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太元末,长星见,孝武甚恶之。是夕,华林园中饮,帝因举杯属星曰:“长星,劝尔一杯酒,自古亦何时有万岁天子!”取杯酬之。帝亦寻崩也。 《占经》八十八
南康宫亭庙,殊有神验,晋孝武世,有一沙门至庙,神像见之,泪出交流,因标姓字,则是昔友也。自说:“我罪深,能见济脱不?”沙门即为斋戒诵经,语曰:“我欲见卿真形。”神云:“禀形甚丑,不可出也。”沙门苦请,遂化为蛇,身长数丈,垂头梁上,一心听经,目中血出。至七日七夜,蛇死,庙亦歇绝。 《广记》二百九十五
晋孝武帝 《占经》引作武帝 于殿中北窗下清暑,忽见一人,著白夹 《广记》引作帢 黄练 《占经》引作绢。《广记》引作疏 单衣,举身沾濡,自称华林园中池水神,名曰淋涔君也,若善见待,当相福祐。时帝饮已醉,取常所佩刀掷之。刀空过无碍,神忿曰:“不以佳事 《续谈助》四引作佳士 垂接,当令知所以。”居少时而帝暴崩。皆呼此灵为祸也。 《御览》八百八十二。《占经》一百十八。《广记》
义熙三年,山阴徐琦每出门,见一女子,皃极艳丽,琦便解臂上 二字《御览》引有 银钤 《御览》引作铪 赠之。女曰:“感君来贶。”以青铜镜与琦,便尔结为伉俪。 《书钞》一百三十五又一百三十六。《御览》八百十二
晋义熙五年,彭城刘澄常见鬼。及为左卫司马,与将军巢营廨宇相接。澄夜相就坐语,见一小儿,赭衣,手把赤帜,团团似芙蓉花。数日,巢大遭火。 《广记》三百二十
义熙七年,东阳费道斯新娶得妇,相爱,妇梳头,道思戏以 一引作拔 银钗著户阁头。 《书钞》一百三十六两引一末有云:遂志还六国入行入湖矣。当有误。
晋义熙中,范寅为南康郡时,赣县吏说:“先入山采薪,得二龟,皆如二尺盘大。薪未足,遇有两树骈生,吏以龟侧置树间,复行采伐。去龟处稍远,天雨,懒复取。后经十二年,复入山,见先龟,一者甲已枯,一者尚生,极长,树木所处,可厚四寸许,两头厚尺余,如马鞍状。 《广记》四百七十二
义熙中,江乘聂湖忽有一板,广数尺,长二丈余,恒停在此川溪,采菱及捕鱼者资以自济。后有数人共乘板入湖,试以刀斫,即有血出,板仍没,数人溺死。 《御览》七百六十七
河东贾弼之,小名翳儿,具谙究世谱 二句《御览》引有 。义熙中,为琅邪府参军。夜梦有一人,面齄靤 防老反 甚多须,大鼻目,请之曰:“爱君之貌,欲易头,可乎?” 《海录碎事》九略引作爱君美貌,欲易君头,遂许之 弼曰:“人各有头面,岂容此理?”明夜又梦,意甚恶之 弼曰至此已上据《广记》引补 。乃于梦中许易。明朝起,自不觉,而人悉惊走藏。云:“那汉何处来?”琅邪王大惊,遣传教呼视,弼到,琅邪遥见,起还内 已上五句《御览》引有 。弼取镜自看,方知怪异。因还家,家人悉惊入内,妇女走藏,云:“那得异男子?”弼坐,自陈说良久,并遣人至府检问,方信 已上十一字依《御览》引补 。后能半面啼 三字依《御览》引补 ,半面笑 《海录》亦有半面啼三字在半面笑下 ,两足、手、口,各捉一笔,俱书,辞意皆美 《六帖》二十三引作文词各异《海录》亦作文词各异 ,此为异也,余并如先。俄而安帝崩,恭帝立。 《类聚》十七。《御览》三百六十四。《广记》二百七十六又三百六十有末二句
晋义熙中,羌主姚 《广记》《御览》引并作略 坏洛阳阴沟取砖,得一双雄鹅,并金色,交颈长鸣,声闻九皋,养之此沟。 《类聚》九十一。《广记》四百六十二。《御览》九百十九
隆安初,陈郡殷氏为临湘令,县中一鬼,长三丈余,跂上屋,犹垂脚至地。殷入,便来命之。每摇屏风,动窗户,病转甚。其弟观亦见,恒拔刀在侧,与言争。鬼语云:“勿为骂我!当打汝口破。”鬼忽隐形,打口流血,后遂偏,成残废人。 《广记》三百十九
