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倩道:“那些男的我一个都不相信,这里就我们两个女孩,抱团取暖总会安心些,要不晚上我们住在一起吧,其实,其实,我现实中真的是写小说的……”
看得出对方很想体现自己的价值。
小倩说道这里莫名脸红了:“是那种扑街的写手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作品。”
秦止顺口一问:“你是写什么类型的。”
小倩道:“恐怖小说。”
“那还真挺巧的。”
说着秦止提议还是先去各自的房间看看,再做其他打算。房间里的桌椅摆设都和普通酒店没什么区别,只是镜子和玻璃要比正常房间多很多,玄关处就有一面等身的镜子,桌子本来应该是塑料或者木质,现在变成了那种硬质玻璃,天花板做成了那种可以反光的,这个房间里到处都可以看到自己的脸。
这次的规则相对于第一个副本要少很多,除了主线任务对时间上有明确的要求以外,对于活动范围和具体地点并没有任何的强制性。规则变少不见得是件好事,他们不提规则,并不代表没有规则。
“闪闪你在吗?”
秦止打开房门小倩穿着睡衣抱着枕头站在门口怯生生道:“今晚我们可以一起睡吗?”
怕被拒绝赶紧补充了一句:“都是女孩子没关系的吧。”
刚刚站得远秦止没有特别注意对方身高,如今站到自己面前居然需要抬头才能看清对方的脸,这个身高目测要有175了
秦止道:“如果你不介意睡沙发……”
小倩道:“当然没关系,你能答应我这么冒昧的条件我已经很感激了,我是真的很害怕。”
“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滴答,滴答,滴答。
小倩挑了一下眉毛:“是其洗手间的水龙头没关严。”快秦止一步推开洗手间的门。
看到小倩的背影秦止的目光有些意味不明,刚刚的话她是乱说的,自己可什么都没听到,对方要比想象中还要敏感。
小倩的声音传出来:“奇怪,水龙头怎么拧不紧。如果一直有滴水声是很影响睡眠的,不如一起去我的房间睡吧。”
“小倩你说这镜子后面会有东西吗?”
“啊!”
小倩看到秦止突然出现在身后,看着镜子里突然出现的人影,吓了一跳,恐惧的状态是无法作假的,站在小倩身边,秦止清晰地听见了她强烈的心跳声。
小倩的声音充满了不安:“有东西,有什么东西……”
“没什么,我在想写恐怖小说的灵感,比如镜子里会出现什么恐怖的鬼怪,在你照镜子的时候把你拖进另外的空间里,很不错的题材不是吗。”
“是……是很不错。”
秦止对小倩写的小说有印象的原因之一,她的恐怖题材十分的重口,油炸身体器官属于开胃小菜的那种,厨师丈夫分尸了妻女用油炸的方式处理了尸体,并冲进了下水道。
若干星期后,收泔水的贩子把泔水卖到小作坊,因女性手骨实在是不能和禽类爪子相提并论,发现后被立刻报警。警方立刻去小区下水道的排水口搜查,果然发现了还没完全腐烂的尸块。
至于记忆点在于,看小说时秦止正在啃鸡爪,嘴巴里没了味道,文字有时候确实可以影响味觉。如果仅是因为几句话就被吓到,也挺让人意外。
小倩道:“闪闪,走廊里也有很多镜子,那些镜子不会真的有问题吧。”
秦止道:“小心一点总不会错。我要洗澡,如果你出门要告诉我一声。”
小倩信誓旦旦地回答道:“晚上我不会出门的。”
秦止打开花洒,温度调到最高,浴室里马上充满了水雾,光洁的镜子变得雾蒙蒙的一片,秦止拿毛巾去擦镜子,实际上却用食指抵到镜子上,果然是一个单面镜。
别墅里说不定很多镜子都是这样的,至于为什么弄那么多,估计是为了混淆视听,就算被人发现镜子有问题,也不可能挨个去检查。
简单洗了个头发就关掉了花洒出来。
叮!触发主线任务,镜子的背后到底有什么。这熟悉的系统提示音让秦止倍感亲切,压抑的环境也变得温暖了几分。
看着沙发上已经熟睡的人,秦止不禁感慨,你说她敏感吧,连自己都没注意到事情她却发现了,你说她不敏感吧,这么容易相信别人,在这种状态下睡眠质量还是顶好的,也蛮让人羡慕。
半夜。
拖鞋摩擦地板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秦止清醒的那一刻困意立马消散,对方的身影不断地靠近,秦止紧张到连呼吸都尽力压低声音。深夜装作熟睡也是避免鬼怪的好方法,没看到就是不存在。
紧闭的眼睛悄悄睁开一道缝隙,小倩!只见那人缓缓蹲下,秦止这个角度只能看到对方的头顶,不到一分钟对方站了起来,期间只听到一点骨骼摩擦的声音。
月光透过薄纱般的窗帘泻进屋内,等到眼睛适应光线后,秦止彻底看清了对方手上拿的东西。
准确来说,应该是双手分别拿的东西,左手是一具瘫软如烂泥的无头尸体,右手是头还有肉没剃干净的脊骨,拖拽起来很是松垮,似乎那脊骨马上就要和头颅分家。很难想象一个好好呆在床下,刚刚还充满活力的鬼,就这么死在一个月光姣好的日子里。
小倩把那些东西拖到了卫生间,里面响起了冲刷东西的水流声。不安,惶恐,在秦止心中无限放大。
斧子鬼道:“怕什么,人生在世,不服就干!”
秦止悄咪咪地问:“干得过吗?”
斧子鬼道:“不一定。”
秦止道:“理论上,我说理论上,她有没有可能从你的嘴里直接把你的舌头拔出来。”
一前一后的咽口水声让人心慌,卫生间的灯被关掉,房间再度陷入黑暗,小倩走到床边,不客气地睡到了**,并抢走了一半的被子,秦止背对着小倩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温度极高的身体贴上了自己的后背。
该软的地方不软,该硬的地方好像硬了。
糟糕,自己好像遇到男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