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雅间内，北门烟柔和北门风行瞪大了眼张大了嘴看着叶凡。

“怎么就越赚越多呢？你讲这个故事难道不是想隐晦的告诫风行点别的吗？”北门烟柔高耸的胸口上下起伏，出声说道。

“对啊，我就是想告诉你们真正的道理。”叶凡点头。“我们要是仅仅开间烤鸭店，说不定因为天天都有烤鸭卖而大赚特赚，因为你的原材料就只是一只只肥肥的鸭子，哪儿都有的卖，但是咱们开的是烤鸭店吗？”

北门风行拼命的摇头，他虽然很喜欢吃烤鸭，但是从没想过要开家烤鸭店。

试想一下，他要是回家跟他家老爷子北门雪狮一讲：“你上次跟人家争的头破血流买下的雪莲子就是在我的店铺里拍下的，没有错，我就是全城最大的那家拍卖行的幕后老板---之一，下次看中哪个直接跟我打声招呼，放心，不会白白送你，七五折。”

想想他老爹北门雪狮知道这个消息后的精彩反应，北门风行就忍不住想要躲到被子里放声大笑。

可是，他要是和北门雪狮说：“全城最大的那家烤鸭店是我开的，下次去光顾报我的名字，免单。”他估计就算不把自己亲爹气死，也得被自己亲爹打死。

北门风行猛摇着头，像是在回答叶凡的问题，又像是想极力的把自己被北门雪狮狂揍的恐怖画面从脑中甩出去。

“是啊，咱们都不想开烤鸭店。”叶凡认真的点点头，说道：“所以-你们听懂了吗？”

“听懂了什么？我们为什么不开烤鸭店吗？”北门风行下意识的说道。

“因为————那个老板听了别人的建议？”北门烟柔想了想回道。

“是因为那个烤鸭店老板有着与其实力相配的野心。”叶凡说道。“如果他没有想过要多赚点钱，没有想过要成为烤鸭界的第一首富，那么他一定会安心的继续保持原样，不算富裕也不算贫穷的过着平凡的日子，绝对不会成为一个非常成功的商人。”

“你是想说————”北门风行好像又明白了些什么。

“对。”

“-”

叶凡认真的点头说道：“我们现在是有不少珍惜的天材地宝，也会因为有很多我画的画压底，可是你想过没有，一旦像你所说的那样，每天都有一场拍卖会，我的画就会跟那些烤鸭一样，随处可见，变得稀松平常，即使我画的再好，即使我的名声再大，我相信用不了多久，我的画可能都会出现在不少有钱人家的茅房里，我们已经拥有全城甚至比肩王都最好的拍卖行里的拍卖物品，我们只需好好将这些资源充分利用，无需过度消费自己，那都是小商小户为了引起关注才会做出的手段，我们又何必这般折腾自己？”

“你是说我会把拍卖行毁掉？”

“不，我们会把自己毁掉。”叶凡笑着说道。

“没这么严重吧，叶凡，你是不是说的太夸张了？如果第一次失败了，风行吸收教训再来一次不就好了吗？”北门烟柔开口说道。

“姐姐————”北门风行沉声呵斥，一双眼睛从未有过的严谨，郑重说道：“我明白了，我会注意的。”

“明白就好，证明那个烤鸭店老板的钱不是白赚的。”叶凡咧开嘴巴笑了起来。

他刚才从北门风行的眼中看到了另一个他，另一个本该如此的北门风行。

北门烟柔还有些迷惑，只是看他们两人此时的气氛，她还是没再出言打扰。

“烟柔。”

“啊？”北门烟柔的小嘴微张，没想到叶凡会突然开口叫她，那一刹那的惊诧让她原本御姐风范的气质添上了一份可爱。

“咋啦？”

叶凡一笑，说道：“那幅《秋思》就先交给风行拿出卖了，我们现在的确紧缺启动资金。”

“没---没---没事，这本来就是你的东西，你做主就好，不用问我，不过我有一个请求，不知道当不当讲。”北门烟柔俏脸一红，更添一份羞涩。

“我们之间还需用请求二字吗？直说便是。”叶凡出声说道，他觉得北门烟柔太过客套了，也让他讶异一向直爽率真的北门烟柔居然还会和他说请求二字。

“我是想让你送我一副墨宝。”北门烟柔小声说道，可能是觉得叶凡会误会，于是赶紧解释道：“我不是拿去卖，我是自己想要收藏。”

“哦————”一旁的北门风行拉长了声音，眉头更是挑了挑。

“不碍事，我答应你，等我有好的作品一定会亲手送你手上，如果有急需卖了也无妨，我再画一副送你便是。”叶凡笑着说道。

“不是，我是想要————”北门烟柔的声音压低，俏脸更好，声音如呢喃般的说道：“我想你为我画一副————”

“噗————”北门风行何曾见过自己老姐这般小女儿姿态，当即一口酒水喷出，要不是桌上的天材地宝都已经收了起来，就凭这一口就得破坏不少药性。

北门烟柔大窘！

叶凡恍然大悟，连忙认真点头，说道：“我定当竭尽所能展示你的风姿。”

“尽力就好。”北门烟柔站起身，走到北门风行的身后，一拍他的肩膀对叶凡笑道：“那我就等你的画了。”

叶凡看着脸都几乎疼的变形的北门风行，吞了口口水，连忙点头，说道：“一定、一定。”

这个世界没有手机，更没有美图秀秀，全靠画画来将自己的样子永留。

权贵阀门多养画师，为的就是给自己的家人长辈画像立传，好以此留给后人祭奠。

就连王宫里也有专门的宫殿画师，将君王以及后宫佳丽一一存留在那一方白娟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