安帝隆安初,雍州刺史高平郗恢家内,忽有一物如蜥蜴,每来辄先扣户,则便有数枚,便灭灯火,儿女大小,莫不惊惧;以白郗,不信,须臾即来。至龙安二年,郗恢与殷仲堪谋议不同,下奔京师,道路遇害,并及诸子。 《广记》三百六十
晋安帝隆安初,曲阿民谢盛乘船,入湖采菱,见一蛟来向船,船回避,蛟又从其后,盛便以叉杀之,惧而还家,经年无患。至元兴 《广记》引作兴宁 中,普天亢旱,盛与同旅数人,步至湖中,见先叉在地,拾取之,云:“是我叉。”人问其故,具以实对。行数步,乃得心痛,还家一宿便死。 《御览》九百三十。《广记》一百三十一
殷仲宗以隆安初入蜀,为毛璩参军,至涪陵郡,暮宿在亭屋中。忽有一鬼,体上皆毛,于窗棂中执仲宗臂,牵仲宗;大呼,左右来救之,鬼乃去。 《御览》八百八十三
晋隆安年中,颜从尝起新屋,夜梦人语云:“君何坏我冢?”明日,床前掘除之,遂见棺材,从便为设祭,云:“今当移好处,别作小冢。”明朝,一人诣门求通,姓朱名护,别坐生列 《唐类函》引《书钞》作列坐来言 云:“我居四十年,昨厚贶相感何已!今是吉日,便可出棺矣。仆以寒暑衣手 《唐类函》引《书钞》无此五字 巾箱中有金镜,以相助。”遂以棺头举巾箱,出金镜三双赠从。 《书钞》一百三十五
晋安帝元兴中,一人年出二十,未婚对,然目不干色,曾无秽行。尝行田,见一女甚丽,谓少年曰:“闻君自以柳李之俦,亦复有‘桑中’之欢邪?”女便歌,少年微有动色,后复重见之,少年问姓,云:“姓苏,名琼,家在途中。”遂要还,尽欢。从弟便突入,以杖打女,即化成雌白鹄。 《广记》四百六十
晋元熙中,桂阳郡有一老翁,常以钓为业。后清晨出钓,遇大鱼食饵,掣纶甚急,船人奄然俱没。家人寻丧于钓所,见老翁及鱼并死,为钓纶所缠。鱼腹下有丹字,文曰:“我闻曾潭乐,故从檐潭来。磔死弊老翁,持钓数见欺,好食赤鲤鲙,今日得汝为。” 《御览》六十六
孙恩作逆时,吴兴纷乱,一男子避急,突入蒋侯庙。始入门,木像弯弓射之,即死。行人及守庙者无不必见。 《珠林》六。《广记》二百九十三
诸葛长民富贵后,尝一月,或数十日,辄于夜眠中惊起,跳踉,如与人相打状。毛修之尝与同宿,骇愕不达此意,视之良久,民告毛:“此物奇健,非我无以制之。”毛曰:“是何物?”长民曰:“我正见一物甚黑,而手脚不分明,少日中多夕来,辄共斗,深自惊惧焉。”屋中柱及椽角间,悉见有蛇头,令人以刀悬斫,应刀隐灭,去辄复出,悉以纸裹柱桷,纸内蔌蔌如有行声。 《御览》八百八十五
司马休之遣文武千余人迎家,达南郡,值风泊舡。上岸伐薪,见聚肉有数百斤,乃割取之。还以镬煮之,汤始欲热,皆变成数千虾蟆也。 《书钞》一百四十五
姚泓叔父大将军绍总司戎政,召胡僧问以休咎。僧乃以面为大胡饼形,径一丈,僧坐在上,先食正西,次食正北, 《书钞》引作东南 ,次食正南,所余卷而吞之,讫便起去,了无所言 已上亦见《书钞》一百四十四 。是岁五月,杨盛大破姚军于清水,九月,晋师北讨,扫定颍洛,遂席卷丰镐,生禽泓焉。 《御览》八百六十
安定人姓韦,北伐姚泓之时,归国至都,住亲知家。时扰乱,齐有客来问之,韦云:“今虽免虑,而体气惙然,未有气力,思作一羹,尤莫能得,至凄苦。”夜中眠熟,忽有扣床而来告者云:“官与君钱。”便惊,出户,见一千钱在外;又见一乌纱冠帻子执板背户而立,呼主人共视,比来已不复见,而取钱用之。 《广记》三百二十一
晋朱 一引作末 黄祖奉亲至孝,母病笃,庭中稽颡。俄顷,天汉开明,有一老公,将小儿,持箱自通,即以两丸药赐母服之,众患顿消。因停宿。夜中厅事上有五色气际天,琴歌清好。祖往视之:坐斗帐里,四角及顶上各有一大珠,形如鹅子,明彩炫耀 《御览》六百九十六 。翁曰:“汝入三月,可泛河而来。”依期行,见门题曰“善福门”,内有水曰“湎源池”,有芙蕖如车轮。 《御览》九百九十九
晋临川太守谢摛,夜中闻鼓吹声,兄藻曰:“夜者阴间,不及存,将在身后。”及死,赠长水校尉,加鼓吹。 《御览》五百六十七。《书钞》一百八引末有一部二字
