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帝葬桥山,山崩无尸,惟剑舄存。 《御览》六百九十七

秦穆公时,陈仓人掘地得异物;其形不类狗,亦不似羊,众莫能名 三句《御览》引有一作若羊非羊,若猪非猪 。牵以献穆公,道逢二童子。童子曰:“此名为媪 《御览》作蝹,《述注》云蝹音袄 ,常在地下食死人脑。若欲杀之,以柏插其头。” 已上亦见《御览》三百七十五又九百五十四 媪复曰:“彼二童子,名为陈宝,得雄者王,得雌者霸。”陈仓人舍媪逐二童子,童子化为雉,飞入平林。陈仓人告穆公,穆公发徒大猎,果得其雌。又化为石,置之汧渭之间。至文公,为立祠,名“陈宝”。雄飞南集,今南阳雉县其地也。 已上《广记》四百六十一亦引 秦欲表其符,故以名县。每陈仓祠时,有赤光长十余丈,从雉县来,入陈宝祠中,有声如雄鸡。 《类聚》九十。《御览》九百十七。《书钞》八十九引末五句

《史记·封禅书》《索隐》引《列异传》云:陈仓人得异物,以献之。道遇二童子云“此名为媦,在地下食死人脑。”媦乃言:“彼二童子,名陈宝;得雄者王,得雌者霸。”乃逐童子,化为雉。秦穆公大猎,果获其雌,为立祠。祭则有光雷电之声。雄止南阳,有赤光长十余丈,来入陈仓祠中。

武都故道县有怒特祠,云神木南山大梓也,昔秦文公二十七年伐之,树疮,随合。秦文公乃遣四十人持斧斫之,犹不断。疲士一人,伤足不能去,卧树下。闻鬼相与言曰:“劳攻战乎?”其一曰:“足为劳矣。”又曰:“秦公必持不休。”答曰:“其如我何?”又曰:“赤灰跋,于子何如?”乃默无言。卧者以告,令士皆赤衣,随所斫,以灰跋树;断化为牛,入水。故秦为立祠。 《水经·渭水篇》注

秦文公时,梓树化为牛,以骑击之,骑不胜;或堕地,髻解被发,牛畏之,入水。故秦因是置旄头骑,使先驱。 《后汉书·光武纪》注。《书钞》一百三十。《御览》三百四十一。《类聚》九十四引作牛畏之,没丰水中,秦乃立怒

特祠

干将莫邪为楚王作剑,三年而成。剑有雄雌,天下名器也,乃以雌剑献君,藏其雄者。谓其妻曰:“吾藏剑在南山之阴,北山之阳;松生石上,剑在其中矣。君若觉,杀我;尔生男,以告之。”及至君觉,杀干将。妻后生男,名赤鼻,告之。赤鼻斫南山之松,不得剑;忽于屋柱中得之。楚王梦一人,眉广三寸,辞欲报仇。购求甚急,乃逃朱兴山中。遇客,欲为之报;乃刎首,将以奉楚王。客令镬煮之,头三日三夜跳不烂。王往观之,客以雄剑倚拟王,王头堕镬中;客又自刎。三头悉烂,不可分别,分葬之,名曰“三王冢”。 《御览》三百四十三

魏公子无忌曾在室中读书之际,有一鸠飞入案下,鹞逐而杀之。忌忿其搏击,因令国内捕鹞,遂得二百余头。忌按剑至笼曰:“昨搦鸠者当低头服罪,不是者可奋翼。”有一鹞俯伏不动。 《广记》四百六十

鲁少千者,得仙人符。楚王少女为魅所病,请少千。少千未至,数十里止宿,夜有乘鳖盖车,从数千骑来,自称伯敬,候少千。遂请内酒数榼,肴数案。临别言:“楚王女病,是吾所为。君若相为一还,我谢君二十万。”千受钱,即为还,从他道诣楚,为治之。于女舍前,有排户者,但闻云:“少千欺汝翁!”遂有风声西北去,视处有血满盆。女遂绝气,夜半乃苏。王使人寻风,于城西北得一死蛇,长数丈,小蛇千百,伏死其旁。后诏下郡县,以其日月,大司农失钱二十万,太官失案数具;少千载钱上书,具陈说,天子异之。 《广记》四百五十六

