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波呵呵笑了,“有,有结论,调查研究。我提的建议。”
“真有你的,老徐。”苗成不由得意地笑了,“俗话说,强龙不压地头蛇,沈杰自以为是过江龙,太他妈不知天高地厚了。”
徐波阴鸷地笑了,“是啊,沈杰想在芬河市搞外经贸,不来您这拜码头,还想从事进口木材生意,他的确小瞧了苗董的能量。”
苗成端起茶杯,朝徐波举了举,徐波的茶杯朝他举了举,两人相视会意,喝掉茶水。
徐波说:“苗董的芬河市外经贸老大位置,这头把交椅,不是谁想撼动,就能轻易撼动的。”
苗成哈哈大笑。
下午5点50分。“金禾”集团职员们纷纷走出办公大楼。
天空飘起了鹅毛大雪。
徐凌文强行闯入费威办公室。
邹阳跟在徐凌文后边,“你不能进去,啊……”邹阳的鼻子挨了一拳。鲜血流了下来。但他顾不得擦鼻血,仍死死地拽住徐凌文的衣袖,“你再不走,我呼叫保安了。”
“好啊,你现在马上呼叫保安上来。”徐凌文猛地甩开邹阳的手。
费威从办公室出来,朝邹阳挥手,“下去吧,把你的鼻血弄一弄。”
徐凌文大咧咧翘起了二郎腿,“想好了吗?1000万,钱到手,我立马走人,不再纠缠你。”
费威怒目而视,“你有脸吗?”
徐凌文呵呵,“我有脸啊,而且我的脸还很英俊,不然当初你怎能被我吸引?”
“恶心!”费威眉头紧蹙。
“我不觉得恶心,相反我倒感觉很甜心。”徐凌文似乎有意恶心费威,“我不是啰嗦的人,可你却很啰嗦,像个老太婆。”
费威忍住怒火,但她的眼里却有火山在爆发,“我不可能再给你钱的,离婚的时候,我爸给你的那些钱足够你用3辈子,徐凌文,我们当初是怎么约定的,一次性解决,你永远不再纠缠我……”
“此一时,彼一时,现在我的钱花完了,我只好来找你。”徐凌文换了一个姿势,将另一只腿翘了起来。
“你是不是又去赌了?不然不可能把那么多钱败光。”费威看向徐凌文的眼里,满是鄙夷。
“那钱是我的,怎么花钱,你管不着。”徐凌文说。
“好,我不管你怎么花光的,但是我警告你,”费威指着徐凌文,眼露寒芒,“你休想再从我这讹诈一分钱,休想!”
“你必须给我!”徐凌文冷笑一声,“费威,我的青春是你耽误的,你必须给我补偿。如果不跟你结婚,我他妈早就自主创业成功,成为有钱人了。”
“可是现在我30多岁了,不要说自主创业太晚,就是去应聘,人家也不要我。所以,我在你这失去的青春和金钱,你必须给我补偿。”
“歪理邪说!”费威的鼻子都要气歪了,怒指这个曾经跟她同床共枕的男人,“徐凌文,你太卑鄙、太无耻了,我早咋没发现你这样呢。”
徐凌文却不耐烦起来,“费威,别整没用的,到底给不给钱?”
“不给!”费威生冷地回绝。
“好,既然你不仁别怪我不义。费威,很快你们的工作群和边合区的广告栏里,就会有你和小鲜肉**的照片。”徐凌文一脸恶毒。
“随便!”费威说,“还有什么恶心我的手段,你尽管使出来,老娘我不会惯着你,我的法务部门也不是吃醋的。”
徐凌文愣怔了3秒。他傻傻地看着费威。
而费威则把头高昂起来,不屑地瞥着徐凌文。
徐凌文冷笑着掏出手机,翻找出一个电话号码,拨打过去,“赵莉,我是徐凌文……”他竟然把电话拨给患癌的赵莉。
“操你妈!”