晋兖州刺史沛国宋处宗,尝买一长鸣鸡,爱养甚至,恒笼著窗间;鸡遂作人语,与处宗谈论,极有言致 《赋注》引作玄致 ,终日不辍。处宗因此言功 李瀚《蒙求》注下引作功业 大进。 《类聚》九十一。《御览》九百十八。《事类赋注》十八
晋王文度镇广陵,忽见二驺,持鹄头板来召之,王大惊,问驺:“我作何官?”驺云:“召作平北 《珠林》引作平地 将军,徐兖二州刺史。”王曰:“我已作此官,何故复召邪?”鬼云:“此人间耳,今所作是天上官也。”王大惧之,寻见迎官玄衣人及鹄 《御览》作鹊 衣小吏甚多。王寻病薨。 《珠林》五十六。《御览》六百六
晋庐陵太守庞企,字子及,上祖坐事系狱,而非其罪。见蝼蛄行其左右,相谓曰:“使尔有神,能活我死,不当生 《御览》引作亦善 乎?”因投饭与蝼蛄,食尽去,有顷复来,形体稍大,意异之;复与食数日间,其大如豚。及意报 二字《御览》引无 当行刑,蝼蛄掘壁根为大孔破,得从此孔出亡。后遇赦得活。 《初学记》二十。《御览》六百四十三
晋秘书监太原温敬林亡一年,妇柏氏,忽见林还,共寝处,不肯见子弟。兄子来见林,林小开窗出面见之,后酒醉形露,是邻家老黄狗,乃打杀之。 《广记》四百三十八
王仲文为河南主簿,居缑氏县,夜归,道经大泽中。顾车后有一白狗,甚可爱,便欲呼取;忽变为人形,长五六尺,状似方相,或前或却,如欲上车。仲文大怖,走至舍,捉火来视,便失所在。月余日,仲文将奴共在路,忽复见,与奴并顿伏,俱死。 《广记》一百四十一
颍川陈庆孙家后有神树,多就求福,遂起庙,名天神庙。庆孙有乌牛,神于空中言:“我是天神,乐卿此牛,若不与我,来月二十日,当杀尔儿。”庆孙曰:“人生有命,命不由汝。”至日,儿果死。复言:“汝不与我,至五月杀汝妇。”又不与。至时妇果死。又来言:“汝不与我,秋当杀汝。”又不与。至秋遂不死。鬼乃来谢曰:“君为人心正,方受大福,愿莫道此事,天地闻之,我罪不细。实见小鬼,得作司命度事干,见君妇儿终期,为此欺君索食耳,愿深恕亮。君禄籍年八十三,家方如意,鬼神佑助,吾亦当奴仆相事。”遂闻稽颡声。 《广记》三百十八
毕修之外祖母郭氏,尝夜独寝,唤婢,应而不至,郭屡唤犹尔;后闻塌床声甚重,郭厉声呵婢,又应诺诺,不至。俄见屏风上有一面如方相。两目如升,光明一屋,手掌如簸箕,指长数寸,又挺动其耳目。郭氏道精进,一心至念,此物乃去。久之,婢辈悉来,云:“向欲应,如有物镇压之者,体轻便来。” 《广记》三百五十八
桓邈为汝南郡人,赍四乌鸭作礼。大儿梦四乌衣人请命,觉,忽见鸭将杀,遂救之,买肉以代;还梦四人来谢而去。 《广记》二百七十六
桓恭为桓安民参军,在丹徒所住廨,床前一小陷穴,详视是古墓,棺已朽坏。桓食,常先以鲑饭投穴中,如此经年。后眠始觉,见一人在床前,云:“我终没以来,七百余年,后绝嗣灭,烝尝莫继。君恒食见播及,感德无已,依君籍,当应为宁州刺史。”后果如言。 《广记》三百二十
庾宏为竟陵王府佐,家在江陵。宏令奴无患者,载米饷家,未达三里,遭劫被杀,尸流泊查口村。时岸傍有文欣者,母病,医云:“须得髑髅屑,服之即差。”欣重赏募索。有邻妇杨氏,见无患尸,因断头与欣。欣烧之,欲去皮肉,经三日夜不焦,眼角张转。欣虽异之,犹惜不弃,因刮耳颊骨与母服之,即觉骨停喉中,经七日而卒。寻而杨氏得疾,通身洪肿,形如牛马,见无患头来骂云:“善恶之报,其能免乎?”杨氏以语儿,言终而卒。 《广记》一百十九
阳羡县小吏吴龛,有主人在溪南。尝以一日乘掘头舟过水,溪内忽见一五色浮石,取内床头,至夜化成一女子 《初学记》五。《御览》五十二。《事类赋注》七 ,自称是河伯女。 《书钞》一百三十七