任城公孙达,甘露中为陈郡,卒官,将敛,儿及郡吏数十人临丧。达有五岁儿,忽作灵语,音声如父,呵众人:“哭 已上十二字《御览》引阙 止!吾欲有所道。”因呼诸儿,以次教戒。儿悲哀不能自胜,乃慰之曰:“四时之运,犹有所终;人物短脆,当无穷。”如此数千语,皆成文章。儿乃问曰:“人死皆无知,惟大人聪明殊特,独有神耶?”答曰:“存亡之事,未易可言;鬼神之事,非人知也。”索纸作言,辞义满纸。投地云:“封书与魏君宰,暮有信来,即以付之。”其暮,君宰果有信来。 《御览》八百八十四。《广记》三百十六

汉中有鬼神栾侯,常在承尘上,喜食鲊菜 《书钞》一百四十六引云汉川神常在承尘上,喜食菜 ,能知吉凶。甘露中,大蝗起:所经处禾稼辄尽。太守遣使告栾侯,祀以鲊菜。侯谓吏曰:“蝗虫小事,辄当除之。”言讫,翕然飞出。吏仿佛其状类鸠,声如水鸟。吏还,具白太守。果有众鸟亿万,来食蝗虫,须臾皆尽。 《广记》二百九十二

西河鲜于冀,建武中为清河太守,言出钱六百万作屋,未成而死。赵高代之,计功用钱,凡二百万耳。五官黄秉,功曹刘商言是冀所自取,便表没冀田宅奴婢,妻子送日南。俄而白日冀鬼入府,与商秉等共计较,定余钱二百万,皆商等匿。冀乃表自列,付商上,诏还冀田宅。 《御览》八百三十六

寿光侯者,汉章帝时人,劾百鬼众魅。有妇为魅所疾,侯劾得大蛇;又有大树,人止之者死,侯劾树,树枯,下有蛇,长七八丈,悬而死。 《御览》九百三十四

苍梧广信女子苏娥,行宿高安鹄奔亭,为亭长龚寿所杀,及婢致富,取其财物,埋致楼下。交阯刺史周敞行部宿亭,觉寿奸罪,奏之,杀寿。 《文选》江淹《诣建平王上书》注。《御览》一百九十四。具见《珠林》七十四引《冤魂志》高安作高要,周敞作何敞,当据正

故司隶校尉上党鲍宣字 二字《事类赋注》引有 子都,少时举上计掾;于道中遇一书生,独行无伴,卒得心痛,子都下车为按摩,奄忽而卒。不知姓字,有素书一卷,银十饼 《御览》一引作银饼二 。即卖一饼以殡殓,其余银以枕之,素书著腹上。哭之,谓曰:“若子灵魂有知,当令子家知子在此。今奉使命,不获久留。”遂辞而去。至京师,有骏马随之;人莫能得近,唯子都得近。子都归,行失道;遇一关内侯家,日暮住宿,见主人,呼奴通刺。奴出见马,入白侯曰:“外客盗骑昔所失骏马。”侯曰:“鲍子都上党高士,必应有语。”侯问曰:“君何以致此马? 《类聚》引作若此乃吾马 昔年无故失之。”子都曰:“昔年上计,遇一书生,卒死道中。”具述其事。侯乃惊愕曰:“此吾儿也!”侯迎丧开椁,视银书如所言。侯乃举家诣阙上荐,子都声名遂显 《御览》一引无此四字,作辟公府,侍御史豫州牧司隶校尉 。至子永孙昱,并为司隶。及其为公,皆乘骢马。故京师歌曰:“鲍氏骢,三入司隶再入公。马虽疲。行步工。 《类聚》八十三。《御览》二百五十又八百十二又八百九十一又八百九十七。《书钞》六十一引子永已下工作通

