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隆!
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仿佛天地间的壁垒被瞬间击碎,时间仿佛凝固,只留下两股力量交锋时产生的轰鸣,回**在每个人的耳畔,震撼着每一个人的心灵。
尘埃逐渐落定,战场恢复了片刻的宁静,但空气中弥漫的紧张与压迫感却更加浓烈。
三尖两刃刀上沾染了鲜血。
杨戬毫发未损,降龙面色苍白,再也没有了之前的意气风发。
他虽然是位列罗汉位,单挑却是同阶无敌,就连迦叶尊者都不敢惹他,他没想到世界上还有这么强的人。
“不打了,认输了,我还有事咱们细水长流改日再见!”
这一招下来降龙就知道自己不是对手,他也不逞强,倒是很干脆地承认自己输了。
他转身就要走。
杨戬却满脸赏识,多少人因为争一个输赢搞得家破人亡,又是劳累一生!
而他却如此干脆,要知道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代表了是佛,怎么能认输?
杨戬也不是咄咄逼人之辈,当即收了神通。
难得露出一丝淡笑看着降龙道。
“想不到你小小年纪竟然比尊者还厉害。”
这一下子提起了降龙的兴趣。
“那个尊者?”
“好像叫什么迦叶。”
“你是说阿傩迦叶?”
看到杨戬点头,小降龙沮丧的心情立马好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
“我也想揍他很久了,不过他老是躲在如来后面,我都不好下手。”
“虽然你是坏人的朋友,但也是敌人的敌人,咱们这样就算是朋友了。”
杨戬微微一怔,笑道。
“我这一生朋友及其稀少,尤其是十九万年前封神大战后,已经几乎没有朋友了,你……倒也配得上。”
小降龙嘴一撇。
“我也想不到还有人比我还傲气!”
“我不管你说江流儿是坏人是怎么回事,但我要告诉你,不要和这群愚昧的百姓一样,人云亦云,永远记住,没有做调研没有亲身验证,就不要妄下定论,跟风是很傻且比坏人更坏的存在。”
杨戬处理完了这里的事情,看小降龙很呆萌的样子,也是忍不住点醒了一番,也不管小降龙回答,不再多说转身便是离开了。
“没有调研就没有发言权吗?”
小降龙默默自语,不过这个江流儿到底是什么人,我非要去自己去调研个清楚!
他骑着金龙消失在了原地。
百姓们这次是彻底的散去,同时不少人内心一阵愤怒。
“竟然说我们愚昧,我偏偏要拜佛,以后再也不拜神,尤其是二郎神……”
当然也有人很是忏悔自己的行为,想想自己之前恨不得给自己几个大嘴巴子,不管是信仰哪一方,他们更加虔诚了。
此时的金池方丈则是躲进了偏院的一处很简陋的禅房里。
这里很少有人来上香,所以很隐蔽,这也是唯一没有镀金的佛祖石像。
在佛像后面有个密室,这就是他挖的密室。
此时的他蜷缩在一起瑟瑟发抖。
“这就是罗汉和神的对决吗?我再也不出去了!”
“还有那黑熊精,我若不机智早就被吃了……”
“还有江流儿那小杂碎和天酬老杂碎,若非我求生欲望强,就再也回不来了”
“外面的世界太可怕了!”
就在此时。
咚咚!
有人敲门!
金池方丈吓得赶忙蜷缩起来,一言不发。
“方丈,是我回来了。”
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他才敢打开密室,从佛像后走出来。
门口站着一个诡异的胖子。
之所以说诡异,是因为他全身木讷,像是个衣柜里的假人模特!
他双目无神,浑身动作也是机械般诡异。
他隐藏在衣物下的身体发黑发暗,隐隐有蛆虫在爬动。
金池方丈嗅了嗅鼻子赶紧无主。
“你这家伙怎么弄的这么臭!”
此时胖和尚的浑身散发着恶臭,隐隐有黑气缭绕,眼眸中全是血丝,看起来很是恐怖!
如此诡异金池方丈一点都不害怕,反而捏着鼻子悠哉地坐在蒲团上。
只因为眼前之人不是别人正是早已被杨戬斩杀的监寺!
监寺广智并没有说话,似乎还在适应中。
金池一脸幽怨地盯着监寺。
“这才几天不见啊,看起来你都比我还瘦了。”
监寺的神色完全不一样,一抹妖异的红色在他瞳孔闪过。
“跟你说话呢怎么不回答!”
金池方丈有些怒了。
终于,监寺广智冒出一句很别扭的话。
“我,不,我行,我好你的,知道了。”
他的嗓音极其诡异,他的面容竟然开始扭曲,蛆虫爬满眼睛鼻子!
金池方丈皱着眉扭头看向广智。
他表情没有恐惧,反而有些埋怨。
此时的监寺广智面色回复红润,整个人一如既往了。
“让方丈担心了,我害怕被陈知州打就先出去避避风头了。”
“广智啊,你去哪里避风头怎么不带上我,还有,你怎么才来啊,若非黑熊和罗汉,我早死了!不过唯一庆幸的是,江流儿我代替我被强制带到京城去当替罪羊了,哈哈!希望他回不来,和唐王陪葬!”
闻言,监寺广智嘴角浮现诡异的笑。
“小僧知晓了,那江流儿去了京城就是好的。”
“广智啊,你今天怎么有些奇怪,感觉哪里不一样了,对,你怎么跟我还自称小僧?”
“被吓坏了,我老糊涂了。”监寺广智说着。
“以后就是咱俩相依为命了,别人我信不过,我想好了,咱们离开这里吧,去一个别人找不到的地方,再盖一座禅院,咱们每天还就是收集袈裟收集我佛宝物,可比念经应对这些俗人强多了……”
在金池方丈畅想自己以后人生路的时候。
大唐国都,长安。
“终于到长安了!”
江流儿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骑马可真不是好玩的,腰酸背痛手抽筋!
也就是他有灵气,换做一个铁打的汉子,一路骑这么远,早都得累趴下了。
“马都没嫌累,你倒是累了。”天酬不屑地白了一眼江流儿。
一路骑行这么远,马都换了好几匹了。
罚下王敏的钱倒是用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