河南人赵良,与其乡人诸生至长安,及新安 三字依《书钞》一百三十四引补 界,遭霖雨,粮乏,相谓曰:“尔当正饥,那得美食邪?”在后堂 三字依《书钞》引补 ,应时羹饭备具,两人惊愕,不敢食,有人声曰:“但食无嫌也。” 《御览》十引作有人声语云进疏食 明日早,两人复曰:“那复得美食?”即复在前。遂至长安,无他祸福。 《御览》八百四十九
成彪兄丧,哀悼结气,昼夜哭泣。兄提二升酒一盘梨就之,引酌相欢 已上亦见《御览》九百六十九,欢作劝 ,彪问略答,彪悲咽问:“兄今在天上,福多苦多?”久弗应,肃然无言。泻余酒著瓯中,挈罂而去 《类聚》八十六 。后钓于湖,经所共饮处,释纶悲感。有大鱼跳入船中,俯视诸小鱼;彪仰天号恸,俯而见之,悉放诸小鱼,大者便自出船去。 《御览》九百三十六
东平吕球,丰财美貌,乘船至曲阿湖,值风不得行,泊菰际。见一少女,乘船采菱,举体皆衣荷叶。因问:“姑非鬼邪,衣服何至如此?”女则有惧色,答云:“子不闻荷衣兮蕙带,倏而来兮忽而逝乎?”然有惧容,回舟理棹,逡巡而去。球遥射之,即获一獭,向者之船,皆是苹蘩蕰藻之叶。见老母立岸侧,如有所候,望见船过,因问云:“君向来,不见湖中采菱女子邪?”球云:“近在后。”寻射,复获老獭。居湖次者咸云:湖中常有采菱女,容色过人,有时至人家,结好者甚众。 《类聚》八十二
河东常丑奴寓居章安县,以采蒲为业。将一小儿,湖边拔蒲,暮恒宿空田舍中。时日向暝 二句依《类聚》引补 ,见一女子,容姿殊美,乘一小船,载莼径前,投丑奴舍寄住;丑奴嘲之,灭火共卧,觉有腥气,又指甚短,惕然疑是魅。女已知人意,便求出户,变而为獭。 《御览》九百九十九又九百八十。《类聚》八十二
人有山行坠涧者,无出路,饥饿欲死;见龟蛇甚多,朝墓引颈向四方,人因学之,遂不饥。体殊轻便,能登岩岸。经数年后,竦身举臂,遂超出涧上,即得还家。颜色悦泽,颇更聪慧。洎食谷,啖滋味,百日复其本质。 《御览》六十九
建德民虞敬上厕,辄有一人授手内草与之,不睹其形,如此非一过。后至厕,久无送者,但闻户外斗声,窥之,正见死奴与死婢争先进草,奴适在前,婢便因后挝,由此辄两相击。食顷,敬欲出,婢奴阵势方未已,乃厉声叱之,奄如火灭,自是遂绝。 《御览》一百八十六
广陵韩咎 一引作略 字兴彦,陈敏反时,与敏弟恢战于寻阳。还营下马,觉鞭重,见有绿锦囊,中有短卷书,著鞭鞘,皆不知所从来;开视之,故谷纸佛神咒经,故世之常闻也。 《御览》三百五十九又七百四有末句
武宣程羁,偏生未被举,家常使种葱,后连理树生于园圃。 《御览》八百二十四
谯郡胡馥之娶妇李氏,十余年无子,而妇卒,哭恸,云:“竟无遗体遂伤,此酷何深!”妇忽起坐曰:“感君痛悼,我不即朽,君可瞑后见就,依平生时阴阳,当为君生一男。”语毕还卧。馥之如言,不取灯烛,暗而就之交接,后叹曰:“亡人亦无生理,可别作屋见置,瞻视满十月,然后殡。”尔来觉妇身微暖,如未亡,既及十月,果生一男,男名灵产。 《御览》三百六十。《广记》三百二十一
王伯阳亡。其子营墓,得三漆棺,移置南冈。夜梦鲁肃嗔云:“当杀汝父!”寻复梦见伯阳云:“鲁肃与弟争墓。”后于坐褥上见数升血,疑鲁肃杀之故也。墓今在长广桥东一里。 《御览》三百七十五
海陵民黄寻先 杨《山居新语略》引寻作 居家单贫,尝因大风雨,散钱飞至其家,来触篱援,误落在馀处 李瀚《蒙求》注下引作触藩落者无数 ,皆拾而得之。寻后巨富,钱至数千万 杨《山居新语略》引数千作十 ,遂擅名于江表。 《御览》八百三十六又四百七十二。杨《山居新语略》引作江北。《类林杂说》十四略引亦作江北
余杭 《广记》引作姚 人沈纵,家素贫,与父同入山。还,未至家,见一人左右导从四百许,前车辎重,马鞭夹道,卤簿如二千石;遥见纵父子,便唤住,就纵手中然火,纵因问:“是何贵人?”答曰:“是斗山王,在余杭南。”纵知是神,叩头云:“愿见佑助!”后入山得一玉 《广记》引作枕 。从此所向如意,田蚕并收,家遂富。 《御览》三百五十九又四百七十二。《广记》二百九十四
