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书案前的云椋抬眸看她一眼,眼里些许惊艳。

昨晚屋子里光线太暗,他没能看清姜月姒的容貌,只记得她的身子是美好的,让他食之味髓。

现在看清她的样貌后,发现她的身子不光美好,容貌更是锦上添花。

她和姜姝颜确实是有一两分相似,但她比姜姝颜更要漂亮,身上有着姜姝颜没有的江南韵味。

身若细柳,娇软无骨。

她穿着蓝色芙蓉裙,本是秾丽的容貌更添媚色,轻抬的杏眸很是勾人。

云椋的嗓子又开始痒了起来,滚动了两下,敛下眼神道:“过来,帮我研磨。”

“是。”

姜月姒移动步子上前,在一旁给云椋研磨。

她动作生疏,能看出很少做这种事情。

云椋专注练字,姜月姒不敢打扰到他,连磨墨的动静都很小。

姜月姒总是不由自主地偷看上云椋几眼,哪怕他现在安静地坐着,身上凛人的气度也让人难以忽视。

他从小在军营长大,十三岁跟着上战场,一战封神,成为大盛王朝让人望尘莫及的存在。

如今二十三岁的年纪,早已在战场上叱咤风云了。

云椋有多矜贵姜月姒是知晓的,不然年少时的一次相遇,也不会让她至今难以忘却。

为了靠近他,她甘愿做姐姐手里的棋子。

云椋自然能感觉到姜月姒落在他身上的眼神,等姜月姒再次看过来的时候,他回头与之对视。

两人视线相撞,姜月姒惊慌失措般垂下眸,耳根一片绯红。

她小女人般的姿态惹得云椋眼含笑意,垂眸继续练字:“想看就看便是了。”

姜月姒脸上火热,看他的目光却也不再躲躲藏藏,大胆着看云椋练字。

云椋知道姜月姒在看他写的字,头也没抬地问:“可识字?”

“嗯,识一些。”

姜月姒以前在扬州的时候并非她一个人,还有她娘的大哥,也就是她舅舅照顾着她。

舅舅待她视如己出,哪怕日子过得清贫,也要拿出束脩让她去私塾念书,只为让她日后的路能走得更好一些。

云椋点了点头,继而问:“听你姐姐说,你是在扬州长大的?”

“嗯......”

姜月姒垂下了头,提及小时候的事情,她有些不知所措,怕云椋瞧不起她的出身。

云椋倒是对这件事没多大兴趣,没有再聊下去,又把注意力放在了练字上。

姜月姒突地问:“世子之前是不是也去过扬州?”

“嗯,去过。”云椋淡淡答道。

“那世子还记得当初在扬州救过一个小女孩吗?”姜月姒认真看着他,明亮的杏眼里带着期许。

云椋手下的笔尖稍顿,拧眉思索:“有吗?不记得了。”

姜月姒眼里的星光瞬间陨落,只余一片黯然,快要宣之于口的话语全部被堵在了喉头,她又晦涩地咽了下去。

原来他早就把她忘了,又或者,从未放在心上过。

姜月姒失神地磨着墨,没有再继续说话。

云椋察觉到她的情绪不对,放下手里的毛笔,回头问:“怎么了?”

姜月姒猛然回神,手上没注意,不小心打翻了砚台,墨汁溅到了云椋的衣摆上。

“对不起世子,婢妾不是故意的......”姜月姒拿出帕子给云椋擦拭,慌乱的小脸上显露出她的不安。

在她身子靠近来时,云椋鼻尖处弥漫着幽幽清香,很好闻,清雅而不腻。

云椋心头微痒,握住姜月姒的腰身把她捞到了自己腿上,环住她的身子在颈间轻吸一口,“用的什么香膏?”

闻着像是兰香,但又有梅香的味道。

且让他有些熟悉,似乎在哪里闻见过。

他想了想,大概是昨晚就闻到过了,只是那时的他沉沦在她身上,没有太过在意这股香味。

姜月姒脸色发烫,在云椋怀里绷紧身子,不敢乱动,羞怯道:“没用什么香膏,我身上一直都是这种味道......”

云椋抬眸挑眉:“体香?”

姜月姒点点头:“大概是......”

“原来真有女子身上会有体香。”云椋低笑一声,在她脖间又闻了几下,很喜欢这股香味,夸赞一声:“很好闻。”

姜月姒的眼睑颤了颤,五年前两人初相识的时候,他闻见她身上的香味,也说了这么一句“很好闻。”

大抵是真的没把她放在心上,再次闻到她身上的香味也没把她认出来。

何况,她当初还送了一只染有她身上香味的香囊.....

姜月姒遮下眼底的落寞,解释道:“在扬州的时候日子过得清苦,为了补贴家用,婢妾从小和师傅学习制香,把制成的香膏、香露和水粉拿去卖,跟这些香料接触得久了,身上就沾染了香味。”

她从小就跟各种香料接触,那些香料像是浸染到了她的肌肤里,洗也洗不掉,尽管平日里她从未刻意在身上涂过香膏之类的东西,身上都会散发着香味。

她身上的香味是各种香料糅合在一起的,不会再有香膏能复刻,这香味是世间独一无二的。

闻着她身上的清香,云椋的眼底越发灼热,隔着一层布料,姜月姒能感觉到他放在腰间的掌心越来越发烫。

姜月姒的心尖也被灼的轻颤,看着云椋沾染墨汁的衣服还没处理,想从他身上下来:“世子,婢妾先把您身上的衣服给换下来。”

云椋揽住她的腰身直接抱起来,朝着屋外走去:“一会儿到屋子里了再帮我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