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当阳 《广记》引作富阳 县董昭之,尝乘船过钱塘江,中央,见有一蚁,著一短芦走;一头回复向一头,甚遑遽;昭之曰:“此畏死也。” 已上五句《初学记》引作著一短芦遑遽垂死 因以绳系芦, 《广记》引有此句 ,欲取著船头。船中人骂:“此是毒螫物,不可长,我当蹋杀之!”昭意甚怜此蚁,会船至岸,蚁缘绳得出 二句依《御览》并《广记》引补 。中夜梦一人,乌衣,从百许人来,谢曰:“仆不慎堕江,惭君济活。仆是虫王 《广记》引作仆是蚁中之王也,感君见济之恩 ,君若有急难之日,当见告语!” 《类聚》九十七。《御览》四百七十九此下并略 历十余年,时江左所在劫盗,昭之从余杭山过,为劫主所牵 《广记》引作横被录为劫主 ,系余姚狱。昭之忽思蚁王之梦,结念之际,同被禁者问之,昭之曰:“蚁云缓急当告,今何处告之?”有囚言 已上四句《广记》引作昭之具以实告,其人曰 :“但取两三蚁著掌中祝之。”昭之如其言,莫果梦乌衣人言云:“可急去,入余杭山,天子将下赦,今不久也。” 《初学记》《广记》引并作天下既乱,赦令不及也。核以下文似误 于是便觉。蚁啮械已尽,因得出狱;过江投余杭山。旋遇赦得免。 《初学记》二十。《御览》六百四十二。《广记》四百七十三

太元元年,江夏郡安陆县薛道询 《广记》引作师道宣 年二十二。少来了了,忽得时行病,差后发狂,百治救不痊。乃服散狂走,犹多剧,忽失踪迹,遂变作虎 已上八句《广记》引作少未了了,忽发狂变为虎 ;食人不可复数。后有一女子,树下采桑,虎往取食之。食竟,乃藏其钗钏著山石间;后还作人,皆知取之 《广记》引作后复人形,知而取之 。经一年还家,复为人。遂出都仕官,为殿中令史。夜共人语,忽道天地变怪之事。道询自云:“吾昔曾得病发狂,化作虎,啖人一年。”中兼道其处所姓名。其同坐人,或有食其父子兄弟者,于是号哭;捉以付官。遂饿死建康狱中。 《御览》八百八十八。《广记》四百二十六

晋孝武太元八年,富阳民麻姑者,好啖脍;江北华本者,为人好啖鳖臛 已上二句亦见《御览》八百六十一有江北二字,为人二字据补 ;二人相善。麻姑见一鳖,大如釜盖,头尾犹是大蛇;系之经一月,尽变鳖。便取作脍,报华本食之,非常味美。麻姑不肯食,华本强令食之,麻姑遂啖一脔,便大恶心,吐逆委顿,遂生病。啖中有物塞喉不下,开口向本,本见有一蛇头,开口吐舌,本惊而走,姑仅免。本后于宅得一蛇,大二围,长五六尺,打杀作脍,唤麻姑;别复切鱼为脍自食,以蛇脍与麻 二句依《书钞》引补 。麻姑得食甚美,苦求此鱼。华本因醉,唤家人奉蛇皮及余肉出。麻姑见之,大吐,呕血而死。 《广记》一百三十一。《书钞》一百四十五。《御览》八百六十二

江夏郡安陆县,隆安之初,有一人姓郭名坦,兄弟三人。其大儿忽得时行病 《书钞》引作有郭恺兄弟三人寒天而忽得时行病 ,病后遂大能食;一日食斛余米。其家供给五年,乃至罄贫 已上《书钞》一百四十三亦引 ,语曰:“汝当自觅食。”后至一家,门前已得筥饭,又从后门乞,其人答曰:“实不知君有两门。”腹大饥不可忍,后门有三畦韭,一畦大蒜,因啖两畦,便大闷极,卧地。须臾至大吐,吐一物,似龙,出地渐渐大。须臾,主人持饭出,腹不能食,遂撮饭内著向所吐出物上,即消成水。此人于此病遂得差。 《御览》八百四十九