项县民姚牛,年十余岁,父为乡人所杀,牛常卖衣物,市刀戟,图欲报仇。后在县署前相遇,手刃之于众中。吏捕得,官长深矜孝节,为推迁其事,会赦得免。又为州郡论救,遂得无他 二句《广记》引有 。令后出猎,逐鹿入草中,有古深阱数处,马将趣之。忽见一公,举杖击马,马惊避,不得及鹿。令怒,引弓将射之。公曰:“此中有阱,恐君堕耳!”令曰:“汝为何人?”翁跪曰:“民姚牛父也,感君活牛,故来谢恩。”因灭不见,令身感冥事,在官数年,多惠于民。 《御览》四百八十二又四百七十九又三百五十三。《广记》三百二十
吴县费升为九里亭吏,向暮,见一女从郭中来,素衣哭入埭,向一新冢哭,日暮,不得入门,便寄亭宿。升作酒食,至夜,升弹琵琶,令歌,女云:“有丧仪,勿笑人也。”歌音甚媚,云:“精气感冥昧,所降若有缘;嗟我遘良契,寄忻霄梦间。”中曲云:“成公从义起,兰香降张硕;苟云冥分结,缠绵在今夕。”下曲云:“伫我风云会,正俟今夕游;神交虽未久,中心已绸缪。”寝处向明,升去,顾谓曰:“且至御亭。”女便惊怖。猎人至,群狗入屋,于床咬死,成大狸。 《御览》五百七十三
代郡界,有一亭,常有怪,不可诣止。有诸生壮勇,行歌止宿 《广记》引作暮行欲止亭宿 ,亭吏止之。诸生曰:“我自能消此。”乃住宿食 已上四句依《广记》引补 ,至夜 二字《赋注》引有 ,鬼吹五孔笛,有一手,都不能得摄笛,诸生不耐,忽便笑谓:“汝止有一手,那得遍笛?我为汝吹来。”鬼云:“卿为我少指邪?”乃引手,即有数十指出。诸生知其可击,拔剑斫之,得一老雄鸡,从者并鸡雏耳。 《御览》五百八十。《事类赋注》十一。《广记》四百六十一
一士人姓王,坐斋中,有一人通刺诣之,题刺云“舒甄仲”。既去,疑非人,寻刺曰:“是予舍西土瓦中人。”令掘之,果于瓦器中得一铜人,长尺余。 《御览》六百六
襄阳城南有秦民,为性至孝,亲没,泣血三年。人有为其咏蓼莪诗者,民闻其义,涕泗不自胜。 《御览》六百十六
寻阳参军梦一妇人前跪,自称:“先葬近水渰没,诚能见救,虽不能富贵,可令君薄免祸。”参军答曰:“何以为志?”妇人曰:“君见渚边上有鱼钗,即我也。”参军明旦觅,果见一毁坟,其上有钗,移置高燥处。却十余日,参军行至东桥,牛奔直趣水,垂堕,忽转,正得无恙也。 《御览》七百十八
清河崔茂伯女,结婚裴氏,克期未至,女暴亡。提一金罂,受二升许,径到裴床前立,以罂赠裴。 《御览》七百五十八
宏农徐俭家,有一远来客,寄宿。有马一匹,中夜惊跳。客不安,骑马而去。一物长丈余,来逐马后,客射之,闻如中木声。明日寻昨路,见箭著一碓栅。 《御览》七百六十二
刘松在家,忽见一鬼,拔剑斫之。鬼走,松起逐,见鬼在高山岩石上卧,乃往逼突,群鬼争走,遗置药杵臼及所余药,因将还家。松为人合药时,临熟取一撮经此臼者,无不效验。 《御览》七百六十二
曲阿有一人,忘姓名,从京还,逼暮不得至家。遇雨,宿广屋中。雨止月朗,遥见一女子,来至屋檐下。便有悲叹之音,乃解腰中绻 去远切 绳,悬屋角自绞,又觉屋檐上如有人牵绳绞。此人密以刀斫绻绳,又斫屋上,见一鬼西走,向曙,女气方苏,能语,家在前,持此人将归,向女父母说其事。或是天运使然,因以女嫁与为妻。 《御览》七百六十六
爰琮为新安太守,郡南界有刻石,爰至其下宴。忽有人得剪刀于石下者,众咸异之。综问主簿,主簿对曰:“昔吴长沙桓王尝饮饯孙洲,父老云:‘此洲狭而长,君尝为长沙乎?’果应。夫三刀为州,得交刀,君亦当交州。”后果交州。 《御览》八百三十引《世说》注云《幽明录》同
有一伧 土行反 小儿,放牛野中,伴辈数人;见一鬼,依诸丛草间,处处设网,欲以捕人。设网后未竟,伧小儿窃取前网,仍以罨之,即缚得鬼。 《御览》八百三十二
