人类意义上的分解,只是改变组成她的纳米机器人的链接形式。等再拼回去的时候她丧失了人类的意识,变成了纯粹的人工智能机器人。”

“可喜可贺的是,她的处理速度和容量比人类意识时期高了几百万倍,就被七所留下当研究体和高性能处理器使用了。”卡卡西啜了口咖啡小声说:”可能以后的我也会以那种形式存活下去吧。” ”……“有什么东西在带土的脑海里一闪而过,他闭上眼睛企图抓住它。

“……拉格瓦那永生论……”

“唉?”

“听说过拉格瓦那永生论吗?”带土突然问:“一个东西消亡变成了别的东西,它的本质是不会消失的。这很有趣不是吗,你是旗木卡卡西,微观上已经不是旗木卡卡西,但是本质依然是旗木卡卡西。我和你都明白这点,但[本质]是什么,[本质]由谁去决定的,我们都说不出来。”

“本质……”带土脑海里又浮现出百人传同一个篮子的画面:“到底是什么呢……”

“拉格瓦那永生论……”

“拉格瓦那永生论……”卡卡西看着带土的眼睛:“忒修斯悖论听说过吧?在我们科学研究者的眼中它没什么悖论不悖论的。‘”

“唉?”第一次听到卡卡西和他讨论这种事。

“任何东西,由什么构成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它的构成结构。”卡卡西摆弄着盘子里的煎蛋:“比如你有一张书桌的图纸,只要严格按照图纸无论用什么木头去做都能做出一样的东西。细化到更小的单位也一样,分子原子或者更小的东西,只有结构才是决定它性质的关键。”

“再比如说野原琳,为什么她成为了全纳米机器人构成的时候是野原琳,拆散后再重组就成了人工智能rin?那是因为工程师他们没能理解野原琳的结构。只要弄懂了她的结构,纳米机器人也好,别的细胞也好无论是什么东西,排列出来的东西一定是原本的野原琳。”

“也就是说决定本质的,是结构……更直接点来说,就是规则。”

“某种我们知道,或者不知道的规则。”

规则。

带土忍不住笑了,果然卡卡西和他想的是一样的。

“没想到带土竟然对这样的议题感兴趣。”提到自己熟悉的领域卡卡西显得异常兴奋话比平时多了十倍:“关于这个悖论我们还有节点复活的说法。”

“节点复活?”

“比如说某人在a节点死去了,研究者们花了b这么长的时间在c节点把他复活了。c节点复活的某人由于研究者们的努力,公式丝毫不差完完全全的保持着a节点的样子复活了,普通人会认为某人确实的复活了对吧?”

“但是,在我们的定义里某人已经死了,c节点复活的人不是他本人。”

“唉?”带土对卡卡西这番言辞又感到很惊讶了:“这又是怎么回事?”

“我们对于某人,某事物存在的定义是,保持某种结构并持续不断的与外界发生交互。忒修斯悖论里的船确实遵循着这两个原则那么它是那艘船没错。但是c节点复活的某人,与这个世界缺乏了b段时间的交互,以此推出c节点复活的某人只能称作是a节点公式制作出的新东西。”卡卡西指了指自己:“我从未怀疑过自己是旗木卡卡西本人,从纳米单位看来我应该已经死掉了,但从存在定义上来说,我就是[旗木卡卡西]本人没错。”

“保持某种结构并持续不断的与外界发生交互吗……”带土闭上眼睛,半晌叹息道:“或许我们都陷入了拉格瓦那给我们设下的陷阱啊……”

“等等。”带土突然想起什么一样捏了捏卡卡西的脸:“我说你啊,你说自己从不怀疑自己是卡卡西本人,为什么还那么……”

“拉么?”被捏着脸的队长口齿不清的问。

“那么没自信。”

“唔,毕竟是个怪物,多半带土是不会喜欢的吧。”卡卡西很享受被带土捏脸的动作,闭着眼睛很滋润的说道。

这种话从卡卡西嘴里说出来总是很气人,但是带土又舍不得揍他,唯有很没出息带着番茄酱亲了他两下:“宇智波也好凡人也好,机械啊动物啊植物都没关系。”他伸手按了按自己的胸口:“这颗心脏为谁而痛,那个存在就是我所认定的伴侣了。”

“带土……”卡卡西伸手碰触带土的胸口:“能成为带土喜欢的人真的太好了呢。”

在周围人的白眼中黏糊糊的吃完了早餐卡卡西特地带着几个孩子特训去了,带土知道他是想给自己留点空间干别的事,便也大大方方的跑去找止水去了。

带土陪着卡卡西的时间都是佐助在照看着止水,这孩子把止水照看得不错,他看上去气色好多了,正在看着带土给他找来的一本闲书打发时间。

“带土。”止水开门见山的问道:“听说你对旗木卡卡西有弃反应了?”