汝南有妖,常作太守服,诣府门椎鼓,郡患之。及费长房知是魅,乃呵之。即解衣冠叩头,乞自改,变为老鳖,大如车轮。长房复就太守服,作一札,敕葛陂君;叩头流涕持札去。视之,以札立陂边,以颈绕之而死。 《广记》四百六十八

费长房能使神,后东海君见葛陂君,**其夫人;于是长房敕系三年,而东海大旱。长房至东海,见其请雨;乃敕葛陂君出之,即大雨。 《御览》八百八十二。《广记》三百九十三

费长房又能缩地脉,坐客在家,至市买鲊;一日之间,人见之千里之外者数次。 《类聚》七十二。《御览》八百六十二

汉桓帝冯夫人病亡。灵帝时,有贼盗发冢,七十余年,颜色如故,但小冷;共奸通,至斗争相杀。窦太后家被诛,欲以冯夫人配食,下邳陈公达议:以“贵人虽是先所幸,尸体秽污,不宜配至尊。”乃以窦太后配食。 《类聚》三十五

蒋子文汉末为秣陵尉,自谓骨青,死当为神。 《御览》三百七十五

胡母班为太山府君赍书,请河伯贻其青丝履,甚精巧也。 《御览》六百九十七

袁本初时,有神出河东,号度索君,人共立庙。衮州苏氏母病,往祷,见一人,著白布单衣,高冠。冠似鱼头,谓度索君曰:“昔临庐山下共食白李,未久已三千年。日月易得,使人怅然!”去后,度索君曰:“此南海君也。” 《齐民要术》十。《初学记》二十八。《类聚》八十六。《御览》八百八十二又九百六十八。《类林杂说》十五

华歆 《御览》引作子鱼 为诸生时,尝宿人门外。主人妇夜产,有顷,两吏诣门,便辟易却,相谓曰:“公在此!”踌躇良久,一吏曰:“籍当定,奈何得住!”乃前歆拜,相将入。出并行,共语曰:“当与几岁?”一人曰:“当三岁。”天明,歆去。后欲验其事,至三岁,故往问儿消息,果已死。歆乃自知当为公 《御览》引作子鱼喜曰:“我固当公。” ,后果为太尉。 《魏志·华歆传》注《御览》三百六十一又四百六十七引有末句

蒋济为领军,其妻梦见亡儿涕泣曰:“死生异路!我生时为卿相子孙,今在地下为泰山伍伯;憔悴困辱,不可复言。今太庙西讴士孙阿今见召为泰山令,愿母为白侯属阿,令转我得乐处。”言讫,母忽然惊寤。明日以白济,济曰:“梦为尔耳,不足怪也。”明日暮,复梦曰:“我来迎新君,止在庙下;未发之顷,暂得来归。新君明日日中当发,临发多事,不复得归。永辞于此。侯气强难感悟,故自诉于母。愿重启侯,何惜不一试验也。”遂道阿之形状,言甚备悉。天明,母重启侯曰:“昨又梦如此 六字依《广记》引补 ,虽云梦不足怪,此何太适适,亦何惜不一验之。”济乃遣人诣太庙下,推问孙阿,果得之;形状证验,悉如儿言。济涕泣曰:“几负吾儿!”于是乃见孙阿,具语其事。阿不惧当死,而喜得为泰山令,惟恐济言不信也。曰:“若如节下言,阿之愿也。不知贤子欲得何职?”济曰:“随地下乐者与之。”阿曰:“辄当奉教!”乃厚赏之。言讫,遣还,济欲速知其验,从领军门至庙下,十步安一人,以传阿消息。辰时传阿心痛,巳时传阿剧,日中传阿亡。济泣曰:“虽哀吾儿之不幸,且喜亡者有知。”后月余。儿复来,语母曰:“已得转为录事矣。” 《魏志·蒋济传》注。《广记》二百七十六。案:《类林杂说》六云:蒋济字子通,楚郡平阿人也,魏文帝时为太尉,济有子亡,经十年,其妻夜梦,亡儿告之曰:“在地下属太山,辛苦不可言,今领军府南有孙阿者,太山府君为录事欲为录事,愿毋属孙阿,使某得乐处。”其母惊觉,涕泣告济,济为人刚强,初不信。至明夜,又梦见,还如前言,复告济,济召阿至,乃述梦中嘱阿,阿曰:“诺如之言,地下与君方便经旬日,阿病卒。”后数日其妻还梦见亡儿来,曰:“某地下乃得孙阿太山录事力也。”魏时人事出《列异传》,文多省略讹夺,而与他书所引颇不同