费威大吼一声,抓起桌上的裁纸刀,疯子般地朝徐凌文扑过去。
徐凌文和费威恋爱结婚好几年,从未见过如此愤怒、睚眦欲裂的费威,他一时手足无措,竟然被费威的气势吓傻了。
费威冲过去,眼珠通红,满脸杀气,“徐凌文,你要是胆敢骚扰我妈,我现在就捅死你。”
徐凌文被彻底被费威震慑住了,他颤抖着揣起手机,胆怯地望着费威手里的裁纸刀,“你,你把刀放下。”
“滚,你给我滚!”费威怒吼道。
“费威……”徐凌文还想说什么。
“滚!滚!”费威扬起手里的刀,眼里喷射出愤怒的火焰,“徐凌文,你要再在这里耍赖,信不信我跟你同归于尽!”说罢,她手里的刀子朝徐凌文的脖子划过去。
徐凌文慌忙躲开,眼见锋利的刀尖从他喉结上划过,差点将他割喉,徐凌文差点吓尿了,他拔腿就跑,“疯了,这个娘们疯了!”
晚上6点30分。
“金禾”大楼外的霓虹突然闪亮起来,同时,边合区商服区的路灯一起点亮。
纷纷扬扬的大雪中灯光朦胧,犹如童话世界。
费威眼睛红肿,胸脯似有万顷波涛,汹涌激**。
“狗日的,徐凌文,你不得好死!”费威的眼里氤氲起一层泪雾。她恨自己是个女儿身,被徐凌文如此欺辱,她却不能将他按倒在地,狠狠教训他一顿。
手机突然叫起来。
费威吓得一个激灵。她下意识抓起手机,母亲的声音传出来,“小威,怎么回事?徐凌文给我打电话,只说了一句话,他就撂下了,怎么回事?”
费威平复情绪,“妈,我不知道他为啥给你打电话,也许他关心您的病情吧?”
赵莉嘟囔,“莫名其妙。他怎么知道我得了癌症?这个浑蛋,没去骚扰你吧?”
“没有。”费威说,“他不敢来惹我。”
赵莉说:“那就好。”她的话语突然变得温柔,“抱歉,孩子,今天是你的生日,妈妈给你忘记了,SORRY。”
费威忽然愣怔。今天是我的生日?我怎么忘记了?
费威给柳梅打手机,铃声响了一下,被按下了。她再打,还是被按下。
费威心里突然涌上一股悲哀的河流。一种从未体验过的孤独、寂寞、哀伤、无助,如滔天巨浪将她瞬间淹没。
一行冰凉的泪水,无声滑落在她的脸颊上。
高跟鞋的声音在走廊响起,来人了。
费威连忙拭去眼泪,恢复往日霸道总裁风范。
柳梅笑吟吟走进来,“生日夜一个人枯坐办公室,孤独了吧,接二连三给我打电话,害得我差点让电梯夹了脑袋。”
费威没说话,默默地看着柳梅。
“怎么了?你刚才哭了?”柳梅发现了她脸上的泪痕。
“王八蛋,徐凌文你是个王八蛋,害得我生日夜哭泣。”费威突然变得无比的狰狞。
“走吧,酒吧我预定好了。”柳梅拿起一张纸巾,在费威眼睑擦了擦,“赶紧补补妆。至于谁惹你,要你将他碎尸万段,一会儿你再跟我诉苦。”
柳梅听了费威对徐凌文的控诉,她决定帮费威解决掉徐凌文。她想了好久,才下定了这个决心。她知道接下来自己的行动存在很大风险,但她必须这样做。
她要博取费威的好感,让她觉得自己是她忠心耿耿的属下,可以为她赴汤蹈火,排忧解难,义不容辞。
柳梅走进赵佳璐办公室,门开着,却没有他的影子。
柳梅以为他去了卫生间,坐在沙发上等待。可是10分钟过去了,赵佳璐仍没回来。
柳梅给他打手机,“你在哪?”
赵佳璐正在保安队胡格的办公室,几个人不亦乐乎地斗地主。他见是柳梅的电话,手放在嘴唇上,让其他人噤声,“柳总监,我在办公室。”
柳梅嗤笑一声,“这么说,你会隐身术了?”
赵佳璐心里一惊,知道柳梅去了他办公室,扔下扑克慌忙而逃。
赵佳璐满头大汗跑回办公室。果然柳梅坐在沙发上,表情严肃地看着他进来。赵佳璐的心脏,惶惶地狂跳,“看样子,这个娘们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