佐助那小混蛋。

“止水,我可以解释。”带土赶紧搓手讨好状:“其实也不是特别严重,我觉得还能抢救一……”

“那家伙不准备当你的寄我就去杀了他吧。”止水喝了一口茶慢悠悠的说道。

带土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话都说道这份上了,至少对这年龄相当的好兄弟也说个明白话吧:“止水,你是懂我的。”

只五个字,里面包含的信息量除了在场的两人之外没人能解读出来吧,止水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我怕你已经不是那个我能懂的你了。”

“姑且走完接下来这段路再看。”带土说:“至少,得看到最后。”

“别太勉强了。”止水也跟着叹了口气:“告诉你一个隐藏在我心底深处好多年的秘密。”

止水慈爱的拍了拍带土的肩膀:“以前,族里的大妈过来找过我,希望我能当你的寄。”

“……哈????”带土的脸微妙的扭曲了几秒,止水学着族里大婶的举止和语气说道:“哎呀哎呀,止水啊你年纪也不小了,你和带土从小玩到大感情可深了唉我可是看着你们长大的怎么不趁机培养培养感情呢我们宇智波啊还是早点稳定了的好先成家再立业嘛~~”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带土捶桌狂笑:“学得太像了!绝了!”

“后来我跟他们说我有喜欢的人了,那帮老家伙才灰溜溜的跑了。”止水双手交叉往怀里一抱:“今天跟你说这事没有嘲笑你的意思,姑且我曾经作为你的[寄]候补,不想看到你在这条路上走错了。本来对那个旗木卡卡西还有点期待的,若他能好好当你的寄也还好,可是现在……”

“我没选错人。”带土打断了他:“我没有,你迟早会明白的。”

幸好现在只有一个止水,如果佐助在此时也进来唱双簧,带土怕是要被批斗得长跪不起了。他赶紧把话题引到正路上:“止水,你的伤是怎么回事?还有那段关于流言是怎么传出去的?”

“外面的流言说的是宇智波的刀刃拿着三份手稿?”止水顿了顿:“我亲眼看到的,他确实拿着一份我从未见过的手稿。”

对上带土莫名其妙的眼神止水立刻解释:“带土,有人装成你的样子出现在所有人面前,那个人拿到了我们手里没有的手稿。”

“他很强。”止水补充了一句:“简直和你一样。”

剩下的细节在不算短的时间里由止水逐渐补充叙说完毕。带土听着,心里充满了疑惑。进入拉格瓦那世界后他一直习惯性掌控全局发展,不知为何这一次却有了心慌的感觉,手里的线好像开始松动,不知朝着哪个方向牵引了过去,那里一片黑雾,看不清里面的一切。

“止水,帮我做最后一件事。”带土说:“今天以后,刀刃这个角色交还给我了。”

谎言终有一天要戳破的话,至少让它维持久一些吧。

带土离开堡垒到野外的营地去找卡卡西和鸣人他们,师徒四人正在进行强化锻炼,带土对着他们打了个招呼。

卡卡西的笑容很温柔,而那笑容却在碰触到从林子里穿过的一抹紫色时归于无。他的脸上没什么表情,手里的电流却开始滋滋作响,带土甚至能感受到空气里膨胀的怒意,卡卡西说得没错,他很难保持真正意义上的冷静,即使他知道自己应该冷静。

“看着我。”带土把卡卡西的脸扭到自己的面前,重复了一遍:“看着我。”

卡卡西深吸了一口气,把自己埋进带土的胸口里,带土紧紧捏着恋人的手,另一只手则搭上了他颤抖的肩膀。

“你只要有我就可以了。”带土说:“不要想别的。”

“啊啊”卡卡西搂住了带土的腰,恨不得把自己颤抖的身体融进带土之中:“对呢,只要有带土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