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清浅和时风毅同时看向在**大声呼救的女人,这一幕在脑海中是那样的熟悉。
女人,白床单,血。什么时候?孟清浅努力回想,是什么时候,自己好像也做过同样的事。为什么想不起来了,当初房间里的那个男人好像不是展平意,是谁?
眼前的景象突然有些模糊,孟清浅后退两步,扶住一旁的电视柜。她摇了摇脑袋,刚才那一幕好像在自己的印象里很深刻,为什么现在又想不起来了。
**女人的尖叫声不止,最终引来对面的人过来。展平意滑着轮椅来到门口,看到里面站着的孟清浅和时风毅时,心里一紧。
孟清浅和时风毅两人的眼神都不太对,孟清浅双目失焦的看着前方。而时风毅的脸色也不好,他嘴唇泛白,双手紧紧攥住轮椅的把手,死死的盯着**的女人。
展平意双手下意识的攥成拳头,在门口呼喊,“清浅?”
这一声音把里面的两个人都拉回了现实,孟清浅转头看向声源处,大脑迟迟回神,眼神从茫然到渐渐聚焦落在展平意脸上。
展平意看着她脸色苍白的样子,心里一顿,但表情不变,轻声问,“你怎么在这里?我的房间在隔壁。”
孟清浅这才看到坐在她身后的时风毅,怔怔地站了几秒,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走错了房间。
酒店经理姗姗来迟,今天上头特意交待过,这边的客人他们得罪不起,要小心伺候。
他自然明白小心伺候的道理,看到有人往这两人房间里面塞女人,他立刻把这层的无关人员都撤掉了,为的就是让大佬们玩的尽兴。
起初听到女人的尖叫声,他以为这是房间里面的男人的特殊癖好,毕竟住这种地方的人也是非富即贵,富豪们都喜欢玩一些刺激的花样。
直到叫声越来越不对劲,他才慌忙过来,结果站在门口看到这一幕。原本订好的这一层就住了两个大人物,怎么这会儿突然多了一个陌生的女人。
“很抱歉,展总,时总。这个女人我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上来的,我这就处理。”酒店经理说着,就开始拿对讲机呼叫保安。
展平意抬了抬手,止住了酒店经理的动作,“我是说里面的那位。”
酒店经理没有反应过来,展平意也不做多解释。他略带歉意的笑着对时风毅说,“时总,今日是我夫人误入宝地,打扰了时总的兴致,我代她向你道歉。”
时风毅看着展平意,目光平静看不出什么情绪。屋里的女人早就停止了叫喊。
她听到了展平意的话,知道自己是被无辜牵连的人,顿时委屈了起来,她裹着床单带着满脸的血迹扑到时风毅脚下,“时总,你一定要替我做主啊,是这么女人不分青红皂的进来,就这么对我。”
女人哭的凄惨,若是碰到了其他怜香惜玉的男人,说不定会哄一哄。但时风毅就不是一个心软的人,只觉得面前的女人让他本身沉闷的心情,更加烦躁。
他面无表情看着地上的女人,出口的话冰冷无情,“滚。”
女人身子一颤,不可思议的看着时风毅。她也算是一个风情万种的女人,自信自己可以让时风毅高看一眼,不然她也不会被送到这位大咖的**。
可面前的男人对着她不仅无动无衷,眼中似乎还带着厌恶。
女人慌不择路的披着床单跑了,展平意望着女人离开的房间,突然扬声说道,“姑娘,我夫人的手段你也看到了,还要继续待下去吗?”
话音落下,四下沉寂了片刻,从对面颤颤巍巍的走出来一个女人。她怯怯的看了一眼孟清浅,刚才她在门口都看到了,同伴的额头被撞成了那样,估计是破相了。还有之前那凄惨的尖叫声,也让她心里害怕。
于是她在孟清浅冷漠的注视下,和之前的那个女人一样忐忑不安的跑了。
现在场面就剩下了四个人,酒店经理站在门口,像是才理清楚情况。
原来里面的那个女人是展总的夫人,误闯了时总的房间,把时总的床伴给打了。
这个情况酒店经理很为难,两边都是大人物,两边他都得罪不起,“展总...你看这......”
酒店经理尴尬的赔笑,说不出个完美的方案。还好展平意表面比较谦和,没有让经理为难,主动承担了责任,“这事总归是我们冒昧。时总要是还有性质,我这边让人立刻给你安排几个新人,权当是向时总赔罪,你看这样可好?”
时风毅冷冷的看过来,“展总的好意我心领了,至于东西就留着自己享用吧。”
面对时风毅不善的语气,展平意也不恼,温和的笑着对酒店经理说,“还不赶紧给时总重新安排一个房间。”
“是,是。”酒店经理连忙点头,谢过展平意,然后呼叫前台给时风毅重新开了一间房。
展平意这才把视线落在那边一直没有说话的孟清浅身上,笑盈盈的说道,“对于刚才的那个女人我很抱歉,我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进来的,但我保证我没有动她。”
对于这种往合作伙伴**送人这事,其实在他们身边很常见。孟清浅之前也遇到过这类的情况,不过当时都被展平意自己推脱了。
这也是孟清浅一开始相信展平意不会做这种事的原因,但是今天在门口听到的里面传来的声音,以及接下来发生的事情,都像是命中注定一样。
她的心里到现在还是有些恍惚,为什么刚才的事情,是那么的熟悉,是梦里,还是哪里?
心里总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为什么明明感觉都一样,在看到展平意的时候,又不一样了呢。
见孟清浅一直不说话,展平意看着她宠溺一笑,“还在生气?介不介意给我一个表现的机会,若是还有下一次,我保证提头来见。”
听着展平意开玩笑的语气,孟清浅这才有了反应。她眨了眨眼睛,长舒一口气,压住心里的那股沉闷,对着展平意说了一句,“没有。”
说完便越过时风毅进了对面的房间,展平意看着她进去,也跟着转动轮椅。临别时,对着旁边的时风毅无奈的说,“我夫人被我宠惯了,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