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吧,就是你们看到的这个样子,非常不幸的,胖老板被我爱罗他们抓走了。”带土可怜兮兮的对着卡卡西报告事情的经过,他们所处的被沙子埋了个遍的城堡作为辅证更好的证明了带土话语的真实性。

“你也知道,就我那两下三脚猫功夫根本阻止不了他们。”带土赶紧把鸣人几个拉到身边:“不过好歹把几个小的保住了,还有那些受害者们,已经清醒回到他们自己的队伍中去了,没有人员伤亡。”

带土不住观察卡卡西的表情,鸣人在旁边死命点头:“卡卡西老师你就原谅他吧,带土大哥很努力了!”

卡卡西当然没有责备带土的意思,他手指抵着下巴思考了一会:“拉格瓦那手稿一直就在那位掌柜身上?还是说你见到了它诞生的过程?”

不愧是卡卡西,问的问题还是这么一针见血,带土晃了晃脑袋:“当时他们打得厉害,周围都是漫天黄沙,我就顾着把鸣人几个转移出战场了,生怕迟个几秒就要被卷进去,手稿这几个字也是不经意听回来的。”

“唔。”卡卡西的眼神又开始漂不知道想了什么:“我们那时候。”

带土立刻就知道他问的是什么:“什么都没发生!我把你敲晕了!”

“你那两下三脚猫功夫还挺行的呀,把我敲晕了这么久。”卡卡西的笑容十分温柔:“是能和另外两人打个平分秋色的三脚猫功夫吧?”

带土赶紧用转移视线的方式结束这个令人尴尬的话题:”不把你敲晕难道还让那事发生,旗木所长你很期待啊?”

这下轮到卡卡西微妙的沉默了,在满脸问号围观着的佐助鸣人小樱的目光中他轻咳了一声:“行了,这个话题到此为止,鸣人、佐助、小樱,欢迎你们三人归队,首先,我们需要相互交换至今为止的情报,开始吧。”

“是!”鸣人和小樱异口同声的说。

“跟卡卡西老师分开之后,我们尽可能往远的地方逃,走了一段路佐助说那些人没有跟着我们,我们三人就坐下来一起讨论,在没有卡卡西和带土老师的指导下该怎么做。”鸣人说。

“佐助超厉害!”小樱感叹道:“卡卡西老师不在的时候,他总能做出正确的判断,那时候他说我们的实力还不够强,遇到敌人无法应对,后来我们就在一个地方每天练习能力。”

“哼。”佐助抱着臂说:“理所当然的事情。”

“哼!那个我早就想到了!”鸣人不服输的叉腰反驳道:“只不过被佐助提前说出来了,我的能力是风,佐助的能力是火,小樱的能力是重力。我们三人啊,现在已经很强力了!”

卡卡西示意他们演示能力,鸣人释放了个小小的龙卷风气旋卷起地上一堆沙子,佐助随手燃起一束橙色的火光在手上变魔术似地玩了几下,小樱则是非常轻松的在天上飘了几圈,又重重的落在地上,石头上留下了凹陷进去的脚印。

“真厉害真厉害!”带土忍不住一边拍手啧啧称奇,卡卡西则是点了点头:“三人都很有进步。后来呢,你们是怎么找到宁次的?”

“那是因为……”鸣人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脑袋:“在野外生活那个嘛…挺不方便的。缺少生活用品。我们四处打听哪里能得到这些东西,有人说情报屋那里接任务就能搞到生活用品我们就去了,帮别人顺利完成了几个试炼赚了不少生活用品,后来佐助说……啧我早就想到了!我们一直在这个地方接任务,迟早会遇到卡卡西老师你们的。”

“再后来,就碰上了我爱罗。”佐助结束了汇报:“接着的你们知道了。”

“看来你们还算顺利的。”带土说:“我们这边啊,故事可就长了。”

带土把分开后发生的事简要对三人说了,当然涉及到他和卡卡西两人之间的事情一概没提到,即便这样也让三人震惊得钳口挢舌。

“也就是说拉格瓦那手稿在你们手……”鸣人惊道。

“噓”卡卡西做了个噤声的手势,鸣人赶紧捂住了自己的嘴。

“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佐助好奇的问,带土虽把手稿的事情都说了,卡卡西则明显没有把它拿出来给大家一睹真容的打算。

