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的和平是假象,如暴风雨般的战乱顷刻间震**九州!

正当九州都震惊于云柔十万甲士和玄光女帝战死之时,圣武大帝陈兵三十万于长江边,兵锋所向,直指弘文!

“开拔”!!!

圣武大帝阿瞒立于甲板之上,圣武帝国耗费数年打造的战船一字排开!

上千艘战舰在长江上浩浩****,气势惊人!

那一阵微风吹过,**漾起一阵波浪,将阿瞒那并不年轻的脸庞映照得格外清晰!

圣武大帝略微有些失神,因为那画面中他依稀看到那逝去的天策第一士—奉孝的脸庞!

画面中奉孝不停咳嗽着,言语不清含糊道:

“主公,奉孝先行一步,你常说我是你的眼,那便请你带上我的牵挂,一同见证这山河一统”!

阿瞒不觉有些失神,不经意间溅起的水花正好打在阿瞒的脸上,倒省去了他许多尴尬!

阿瞒身后四人,便是同那在行军途中病逝的奉孝并称为天策五士的其余四士!

天策五士被兵理论家评定为兵谋第一,是九州当之无愧的第一谋士天团!

辅佐圣武大帝,一统震之州,功勋卓著!

天策第一士,鬼才奉孝。

天策第二士,毒士文和。

天策第三士,王佐令君。

天策第四士,谋主公达。

天策第五士,勇贲程立。

阿瞒转过头,看向身后四人,再转过头看向周围浩浩****的舰队,不由得豪气大生!

连阿瞒所在的方阵在内,整个舰队划分为六个方阵!

第一方阵前锋方阵,战舰两百艘,统帅为五子良将第一将,召虎将军文远!

第二方阵右上方阵,战舰一百五十艘,统帅为五子良将第二将,骁果将军文谦!

第三方阵右下方阵,战舰一百五十艘,统帅为五子良将第三将,安远将军文则!

第四方阵左上方阵,战舰一百五十艘,统帅为五子良将第四将,车骑将军儁乂!

第五方阵左下方阵,战舰一百五十艘,统帅为五子良将第五将,长见将军公明!

第六方阵正是阿瞒所在的中央方阵,战舰两百艘,统帅正是三十万虎贲主帅,圣武第一将,虎贲大将军曹子孝!

阿青见大军齐整,战意高昂,胸中一股豪气勇然而发,而后更是豪迈吟道:

神龟虽寿,犹有竟时;

腾蛇乘雾,终为土灰。

老骥伏枥,志在千里;

烈士暮年,壮心不已。

盈缩之期,不但在天;

养怡之福,可得永年。

幸甚至哉,歌以咏志。

吟罢,全军气势高昂,三十万虎贲高呼,其声响彻天地!

“圣武”!

“圣武”!

“圣武”!

弘文帝国,江东城。

这是弘文五城之一,除了帝都江陵城外弘文第二大城!

也是弘文向东抵御圣武帝国入侵的第一座城!

临时组建的江东大营里,孙幼虎端坐其上。

一人立于其身后,睡眼迷离,正是有着天下第一美人之誉的陆不言!

一名魁梧将领接过传令兵的信件,见他慌慌张张的样子便赶忙将信件打开,而后颤颤巍巍说道:

“三十万虎贲已入江开拔”!

那孙幼虎却是看不出任何神色变化,反倒是笑言道:

“典叔叔莫慌,早晚有这一天,亚父心中已然有了计较”!

江东第二将典白虎闻言稍微安静了下来,虽然他素日便不喜这个看上去柔柔弱弱的陆不言,可他也知道,要论谋略,江东无人能出其右!

就连他瞧不太上的幼主孙幼虎看上去都比典白虎镇定许多,这倒是让典白虎自惭形秽了起来。

而这次孙幼虎居然亲自挂帅出征,那久违的孙字帅旗让典白虎不禁潸然泪下!

他原来不服这陆不言和孙幼虎自然也有其道理,这典白虎是出了名的江东猛将,最喜冲锋陷阵,勇不可挡,更有八百余人夜袭圣武二十万大营的壮举!

说到这勇武之名,在整个江东怕也只逊色于江东小霸王孙伯符!

但一码归一码,典白虎扪心自问,这弘文甲士又怎会是虎贲军的对手!

他习惯性动刀子,要让他动脑子还真有点费劲!

陆不言睁开眼,其目如星辰浩瀚,深不可测!

转眼间又是一片清澈,说不出的干净纯粹!

也不知道那个才代表最真实的陆不言。

世人都知道陆不言爱睡觉,所以才有了睡美人的称号。

可世人不知道的事,陆不言之所以爱睡觉,只是为了给江东做一个美梦,给圣武做一个噩梦!

陆不言看向典白虎,虽然他戏称他为典王八,二人表面上也一直看对方不顺眼,可陆不言还是打心里佩服这江东现在的第一勇士!

陆不言缓缓开口道:“典王八,你嚷嚷个啥,你也是江东的老人了,不知道你慌个甚”!

那典白虎只是把头迈了过去,像是颇为不屑的样子,他虽然承认陆不言的智商,但总对他的勇敢存在偏见!

他一向不喜欢这心思深沉之人,而面前这陆不言,显然便是个讨厌鬼!

典白虎向来看不穿陆不言,正如陆不言向来一眼看穿典白虎的心思一样!

可接下来陆不言的一席话,却是颠覆了典白虎的所有认知。

只不过也是到最后他才明白,那所谓的心机深沉也只不过是为了守护最初的纯粹清澈。

饶是不喜欢陆不言的典白虎都大怒了起来:

“陆不言,你疯了么?你在开什么玩笑!”

那陆不言却是打了个哈欠,一脸认真地说道:

“我是说认真的,并且陛下已经同意了”。

典白虎不由得焦急地看向孙幼虎,那孙幼虎却是看不出任何表情的变化,脸色微变尽是不忍,可转瞬又恢复正常。

淡淡道:“难道典叔叔还有更好的办法么”?

典白虎连退数步方才止住身形,这样的决定太过于震撼,以至于典白虎此刻脑袋一片空白!

那陆不言却是哈哈大笑了起来:

“呦呵,真是见了鬼了,这猫还哭起耗子来了”。

典白虎回过神来正准备再争取,那孙幼虎却是一脸不容置疑道:

“大丈夫有取有舍,又何须婆婆妈妈,按亚父所言准备便是,典叔叔,我们的担子也不轻”!

孙幼虎走了下来,轻轻拍了拍典白虎的肩膀,陆美人跟在孙幼虎后面望向长江!

那微风吹落一枝的梅花,缤纷摇曳着缓缓落入江中。

孙幼虎伸手一抓,将一片梅花握在手中,也不忍再看陆不言,只是啜泣道:

“亚父,江东梅落入长江,旧颜色别离了新愁,我心如水悠悠,百转千回不休”。

语罢孙幼虎已是泪流满面,那陆不言却像是平常一样,轻轻摸了摸孙幼虎的脑袋,温言道:

“落红只为春生,新芽爬遍枝头,待到山花烂漫,一曲吹散哀愁”。

语罢,笛声婉转悠扬,歌声清亮高亢!

江边的浪翻腾,山上的花弯腰。

他们依依惜别,江东的绝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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