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站岗的年纪还小。
不过也就十八、九岁,还未涉人事。
面对林言的要求,他们脸都红了。
只可惜,两个人注定失望,因为……
下午。
林言在自己的营帐里休憩,突然有人尖叫着冲进来:“啊啊,他怎么他怎么会……”
“怎么了?”林言搓了搓眼睛做起来,才发现是那两个站岗的来了。
“他他他,他怎么回事个太监啊!”两人跑的满头大汗,那叫一个气喘吁吁!
谁能懂,他们本来还跟她说,闭着眼睛来,哪儿都不摸,结果,裤子一脱,傻眼了!原本好好的黄花大闺女,摇身一变,成了阉人。
林言看他们说话时滑稽的样子,忍不住哈哈大笑:“是啊,他就是个阉人。”
“林将军,你是怎么知道的?”
“一开始,我以为他是当出跟着瀛东使团造访燕京的人,因为瀛东跟东厂勾结,所以身上才会有东厂的信物,可我发现他竟然不喜欢瀛东本地的食物,因此猜测,他可能本身就来自东安国,东厂。”
两人听的似懂非懂:“这么细节的事情,您也能发现啊?”
“我一开始并不确定,所以用两件事来测试他,第一,我提到洗澡的时候,他很抗拒,但只字未提自己是女儿身,只是非常不想让人看到身体,第二,我给他送去的燕京美食,能够勾起他的食欲,再加上其跟东厂的关系,我合理怀疑,他就是东厂之人。”
“好啊,没想到,跟外敌一起入侵我们的,竟然是我们自己人!”他俩义愤填膺:“林将军,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你们继续给我看好他,我去禀报大帅和轩辕将军。”
“是!”
洗澡,是最后一道确认的工序。
这阉人惨不忍睹的生理结构,是非常好辨认的。
林言冲进营帐的时候,两位将领还在有说有笑,毕竟战斗告捷,肯定高兴。
“林将军啊,来的正好,我们正在上两怎么庆祝的,轩辕将军的意思是,一切从简,但我想,难得的大捷,还是应该弄的隆重一些,其实也隆重不到哪儿去,就是想买点儿爆竹放一放。”
林言不得不打断他:“先停一下,大帅,我这儿有新情况。”
大帅立马安静。
他继续说:“那个梅川枯子,不是瀛东人,是安国的,而且是个阉人,来自东厂。”
“什么?!”轩辕雄直接站了起来。
林言将他自己的验证过程详细讲了一遍,这下,大帅和轩辕雄都愣住了。
这事情的离谱程度已经完全超乎他们的想象!
“一个瀛东女将军,竟然来自东厂,还是个太监?!”大帅握着茶,始终都没有拿起来。
这事儿,给谁也没法儿一瞬间搞明白。
“现在,苏德全通敌,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儿了。”林言给了他们结论。
“简直可恶!”轩辕雄气的牙痒痒:“那老儿,一天到晚抓别人通敌,没想到通敌的竟然是他自己!”
“这,细想来也真是可怖,内鬼竟然出现在宫廷内部,用双重身份为瀛东做事……”大帅感觉脊背发凉。
“我这就启奏皇上,让他杀了苏德全那个老阉贼!”
“且慢。”在两人的义愤填膺之下,林言突然出言阻止。
“这是为何?难道,此番不正是推倒苏德全的大好机会?”轩辕红不得不承认他很猴急,实在是苏德全那老阉贼做事太腌臜,于情于理都该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林言劝道:“将军莫急,这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嘛,你说,他做这种危及脑袋的事情,能不留后手吗,万一他早就算好,若是梅川枯子被伏,如何掩盖事实,那咱们搞不好会被倒打一耙。”
“有道理,那你如何打算?”
“我在梅川枯子身上搜到了一个信物,估计可以联系到一个来自东厂的线人,只要赶在战胜的消息到达皇城之前,把线人抓到便好。”
“嗯,有两个人在咱们手上,那个苏德全必定百口莫辩。”轩辕雄连连点头:“还是林将军你想得周到!”
他是个好将军,但不是个好谋士,很多事情想的都不全面。
确定计划之后。
林言派人逼问梅川枯子如何跟东厂的人联络。
这事儿完全用不着他操心,将士们一听说他是个通敌的东安国人,带着外国人来打自己,那是十八般酷刑样样都用了一遍。
完全不愁他不说。
趁着严刑审讯的空挡,林言回了一趟大河村。
大姐刘玉莹目前就留在这儿,负责运转大河庄的团购驿站,同时监督这边开起来的肯麦基工作。
最近战事繁忙,林言一直都没过问团购联盟的情况。
他此番来,也是想看看生意做的如何。
本来还担心,把担子全撩在女儿家身上,会让她很有压力,没想到……
刚到驿站门口,他就看见人山人海正在排队,他们手上拿着各种包的严严实实的东西,几辆马车停在大院里,时不时有活计抱着一大堆东西出来,装进马车,然后开走。
可以啊!
运营的不错。
看这势头,完全完全可以在附近增开一家驿站来分流……
林言心想,娘子做的这么好,应当好好犒劳一下,便迫不及待的穿过人群,往驿站里面走。
结果,一个穿着家丁服的人拉住他:“诶,等等,你咋插队呢?!”
“我没插队,我进去找人。”
“你找谁也不能打这儿过啊!”
林言乐了:“不是,你还怕我插队啊?这驿站是我开的。”
“哟呵。”那人上下打量林言:“为了插队你是真敢说啊!”
其他正在排队的人,也拿他当消遣:“大家都想赶紧把货送进去,又不是你一个着急,这种小伎俩我们常来的都看腻了,省省吧,哈,省省!”
“我真是这儿的老板,骗你们干嘛,你看,我也没带什么东西啊。”
“人家老板是这一站女管事的相公,你是哪位?”
“我就是她相公啊!”
“哟,你真敢想,估计连那貌美管事姓甚名谁都不知道吧?”
林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