“不好说,它的诞生及存在可能遵循着某种规则,可是我至今没想明白那是什么,只知道它很可能……是参赛者与拉格瓦那的世界发生某种互动,这种互动使参赛者本人诞生出了拉格瓦那手稿。”卡卡西说:“特定的地点?特定的人?某种物品?天气?没有第二个同样的例子无法联系起来。”

这个推论带土也是第一次听卡卡西说,离他所掌握的事实已经相当接近了,卡卡西只亲眼见到了再不斩和白那么一次就能想到这么多,确实不是个好糊弄过去的人。

很多事情他只是不说不问,脑子里倒是相当清楚的。

鸣人他们又围着拉格瓦那手稿讨论了一会儿,当然都是根本摸不到重点的猜测,期间佐助眼神倒是一直再往带土卡卡西这里飘。

“佐助有事情想对我说?”卡卡西精准的摸到了自己队员的心情。

佐助瞄了两眼带土,对卡卡西说:“你过来一下。”

带土倒是知道佐助在担心什么,他觉得有点好笑,装作没看到跑去和鸣人他们瞎凑合去了。

佐助看到带土已经和鸣人他们聊得开心了,皱着眉头问卡卡西:“你们到什么程度了?”

这小家伙还是个小丈人啊,卡卡西看着佐助皱眉不悦的样子忍不住乐了,但他很快严肃了起来:“什么程度是什么程度,有一二三四五个等级吗,标准说说看我再答复你。”

这话直接把佐助想问的事情堵回了嘴里,他想了想,决定换个方式问。

“他有没有出现身体不适的症状?比如突然按着胸口……”

“这个问题和前面的有联系吗?”卡卡西问。

“你管不着,回答我就可以了。”

“唔。”卡卡西想了想:“至少表面上看没有,但是你知道,带土他非常善于隐藏自己的状况。就算真的哪里不舒服,没到某个迫不得已的程度,他不会让我知道。”

“哼,你还算了解他。”佐助说,说完后又有点垂头丧气:“罢了,也管不着。随你们的便吧。”

“他跟我到什么程度与身体有关?”卡卡西好奇地问:“什么原理,寄的关系?”

“与你无关。”

“如果是寄的关系大可放心,我没有成为带土的寄,以后也不会成为他的寄。”卡卡西安慰着佐助说。

“这可不是你说了算的!”佐助喷了他两句就一声不吭的坐回去生闷气了。

卡卡西也很纳闷,宇智波一族身理心理到底是个什么构造,虽然佐助没说是什么程度,在宇智波一族内部肯定有个程度标准吧。即使他不知道,带土肯定知道他们到哪个程度了。

毫无意义,卡卡西想,他越来越搞不清楚带土想在他身上获得什么了,不是利用难道真的是感情?

带土见佐助回去了,急忙走到卡卡西身边补位:“佐助那小子和你说了啥?”

“他问我们到哪个程度了,我也很想知道。”卡卡西无奈的老实告诉带土:“是什么程度。”

“12345的话,是4。”带土说:“离5很近,相当危险。”

卡卡西还想问带土怎么判断的但这位宇智波一定也不会老实回答,他唯有问:“你来找我不止这么点事吧?”

“是不止。”带土把卷轴塞进卡卡西手里:“这个给你,不要好奇我是怎么拿到的。”

“拉格瓦那手稿?”卡卡西惊讶的问。

“是的,第二卷 。”

“为什么?”

“别问。”

“为什么要给我,这总能问吧?”

“加点好感值吧。”带土想了想说:“毕竟我还是挺在乎这个的。”

“那不是值得在乎的东西。”卡卡西叹了口气说:“我以为你明白了的。”

“无论如何谢谢你。”卡卡西把卷轴收好,跟逃走一样迅速走过去加入了鸣人他们的讨论中。

虽说显得有意无意,带土依然发现卡卡西在躲着他,他俩几乎找不到任何独处空间(当然也不太可能有),一直到了晚上大家在野外生火睡觉,带土特地和佐助嘱咐了一番说卡卡西怕冷,让佐助在营地直接开了个暖气,有了小白守夜大家都可以安心睡觉,带土钻进睡袋里赶紧睡了。

这晚他做了个很长很长的梦,梦见什么忘记了,只觉得悲痛无比,他看到自己站在一部摄像机前对着摄像机说“真的好想再跟你多待一会儿啊,卡卡西”,之后从梦中惊醒,泪痕湿了半个脸。

他明明不是个容易动感情的人,营地里的篝火在噼啪噼啪的响,带土擦了擦眼泪,发现卡卡西抱着个杯子一直盯着他看。

“做噩梦了?”

