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秒。

香儿还在扮演清纯小百花,可怜兮兮的靠在林言身上。

下一秒她就满脸嫌弃的说:“这还用看,没毒的啊,翠青蛇咬的你都看不出来?”

她说完之后,整个帐子里安静了好久。

意识到失言,她连忙装模作样:“哎、哎呀,我也是刚刚才想起来。”

医女不惯她毛病:“装吧,使劲儿装!”

既然没毒,这伤口稍微包扎了一下,两人就走出了医女的营帐。

香儿死皮赖脸的问:“哥哥,带我去你的营帐看看吧?”

“你去我营帐干嘛?”

“哥哥是将军,一定很厉害,我想看看将军的营帐是什么样子。”

“不好意思啊,我不方便带你去。”

“嘤嘤嘤,哥哥放心,我是不会乱动的。”她矫揉造作,口中吐出的每一个字都夹在嗓子眼里,甜的发腻。

林言感觉头皮发麻,快要忍不住吐了。

但修养告诉他不能歧视特殊职业的从业者,毕竟这个时代还没规定不能逛窑子呢。

“真的不方便,这样,我让人给你安排个营帐,你先住一晚,明天我一早就送你回去哈。”林言说完就匆匆跑回了营帐。

香儿想跟着,结果被门口两个侍卫拦住。

他现在可是堂堂骠骑将军,排面还是很有的。

香儿不爽的拂袖离开。

她想着,这男人还真是口是心非,明明都已经动心了,还要装作不在乎的样子。

欲擒故纵这一套,真没意思。

不过没关系,她一定会有机会拿下他的。

一转头,他看到香肠嘴正往自己的营帐走,于是扯了扯嘴唇迎上去:“哥哥,你的营帐在那儿啊,可否让我进去瞧瞧?”

他就没有林言那定力了。

一听美女要往自己屋里钻,那是连连点头:“你跟我来!”

不出所料。

香肠嘴的营帐乱成一锅粥,还有一股子难闻的汗味儿。

还好她是经受过专业训练的,并没有让他看出自己的情绪:“哥哥,我想问你,你们林将军都喜欢什么类型的女人?”

一听她问林言,他有点儿不高兴了:“他啊,有好几个老婆了,估计那方面一般,对外清心寡欲的,看样子家里夫妻生活应该也不算和谐。”

“这样啊,你觉得我这个类型,他会喜欢吗?”

“小美人儿,我承认他长得确实还行,但是你要综合考虑一下嘛,我比他强得多,还会疼人,最主要那个方面我很擅长……”

“好嘛,那如果我给你一个机会,让我见识见识你有多厉害,那你以后会不会听我的?”

“听,听,美人儿说什么我都听!”

苦战数年,他已经很久没开过荤了。

这辈子遇到过的最美的女人现在要给他一亲芳泽的机会,他又怎么会拒绝呢?

一整夜,两人缠绵悱恻。

香儿实在是嫌弃死他了。

跟说好的不一样不说,这家伙长得还恶心。

她也算是为了完成任务拼了。

一觉醒来,她问他:“哥哥,你想不想留我在这儿?”

“当然想啊,但是我们营地想来不收女子的。”香肠嘴面露难色。

他何止是想,简直就是大想特想,恨不得先跟她在一起泡个几日,爽完了再说。

“我有办法。”香儿唇齿轻动:“你让医女跟林将军说,我的腿受伤严重暂时回不去了,这样我就可以多待几日。”

“那行啊,不过,你为什么怎么在意林将军,难道昨晚,我还没满足你么?”

“当然满足啦,关于林将军的事情,是个秘密,只要你多帮我,我就可以一直留下来陪着哥哥。”

“好,好,我答应你!”

香肠嘴已经坠入了情网,他一大早就跑去医女那边,忍痛塞了两块银元宝:“好姐姐,你就帮我这个忙吧,这可是我攒的全部家当了,一个月的酒钱都给你了,你行行好!”

医女讨厌香儿的厉害,但又架不住三块元宝的**,最后还是答应了。

林言晨起掀开营帐的帘子。

突然看到香儿那张七分魅惑三分可怜的面容,差点儿没吓死:“你是着急走了吗,稍等一下,我换身衣服!”

不想,她直接一个扭腰,钻进了他的营帐里:“将军,你让奴家自己找地方睡了一宿,真是太坏了,可不可以罚你今晚陪我啊?”

“今晚?待会儿我就送你走。”

林言很担心香儿缠上自己,着急的把甲胄披在身上。

不想,她却说:“医女姐姐说,我这腿伤的有点儿厉害,这几天不方便走呢。”

“不是说这蛇没有毒吗,就俩蛇牙的印子,怎么会走不了?”林言皱眉:“我这就去问问医女怎么回事儿。”

他一转身,她突然在背后把他给抱住了:“将军真是好定力,一点儿也不对奴家动心吗?奴家对君可是一见钟情啊。”

这是哪一出?

该不会骗他滚床单,然后滚完再额外收费吧?

毕竟他现在也是有身份的人了,名声重要的很,她要真讹,不得把他给讹死?!

“我家中有妻,请香儿姑娘莫要妄言!”

“无妨,我可以做妾,也可以做丫鬟,哪怕只是今日春宵一刻,往后再无瓜葛也行,将军,你就从了奴家吧,奴家很会伺候的。”

“不必!”林言推着她就往门口送:“姑娘,我知道你是不懂才进我营帐的,但是现在必须提醒你,乱闯将军营帐是要重罚的。”

“哎哟!”她憋着嘴,用粉拳捶打林言胸膛:“将军,你干嘛这么冷漠嘛,是奴家哪里做的不熬,奴家可以改,只要你愿意跟奴家……”

不对啊。

香儿觉得不太对劲儿。

以前都是她勾引过的男人纠缠她,而她毫不犹豫的甩开。

现在怎么轮到她在这儿一遍遍的求了呢?

林言这会儿是真的有点儿受够了,他一挥手对侍卫说:“以后不要让任何人随便进我帐子,哪怕我就在跟前,没说让进,也得拦住了,听见没有?”

“是,将军!”

这女人的纠缠让林言感觉有点儿喘不过气。

他决定去外面走动走动。

与此同时,一架来自燕京的马车正在缓缓朝着他们的方向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