琅邪诸葛氏兄弟二人,寓居晋陵,家甚贫耗,常假乞自给。谷在圌中,计日月未应尽,而早以空罄。始者故谓是家中相窃盗,故复封检题识,而耗如初。后有宿客远来,际夕,至巷口,见数人檐谷从门出,客借问:“诸葛在不?”答云:“悉在。”客进语讫,因问:“卿何得大粜谷?”主人云:“告乞少谷欲 三字《御览》引有 充口,云何复得 二字《御览》引有 粜之?”客云:“我向来,逢见数人,檐谷从门出;若不粜者 《御览》引有此句及从门二字 ,为是何事?”主人兄弟相视,窃自疑怪,试入看,封题俨然如故,试开圌量视,即无十许斛,知前后所失,非人为之也。 《类聚》八十五。《御览》八百三十七
河南阳起字圣卿,少时病疟,逃于社中,得素书一卷,谴劾百鬼法,所劾辄效 《御览》引有此句 。为日南太守,母 《御览》引作每 至厕上,见鬼头长数尺,以告圣卿,圣卿 《御览》引二字不重 曰:“此肃霜之神。”劾之出来,变形如奴,送书京师,朝发暮反,作使当千人之力。 已上亦见《御览》八百八十三 有与忿恚者,圣卿遣神夜往,趣其床头,持两手,张目正赤,吐舌柱地,其人怖几死。 《广记》二百九十一
刘斌在吴郡时,娄县有一女,忽夜乘风雨,恍忽至郡城内,自觉去家止一炊顷,衣不沾濡。晓在门上,求通,言:“我天使也,府君宜起迎我,当大富贵,不尔,必有凶祸。”刘问所来,亦不知。自后二十许日,刘果诛。 《御览》八百八十五。《广记》三百六十
护军琅邪王华有一牛,甚快,常乘之,齿已长。华后梦牛语之曰:“衰老不复堪苦载,载二人尚可,过此必死。”华谓偶尔梦。与三人同载还府,此牛果死。 《御览》九百
吴兴戴眇家僮客姓王,有少妇美色,而眇中弟恒往就之。客私怀忿怒,具以白眇:“中郎作此,甚为无礼,愿遵敕语。”眇以问弟,弟大骂曰:“何缘有此?必是妖鬼。”敕令扑杀,客初犹不敢,约厉分明;后来,闭户欲缚,便变成大狸,从窗中出。 《御览》九百十二
巴东有道士,忘其姓名,事道精进,入屋烧香;忽有风雨至,家人见一白鹭从屋中飞出,雨住,遂失道士所在。 《御览》九百二十五
会稽谢祖之妇,初育一男,又生一蛇,长二尺许,便径出门去。后数十年,妇以老终;祖忽闻西北有风雨之声,顷之,见一蛇,长十数丈,腹可十余围,入户造灵座,因至柩所,绕数匝,以头打柩,目血泪俱出,良久而去。 《御览》九百三十四
会稽郡吏县薛重得假还家,夜,户闭,闻妻**有丈夫鼾声,唤妻,妻从**出,未及开户,重持刀便逆问妻曰:“醉人是谁?”妻大惊愕,因苦自申明,实无人意。重家唯有一户,搜索了无所见,见一大蛇,隐在床脚,酒臭,重便斩蛇寸断,掷于后沟。经数日,而妇死,又数日,而重卒。经三日复生,说始死时,有神人将重到一官府,见官寮,问:“何以杀人?”重曰:“实不曾行凶。”曰:“寸断掷在后沟,此是何物?”重曰:“此是蛇,非人。”府君愕然而悟曰:“我常用为神,而敢**人妇,又妄讼人;敕左右召来!”吏卒乃领一人来,著平巾帻,具诘其**妻之过,将付狱。重乃令人送还。 《御览》九百三十四
曲阿虞晚所居宅内,有一皂荚树,大十余围,高十余丈,枝条扶疏,阴覆数家,诸鸟依其上。晚令奴斫上枝,因坠殆死。空中有骂者曰:“虞晚汝何意,伐我家居?”便以瓦石掷之,大小并委顿。如此二年,渐消灭。 《御览》九百六十
虎晚家有皂荚树,有神;隔路有大榆树,古传曰,是雌雄。晚被斫,此树枯死。 《类聚》八十八
太原王仲德年少时,遭乱避胡贼,绝粒三日,草中卧,忽有人扶其头呼云:“可起啖枣。”王便寤,瞥见一小儿,长四尺,即隐,乃有一囊干枣在前,啖之小有气力,便起。 《御览》九百六十五
安定人周敬,种瓜,时亢旱,鬼为 音辇 水浇瓜,瓜大滋繁,问姓名,不答。还白父:“尝有惠于人否?”父曰:“西郭樊营先作郡吏,偿官数百斛米,我时以百斛助之,其人已死。” 《御览》九百七十八