“可能吧,已经忘了个七七八八了。”带土心想刚刚在梦里说的那些可别真的梦呓出来才好。

“你还不睡吗。”带土问:“有小白守夜担心什么?”

“被你吵醒了。”卡卡西说,看着他的神情很复杂,应该是听到了吧。

带土也很好奇自己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简直像对旗木所长深情得不得了,但他明明知道自己很理智,理智得身体都告诉他他只是在演戏。

如果不是演戏,就像佐助问的那样,早该出状况了。

“你出汗了。”卡卡西伸手抹掉带土额角的冷汗,不知道是不是篝火的火光带了环境影响,带土觉得他的表情和动作都特别温柔,和白天理智又疏离的表现完全不一样。

“带土,你对我到底有几分是认真的?”卡卡西突然问,他们两人对对方好像什么都知道又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一直在小心翼翼的试探,卡卡西这次问得很直接了。

“……我可以选择不说吗?”既然他问得这么直接,带土也不好意思虚情假意回答了。

“哈哈,很诚实啊,带土。”卡卡西哼笑了几声,远处的几个孩子显然是累了,睡得沉沉的,能听到均匀的呼噜声。

“不说怎么能说是诚实?”带土感到奇怪。

“无论怎么回答都是假的,不说反而真诚些,你说是吗,带土。”卡卡西回答说,挺有道理的,带土一时半会沉默了。

卡卡西靠了过来,手掌撑在带土的腿上,靠着带土的身体,湿热的嘴唇贴上了他。这实在太不卡卡西了,更像之前那枚棋子,可是带土依然很情愿的跟他接吻缠绵了好一会。

“带土,我们来谈恋爱吧。”卡卡西突然说。

“你在说什么?”带土不能理解他这样是什么意思。

“谈恋爱啊,就像一般人会做的那样,接吻拥抱**,说情话,腻在一起,这些我都能做。”卡卡西说:“你会满意的。”

“你什么意思?”带土有点火了,卡卡西所说的恋爱听上去廉价极了,就像一张只有半句话的服务协议。

“字面上的意思。”

“我明白了,也就是你愿意和我谈情说爱亲密接触,但不会付出任何感情,是这样对吧?”带土忍不住上升了好几个音调,凭什么卡卡西认为他需要那样廉价的东西?

“爱情,终究是个形式而已,多数人追求的就是我说的那些。”

“你有,即使死掉,即使放弃一切,即使全世界都与我无关也要保护的人吗?”带土压低声音问他。

“有。”

“但那个人永远不会是我,对吗。”

“嗯。”

“真是令人感动的诚实。可是你不会感觉到委屈或者不悦吗?和不爱的人装成爱的样去服务他,连我都替你感到不值啊。”带土抑制着怒火,但根本抑制不了吐字里的尖酸刻薄。

“不会,我会很入戏的和你一样感到高兴,沉浸于此。”卡卡西十分肯定地说。

“因为习惯说谎?”

“你说得没错。”

卡卡西的诚实让带土整个胸腔跟火烧似的,他把卡卡西推倒在他的睡袋上,托起他的手啃噬他的指关节,**的气息喷在他的脖子和锁骨上,他把卡卡西的双手扯高到头顶用睡袋绳子把它们绑了起来,咬着他的耳垂在他耳边低语。

“嘲笑一个宇智波这么好玩吗?”带土冷冷的说:“你以为我会心甘情愿和你做?和你这样虚伪无情势利的人?哈哈。我懂你的意思,你不就是想让我离你远点,让你那一点点良心不至于为我的付出倍受谴责吗?干的不错,成功的恶心到了我。”

“真的很恶心。”带土又不屑地重复了一次

“你赢了,我要睡觉了,晚安。”把卡卡西晾在原地,带土翻开另一张睡袋钻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