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这话,眼前的那人大概是府上的哪位哥哥。
姜月姒刚从扬州回来后就跟着姜姝颜去王府了,也没见过府上的哥哥们。
“不,我不是,我是府上的四小姐,靖王府的姨娘。”姜月姒挣脱着自己的胳膊,却被姜知简死死攥住。
姜知简醉的厉害,也没听见姜月姒说什么,只看着她那张脸便生起了**邪,拽着姜月姒就往旁边的屋子拖去:“管你是谁,既然本少爷看上了就是本少爷的人,走,陪本少爷快活快活。”
“来人啊......”姜月姒用力抓着门框,朝周围叫喊。
姜知简见她挣扎得厉害,也没耐心带她去屋子里,当即便撕扯她的衣服。
姜月姒狠狠咬住他的胳膊。
“啊!贱人!”
姜知简疼得都酒醒了一半,怒到眼睛发红,用力扯住姜月姒的头发,逼迫她松嘴,“不听话的贱人,本少爷有的是办法治服你!”
“大哥,快住手!”
一道清润的呵斥声传来,身穿青色长衫的男子匆匆走来,把姜知简给用力拉开,从他手里把姜月姒解救出来。
“姜元迟,我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你多管了,滚!”姜知简气急败坏,恨姜元迟坏他的好事,扬起拳头朝姜元迟的脸上挥去。
但姜元迟敏捷的躲开,倒是姜知简自己没站稳,一脑袋磕在了门框上,磕得嘴巴和鼻子都流出了血。
“知简!”
林氏刚听到动静赶过来,正好看见姜知简满脸是血的样子。
姜海城也来了,赶紧让下人带姜知简去看大夫。
“你这不知廉耻的贱丫头,连你大哥都勾引,你要不要脸,就跟你那水性杨花的娘一样!”
姜海城不由分说地责骂姜月姒,又抬手想去教训她,姜元迟却挡在了姜月姒面前,对姜海城的话有些不虞:“爹,这事儿怪不得月姒,是大哥先动的手,再说大哥什么样子你和母亲又不是不知道。”
林氏的脸色僵了一下。
姜知简好色成性是府上都知道的,府上凡是有点姿色的丫鬟都被他给染指了,林氏有心管教,但又舍不得责骂,只会让姜知简越来越肆无忌惮。
姜海城也不再说话了,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哪怕反应过来是姜知简有错在先,也不会去指责一句,只会先怪姜月姒“不检点。”
“好了,都别说了,这事就到这里吧,传出去了对我们府上的名声都不好,月姒,你下去先换件衣服。”林氏不愿再说下去,说下去对谁都没好处。
而且她儿子什么德行外人也知道,在这事儿上只有他们自家人会偏袒他,落到外人嘴里只有骂姜知简的份儿,林氏也不想节外生枝。
姜月姒换完衣服后,已经到午饭时间。
吃完饭她从客堂里出来,正好和姜元迟同路。
“今日谢谢二哥。”
姜月姒刚知道面前的男子是府上的二哥,生母是钟姨娘。
姜知简是老大,府上嫡子。
她和这两位哥哥也是第一次见面。
姜知简整日寻欢作乐去花楼,姜元迟一直在刻苦读书考取功名,兄弟俩倒是天差地别。
“我们是兄妹,无需客气,今日父亲的话你别听进去,这事本就不是你的错。”
姜元迟身上有着文人的儒雅和风骨,他饱读诗书,最是注重礼义廉耻,自然不喜欢今日姜知简的行径,哪怕姜月姒不是他的妹妹,他也会站出来维护。
且他对父亲的那番话也心生反感,不应该把大哥的过错强加到四妹身上。
“我知晓,二哥不用担心。”姜月姒云淡风轻的笑了笑。
她本就不会把姜海城的那些话放在心里,姜海城不把她当女儿,她同样不会把他当父亲。
狗冲你叫两声难道你也会冲狗叫回去吗?
午饭过后,姜月姒同姜姝颜一起回去了。
走时林氏对姜姝颜依依不舍,几度红了眼眶,还对姜月姒百般叮嘱,一定要听她姐姐的话。
姜月姒心里冷笑。
大抵是怕她爬到姜姝颜的头上。
五月初,下了一场大雨,锦溪突然又流产了。
早上姜月姒一醒来听到这个消息挺是意外,坐起身子:“怎么回事?”
墨香从衣柜里拿出一身衣服帮姜月姒换上,边道:“说是昨天下了一场雨,路滑不好走,锦姨娘去花园赏梨花的时候,突然脚底打滑,这一摔孩子便没了。”
姜月姒穿好衣服下床,坐在铜镜前梳妆,“下雨天怎么还出来赏花?”
据她所知,锦溪对上次的流产有了阴影,这次格外小心谨慎,每次出门都是小心翼翼的,这下雨天怎舍得出门的?
墨香拿玉梳给姜月姒梳发,答道:“锦姨娘最喜欢梨花,听素秋说雨后的梨花开得特别漂亮,没忍住就想去看看。”
素秋?
姜月姒若有所思。
墨香又咂舌:“锦姨娘这是第二次流产,听大夫说,日后她不能再生育了。”
“是吗,那这次锦姨娘不得崩溃。”
“可不是,已经在屋子摔了不少东西呢。”
吃完朝食,姜月姒去看了看锦溪。
锦溪正情绪激动中,指着姜月姒大骂:“滚!滚出去,这里不欢迎你!”
她第一次流产的事情还记恨着姜月姒。
姜月姒没跟她生气,嘴边染着淡淡笑意,走到床边时还帮锦溪拉了拉被子:“锦姨娘现在不宜动怒,不然身子不好恢复。”
她这般样子落在锦溪眼里,就像是挑衅,怒得伸手去抓姜月姒的胳膊:“贱人,你害我害得不够惨吗,现在还要来看我笑话,你也不怕遭报应!”
姜月姒敛下了嘴角的笑意,认真道:“你的第一个孩子不是我害的,是有人故意为之。”
锦溪原本对她说辞嗤之以鼻,却又听她道:“当时撞我的人不是素芳,是素秋,你再好好想想,当时素芳在我面前,怎么可能会撞到我,而素秋才是在我背后。”
“而且这次你流产,素秋是不是也在?”
锦溪的脸色霎间凝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