有人家甚富,止有一男,宠恣过常。游市,见一女子美丽,卖胡粉,爱之,无由自达,乃托买粉,日往市,得粉便去,初无所言。积渐久,女深疑之,明日复来,问曰:“君买此粉,将欲何施?”答曰:“意相爱乐,不敢自达,然恒欲相见,故假此以观姿耳!”女怅然有感,遂相许以私,克以明夕。其夜,安寝堂屋,以俟女来,薄暮果到,男不胜其悦,把臂曰:“宿愿始伸于此!”欢踊遂死。女惶惧。不知所以,因遁去,明还粉店。至食时,父母怪男不起,往视已死矣。当就殡敛。发箧笥中,见百余裹胡粉,大小一积。其母曰:“杀吾儿者,必此粉也。”入市遍买胡粉,次此女比之,手迹如先,遂执问女曰:“何杀我儿?”女闻呜咽,具以实陈。父母不信,遂以诉官。女曰:“妾岂复吝死?乞一临尸尽哀!”县令许焉。径往抚之恸哭,曰:“不幸致此,若死魂而灵,复何恨哉?”男豁然更生,具说情状,遂为夫妇,子孙繁茂。 《广记》二百七十四
许攸梦乌衣吏奉漆案,案上有六封文书。拜跪曰:“府君当为北斗君,明年七月?”复有一案,四封文书云:“陈康为主簿。”觉后,康至,曰:“今来当谒。”攸闻益惧,问康曰:“我作道师,死不过作社公,今日得北斗;主簿,余为忝矣!”明年七月,二人同日而死。 《广记》二百七十六
广平太守冯孝将男马子,梦一女人,年十八九岁,言:“我乃前太守徐玄方之女,不幸早亡,亡来四年,为鬼所枉杀;按生箓乃寿至八十余,今听我更生,还为君妻,能见聘否?”马子掘开棺视之,其女已活,遂为夫妇。 《广记》二百七十六
京口有徐郎者,家甚缕,常于江边拾流柴。忽见江中连船盖川而来,迳回入浦,对徐而泊,遣使往云:“天女今当为徐郎妻。”徐入屋角,隐藏不出,母兄妹劝励强出。未至舫,先令于别室为徐郎浴,水芬香非世常有,赠以缯绛之衣。徐唯恐惧,累膝床端,夜无酬接之礼。女然后发遣,以所赠衣物乞之而退。家大小怨情煎骂,遂懊叹卒。 《广记》二百九十二
侯官县常有阁下神,岁终诸吏杀牛祀之。沛郡武曾作令,断之,经一年,曾迁作建威参军,神夜来问曾:“何以不还食?”声色极恶,甚相谴责。诸吏便于道中买牛共谢之,此神乃去。 《广记》二百九十四
甄冲字叔让,中山人,为云社令,未至惠怀县,忽有一人来通云:“社郎。”须臾便至,年少,容貌美净,既坐寒温,云:“大人见使,贪慕高援,欲以妹与君婚,故来宣此意。”甄愕然曰:“仆长大,且已有家,何缘此理?”社郎复云:“仆妹年少,且令色少双,必欲得佳对,云何见拒?”甄曰:“仆老翁,见有妇,岂容违越?”相与反覆数过,甄殊无动意。社郎有恚色,云:“大人当自来,恐不得违尔。”既去,便见两岸上有人,著帻,捉马鞭,罗列相随,行从甚多。社公寻至,卤簿导从如方伯,乘马舆,青幢赤络,覆车数乘;女郎乘四望车,锦步障数十张,婢十八人来车前,衣服文彩,所未尝见。便于甄傍边岸上张幔屋。舒荐席,社公下隐膝几,坐白旃坐褥,玉唾壶,以玳瑁为手巾笼,捉白尘尾。女郎却在东岸,黄门白拂夹车立,婢子在前。社公引佐吏令前坐,当六十人,命作乐,哭悉如琉瑠。社公谓甄曰:“仆有陋女,情所钟爱,以君体德令茂,贪结亲援,因遣小儿已具宣此旨。”甄曰:“仆既老悴,已有家室,儿子且大,虽贪贵聘,不敢闻命。”社公复云:“仆女年始二十,姿色淑令,四德克备,今在岸上,勿复为烦,但当成礼耳!”甄拒之,转苦,谓是邪魅,便拔刀横膝上,以死拒之,不复与语。社公大怒,便令呼三斑两虎来,张口正赤,号呼裂地,径跳上,如此者数十次,相守至天明,无如之何。便去。留一牵车,将从数十人,欲以迎甄。甄便移惠怀上县中住所。迎车及人至门,中有一人,著单衣帻,向之揖,于此便住,不得前。甄停十余日方敢去,故见二人著帻,捉马鞭,随至家,至家少日而妇病,遂亡。 《广记》三百十八
秣陵人赵伯伦曾往襄阳,船人以猪豕为祷,及祭,但肩而已。尔夕,伦等梦见一翁一姥,鬓首苍素,皆著布衣,手持桡楫,怒之。明发,辄触沙冲石,皆非人力所禁;更施厚馔,即获流通。 《广记》三百十八