吴选曹令史长沙 二字《御览》引有 刘卓病荒,梦见一人,以白越单衫与之,言曰:“汝著衫污,火烧便洁也。”卓觉,果有衫在侧。污辄火浣之。 《初学记》二十六。《御览》三百九十九

吴时长沙邓卓为神,遣马卭 疑当作迎 之。见物在下,纷纷如雪。卓问持马者,曰:“此海上白鹤飞也。”一人便取鹤子数枚与卓。 敦煌石室所出唐人写本《类书》残卷

大司马河内汤蕤 汤《御览》一引作陵,一作阳 字圣卿,少时病疟,逃神社中。有人呼:“社邸社邸!”圣卿应声曰:“诺!”起至户口,人曰:“取此书去。”得素书一卷,乃谴劾百鬼法也 《书钞》八十七 ,所劾辄效 《御览》五百三十二又七百四十三作乃差 。

魏郡 二字《御览》引有 张奋者,家巨富,后暴衰,遂卖宅与黎阳程家。程入居,死病相继;转卖与邺人 《御览》引作荆民 何文。文日暮,乃持刀上北堂中梁上坐。至二更,忽见一人,长丈余,高冠黄衣,升堂呼问:“细腰!舍中何以有生人气也?”答曰:“无之。”须臾,有一高冠青衣者,次之,又有高冠白衣者,问答并如前。及将曙,文乃下堂中,如向法呼之。问曰:“黄衣者谁也?”曰:“金也!在堂西壁下。”“青衣者谁也?”曰:“钱也!在堂前井边五步。”“白衣者谁也?”曰:“银也,在墙东北角柱下。”“汝谁也?”曰:“我杵也!在灶下。”及晓,文按次掘之,得金银各五百斤,钱千余万。仍取杵焚之,宅遂清安。 《广记》四百。《御览》七百六十二

南阳宗 《珠林》引作宋 定伯,年少时,夜行逢鬼。问曰:“谁?”鬼曰:“鬼也。”鬼曰:“卿复谁?”定伯欺之,言:“我亦鬼也。”鬼问:“欲至何所?”答曰 二句依《珠林》引补 :“欲至宛市。”鬼言:“我亦欲至宛市。”共行数里。鬼言:“步行大亟;可共迭相担也。”定伯曰:“大善。” 《御览》《广记》引并作定伯乃大喜 鬼便先担定伯数里。鬼言:“卿大重!将非鬼也。” 四字《珠林》引有 定伯言:“我新死,故重耳。”定伯因复担鬼,鬼略无重。如其再三。定伯复言:“我新死,不知鬼悉何所畏忌?”鬼曰:“唯不喜人唾。”于是共道遇水,定伯因命鬼先渡;听之了无声。定伯自渡,漕漼作声。鬼复言:“何以作声?”定伯曰:“新死不习渡水耳。勿怪!”行欲至宛市,定伯便担鬼至头上,急持之,鬼大呼,声咋咋,索下,不复听之。径至宛市中,著地化为一羊。便卖之,恐其便化,乃唾之,得钱千五百,乃去。于时言:“定伯卖鬼,得钱千五百。” 《御览》八百八十四又三百八十七。《珠林》六。《广记》三百二十一

北地傅尚书小女,尝拆荻作鼠,以狡狯放地。鼠忽能行,径入户限土中。又拆荻更作,咒之云:“汝若为家怪者,当更行,不者不动。”放地,便复行如前。即掘限内觅,入地数尺,了无所见。后诸女相继丧亡。 《广记》三百六十