晋义熙四年,东阳郡太末县吴道宗,少失父,单与母居,未有妇儿。宗赁不在家 《御览》引作会道宗收债不在家。《广记》引作一日道宗他适 ,邻人闻其屋中碰磕之声;窥不见其母,但有乌斑虎在其屋中。乡里惊怛,恐虎入其家,食其母,便鸣鼓会人,共往救之。围宅突进,不见有虎,但见其母,语如平常。不解其意。儿还,母语之曰:“宿罪见谴,当有变化事。”后一月日,便失其母。县界内虎灾屡起,皆云母乌斑虎。百姓患之,发人格击之,杀数人;后人射虎中膺 《广记》引作众共格之伤数人,后人射虎箭带膺 ,并戟刺中其腹,然不能即得。经数日后,虎还其家故**,不能复人形,伏**而死。其儿号泣,如葬其母法,朝冥哭临之。 《珠林》三十二。《御览》八百八十八。《广记》四百二十六

广州刺史丧还,其大儿安吉,元嘉三年病死,第二儿,四年复病死。或教以一雄鸡置棺中。此鸡每至天欲晓,辄在棺里鸣三声,甚悲彻,不异栖中。鸣一月日后,不复闻声。 《广记》四百六十一

周客子有女,啖脍不知足,家为之贫 《御览》引有此句 。自至长桥南,见罛者,挫鱼作鲊,以钱一千,求作一饱。乃捣啖鱼,食五斛,便大吐之 《书钞》一百四十五两引 。有蟾蜍从吐中出,婢以鱼置口中,即成水。女遂不复啖脍。 《御览》八百六十二

有范光禄者,得病,腹脚并肿,不能饮食。忽有一人,清朝不自通达,进入光禄斋中,就光禄边坐 《广记》引作坐于光禄之侧 。光禄谓曰:“先不知君,君那得来而不自通?”此人答曰:“佛使我来治君病也。”发衣见之 《广记》引作光禄遂发衣示之 。因以甘刀针肿上,倏忽之间,顿针两脚及**百余下,然不觉痛。复欲针腹,其儿黄门不听,语竟便去 已上四句依《御览》引补 ,后针孔中黄脓汁尝二三升许。至明晓,脚都差,针亦无孔 《广记》引作至明日并无针伤而患渐愈 。范甚喜。 《御览》七百四十三。《广记》二百十八

余杭县有一人,姓沈名纵,其家近山。尝一夕,与父同入山;至夜三更,忽见一人著纱帽,披绛绫袍,云是斗山王 《书钞》一百二十九 。斗山在余杭县。 《御览》八百十六

余杭县南巷中,有一人,佚其名,路入山,得一玉肫。从此以后,所以如意;家遂殷富。 《御览》八百五

广陵王琼之 《广记》引作广汉王瑗之 为信安令,在县,忽有一鬼自称姓蔡名伯喈,或复谈议,诵诗书,知古今,靡所不谙。问:“是昔蔡邕不?”答云:“非也!与之同姓耳。”问:“此伯喈今何在?”云:“在天上,或下作仙人,飞来去,受福甚快 《广记》引作在天上作仙人,甚是受福其快乐 ,非复畴昔也。” 《御览》八百八十三。《广记》三百二十一

正月半,有神降陈氏之宅,云:“我是蚕神 一引作室 ,若能见祭,当令蚕桑百倍。” 已上亦见《御览》三十 今人正月末作糕糜,为此也。 《御览》八百二十五

东阳郡朱子之,有一鬼恒来其家。子之儿病心痛,鬼语之:“我为汝寻方,云烧虎丸饮即差。汝觅大戟与我,我为汝取也。”其家便持戟与鬼,鬼持戟去。须臾还,放戟中庭,掷虎丸著地,犹尚煙。 《御览》三百五十三。《广记》三百十八

国步山有庙,有一亭,吕思与少妇投宿,失妇。思逐觅,见大城,有厅事,一人纱帽冯几。左右竞来击之,思以刀斫,计当杀百余人,余者乃便大走,向人尽成死狸。看向厅事,乃是古时大冢,冢上穿下甚明,见一群女子在冢里;见其妇如失性人,因抱出冢口,又入抱取在先女子,有数十,中有通身已生毛者,亦有毛脚面成狸者。须臾,天晓,将妇还亭,亭长问之,具如此答。前后有失儿女者,零丁有数十。吏便敛此零丁至冢口,迎此群女,随家远近而报之,各迎取于此。后一二年,庙无复灵。 《御览》五百九十八

张然滞役多年,妇遂与奴私通。后归,奴与妇谋然;狗注睛舐唇视奴。然曰:“乌龙与手!”应声**奴,奴失刀仆,然取刀杀奴也。 《六帖》九十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