桂阳人李经与朱平 当有脱文 带戟逐焉。行百余步,忽见一鬼,长丈余,止之曰:“李经有命,岂可杀之?无为,必伤汝手!”平乘醉直往经家,鬼亦随之。平既见经,方欲奋刃,忽屹然不动,如被执缚,果伤左手指焉,遂立庭间,至暮乃醒,而去。鬼曰:“我先语汝,云何不从?”言终而灭。 《广记》三百十八
剡县胡章与上虞管双喜好干戈,双死后,章梦见之,跃刃戏其前,觉甚不乐,明日以符帖壁。章欲近行,已泛舟理楫,忽见双来,攀留之云:“夫人相知,情贯千载。昨夜就卿戏,值眠,吾即去,今何故以符相厌?大丈夫不体天下之理,我畏符乎!” 《广记》三百十九
吴中人姓顾,往田舍,昼行,去舍十余里,但闻西北隐隐,因举首,见四五百人,皆赤衣,长二丈,倏忽而至,三重围之,顾气奄奄不通,辗转不得,且至晡,围不解,口不得语,心呼北斗。又食顷,鬼相谓曰:“彼正心在神,可舍去。”豁如雾除。顾归舍,疲极卧。其夕,户前一处,火甚盛而不然,鬼纷纭相就,或往或来,呼顾谈,或入去其被,或上头而轻如鸿毛,开晨失。 《广记》三百十九
刘道锡与从弟康祖少不信有鬼,从兄兴伯少来见鬼,但辞论不能相屈。尝于京口长广桥宅东,云有杀鬼在东篱上,道锡便笑问其处,牵兴伯俱去,捉大刀欲斫之。兴伯在后唤云:“鬼击汝!”道锡未及鬼处,便闻如有大仗声,道锡因倒地,经宿乃醒。一月日都差。兴伯复云:“厅事东头桑树上,有鬼形尚孺,长必害人。”康祖不信,问在树高下,指处分明。经十余日,是月晦夕,道锡逃暗中,以戟刺鬼所住,便还,人无知者。明日,兴伯早来,忽惊曰:“此鬼昨夜那得人刺之?殆死,都不能复动,死亦当不久。”康大笑。 《广记》三百二十
邺县故尉赵吉常在田陌间。昔日有一蹇人死,埋在陌边。后二十余年,有一远方人过赵所门外,远方人行十余步,忽作蹇,赵怪问其故,远人笑曰:“前有一蹇鬼,故效以戏耳!” 《广记》三百二十
东莱王明儿居在江西,死经一年,忽形见还家,经日,命招亲好叙平生,云天曹许以暂归,言及将离,语便流涕,问讯乡里,备有情焉。敕儿曰:“吾去人间,便已一周,思睹桑梓。”命儿同观乡闾。行经邓艾庙,令烧之,儿大惊曰:“艾生时为征东将军,没而有灵,百姓祠以祈福,奈何焚之?”怒曰:“艾今在尚方摩铠,十指垂掘,岂其有神?”因云:“王大将军亦作牛,驱驰殆毙,桓温为卒,同在地狱。此等并因剧理尽,安能为人损益?汝欲求多福者,正当恭顺,尽忠孝,无恚怒,便善流无极。”又令可录指爪甲,死后可以赎罪。又使高作户限,鬼来入人室,记人罪过,越限拨脚,则忘事矣。 《广记》三百二十
广陵刘青松晨起,见一人著公服,赉板云:“召为鲁郡太守。”言讫便去。去后亦不复见。至来日,复至曰:“君便应到职。”青松知必死,告妻子处分家事,沐浴。至晡,见车马,吏侍左右。青松奄忽而绝。家人咸见其升车,南出,百余步渐高而没。 《广记》三百二十一
豫章太守贾雍有神术,出界讨贼,为贼所杀,失头,上马回营,胸中语曰:“战不利,为贼所伤;诸君视有头佳乎,无头佳乎?”吏涕泣曰:“有头佳。”雍云:“不然,无头亦佳。”言毕遂死。 《广记》三百二十一
吕顺丧妇,更娶妻之从妹,因作三墓,构累垂就,辄无成。一日,顺昼卧,见其妇来,就同衾,体冷如冰,顺以死生之隔,语使去。后妇又见其妹,怒曰:“天下男子独何限,汝乃与我共一婿!作冢不成,我使然也。”俄而夫妇俱殪。 《广记》三百二十二
衡阳太守王矩为广州。矩至长沙,见一人长丈余,著白布单衣,将奏在岸上,呼矩奴子:“过我!”矩省奏为杜灵之,入船共语,称叙希阔,矩问:“君京兆人,何时发来?”答矩:“朝发。”矩怪问之,杜曰:“天上京兆,身是鬼,见使来诣君耳!”矩大惧,因求纸笔曰:“君必不解天上书。”乃更作折卷之,从矩求一小箱盛之,封付矩曰:“君今无开,比到广州,可视耳。”矩到数月悄悒,乃开视,书云:“令召王矩为左司命主簿。”矩意大恶,因疾卒。 《广记》三百二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