昔番阳郡安乐县有人姓彭,世以捕射为业。儿随父入山,父忽蹶然倒地,乃变成白鹿。儿悲号追,鹿超然远逝,遂失所在。儿于是不捉弓终身。至孙复学射。忽得一白鹿,乃于鹿角间得道家七星符,并有其祖姓名,年月分明。视之惋悔。乃烧去弧失。 《御览》八百八十八

北海营陵有道人,能使人与死人相见。同郡人妇死已数年,闻而往见之曰:“愿令我一见死人, 《御览》引作亦 不恨。”遂教其见之,于是与妇人相见,言语悲喜,恩情如生。良久时乃闻鼓声悢悢,不能出户,掩门乃走;其裾为户所闭,掣绝而去。后岁余,此人死。家葬之,开见妇棺,盖下有衣裾。 《文选》江淹杂体诗注。《御览》八百八十四

陈留史均字威明,尝得病,临死,谓其母曰:“我得复生,埋我,杖竖我瘗上;若杖拔,出之。”及死,埋杖如其言。七日往视,杖果拔,即掘出之,便平复如故。 《御览》七百十

济北弦超,神女来游,车上有壶榼青白琉璃五具。 《御览》七百六十一。案:此嘉平中事,见《珠林》五引《搜神记》

有神王方平降陈节方家,以刀二口,一长五尺,一长五尺三寸,名泰山环,语节方曰:“此刀不能为余益,然独卧,可使无鬼,入军不伤;勿以厕混,且不宜久服。三年后,求者急与。”果有戴卓以钱百万请刀。 《御览》三百四十五

东海君以织成青襦遗陈节方。 《御览》六百九十五

神仙麻姑降东阳蔡经家,手爪长四寸,经意曰:“此女子实好佳手,愿得以搔背。”麻姑大怒;忽见经顿地,两目流血。 《御览》三百七十

蔡经与神交,神将去,家人见经诣井上饮水,上马而去。视井上,俱见经皮如蛇蜕,遂不还。 《御览》三百七十五

田伯为庐江太守,移郡**鬼;命尽到府,一月不自来见,当坏祠。唯庐君往见,自称县民,与府君约,刻百日当迁大都,愿见过。后如期,果为沛相公,不过于祠,常见庐君,月余病死。 《书钞》七十六

豫宁女子戴氏久病,出见小石曰:“尔有神,能差我疾者,当事汝。”夜梦人告之:“吾将佑汝。”后渐差,遂为立祠,名石侯祠。 《御览》五十一

谈生者,年四十,无妇。常感激读《诗经》,夜半有女子可年十五六,姿颜服饰,天下无双,来就生为夫妇之言:“我与人不同,勿以火照我也。三年之后,方可照。”为夫妻,生一儿,已二岁;不能忍,夜伺其寝后,盗照视之,其腰已上生肉如人,腰下但有枯骨。妇觉,遂言曰:“君负我,我垂生矣,何不能忍一岁而竟相照也?”生辞谢,涕泣不可复止,云:“与君虽大义永离,然顾念我儿,若贫不能自偕活者,暂随我去,方遗君物。”生随之去,入华堂,室宇器物不凡。以一珠袍与之,曰:“可以自给。”裂取生衣裾,留之而去。后生持袍诣市,睢阳王家买之,得钱千万。王识之曰:“是我女袍,此必发墓。”乃取考之,生具以实对。王犹不信,乃视女冢,冢完如故。发视之,果棺盖下得衣裾。呼其儿,正类王女,王乃信之。即召谈生,复赐遗衣,以为主婿。表其儿以为侍中。 《广记》三百十六

临淄蔡支者,为县吏,会奉书谒太守,忽迷路,至岱宗山下,见如城郭,遂入致书。见一官,仪卫甚严,具如太守。乃盛设酒肴毕,付一书,谓曰:“掾为我致此书与外孙也。”吏答曰:“明府外孙为谁?”答曰:“吾太山神也,外孙天帝也。”吏方惊,乃知所至非人间耳。掾出门,乘马所之。有顷,忽达天帝座太微宫殿,左右侍臣俱如天子。支致书讫,帝命坐,赐酒食,仍劳问之曰:“掾家属几人?”对:“父母妻皆已物故,尚未再娶。”帝曰:“君妻卒经几年矣?”支曰:“三年。”帝曰:“君欲见之否?”支曰:“恩唯天帝!”帝即命户曹尚书敕司命,辍蔡支妇籍于生录中,遂命与支相随而去,乃苏。归家,因发妻冢,视其形骸,果有生验。须臾起坐,语遂如旧。 《广记》三百七十五

辽东丁伯昭,自说其家有客,字次节,既死,感见待恩,常为本家致奇异物。试腊月中从索瓜,得美瓜数枚来在前,不见形也。 《御览》九百七十八

汝南北部督邮西平刘伯夷,有大才略,案行到惧武亭夜宿。或曰:“此亭不可宿。”伯夷乃独住宿,去火诵诗书五经讫,卧。有顷,转东首,以絮巾结两足,以帻冠之,拔剑解带。夜时有异物稍稍转近,忽来覆伯夷,伯夷屈起,以袂掩之,以带系魅,呼火照之,视得一老狸,色赤无毛,持火烧杀之。明日发视楼屋间,见魅所杀人发数百枚。于是亭遂清静。旧说:“狸髡千人,得为神也”。 《御览》二百五十三

江严于富春县清泉山,遥见一美女,紫衣而歌,严就之,数十步,女遂隐,唯见所据石。如此数四,乃得一紫玉,广一尺。又邴浪于九田山见鸟,状如鸡,色赤,鸣如吹笙,射之中,即入穴。浪遂凿石,得一赤玉,如鸟形状也。 《广记》四百一

彭城有男子娶妇,不悦之,在外宿。月余日,妇曰:“何故不复入?”男曰:“汝夜辄出,我故不入。”妇曰:“我初不出。”婿惊,妇云:“君自有异志;当为他所惑耳!后有至者,君便抱留之;索火照视之为何物。”后所愿还至,故作其妇前却未入,有一人从后推令前。既上床,婿捉之曰:“夜夜出何为?”妇曰:“君与东舍女往来,而惊欲托鬼魅,以前约相掩耳!”婿放之,与共卧。夜半心悟,乃计曰:“魅迷人,非是我妇也。”乃向前揽捉,大呼求火,稍稍缩小,发而视之,得一鲤鱼,长二尺。 《广记》四百六十九

景初中,咸 一引作城 阳县吏王臣夜倦 一引作王巨尝作倦 ,枕枕卧。有顷,闻灶下有呼曰:“文纳,何以在人头下?”应曰:“我见枕,不得动,汝来救我。”至乃饮缶 一引作饭函 也。 《御览》七百一又七百六十

正始中,中山王周南为襄邑长,有鼠衣冠从穴中出,在厅事上 已上十字依《御览》引 语曰:“周南,尔某月 二字《御览》引有 某日当死。”周南不应,鼠还穴。后至期,更冠,帻绛衣出,语曰:“周南,汝日中当死。”又不应,鼠缓入穴。须臾,出语曰:“向日适欲中。”鼠入复出,出复入,转更数,语如前语。日适中,鼠曰:“周南,汝不应,我复何道?”言绝,颠蹶而死,即失衣冠。周南使卒 四字依《御览》引补 取视之,具如常鼠也。 《书钞》一百五十八。《类聚》九十五。《御览》八百八十五又九百十一

武昌新县北山上有望夫石,状若人立者。传云:昔有贞妇,其夫从役,远赴国难;妇携幼子饯送此山,立望而形化为石。 《御览》八百八十八

庐山左右,常有野鹅数千为群。长老传言:尝有一狸食,明日见狸唤于沙州之上,如见系缚。 《御览》九百十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