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实世界。

看到本上的内容,杨七周不由得眯起了眼睛。

被亵渎巫师们所敌视的崇高存在?

他一直以为,亵渎之主崛起的第三纪中后期,亵渎巫师就是最强的存在,他们放牧神灵,亵渎神性,占据象征,奴役权柄,是一个时代的绝对主角。

可现在看起来好像并不是这样

亵渎巫师们仍有敌人,并且对他们抱有强烈的警惕与敌意。

“会是谁呢?”

杨七周若有所思,心里隐约间有了一个大概的猜测,只不过目前左证太少了,并不能够确定。

心想着或许接下来的剧情就会有所揭露,他将目光再一次放到了手机屏幕上。

游戏继续。

“这欢快的声音,不是大白还会有谁”

“此刻秘修之人依旧带着震惊与警惕,借助古神火灯的微弱光火,观察着黑暗中的遗迹,看反应显然并没有听到大白的声音。”

“与亵渎巫师们统治下形成的主流风格有很大的不同?”

“或许和一位当初他们视的崇高存在有关?”

“你认真思索着这句话背后所代表的含义,心里同时又有些好奇大白,你才刚被生出来不久,怎么会知道这些的?”

“很快充满活力的声音传来当然是妈妈教导我的了,嗯嗯,还有一部分是我本身记忆里的传承。”

“妈妈?”

“美丽与孕育之母?”

“难不成这位梦幻境的邪神,一直都陪伴在周围,只不过自己并不知道?”

“你背后顿时冒出冷汗,头皮发麻,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想到一位不可名状的邪神就在附近,只觉得心脏跳动的速度,比以前快了十倍不止。”

“并且你还没有理由阻止,”

“毕竟美丽与孕育之母可是孩子他吗,来看望大白,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你深吸了一口气,略带几分紧张、不安、好奇、颤抖的问道大白,你明明在我这里,妈妈是如何教导?”

“大白只是一个孩子,可不知道你的心历路程,声音里带着几分欢快理所当然回答道当然是在梦中了,妈妈的大号就是一切虚幻的源头,梦境的主宰,只要我睡着了,做梦了,自然而然就能看到妈妈了。”

“原来如此”

“你顿时放松了下来,暗道看来美丽与孕育之母并没有像在打量小猫一样,隐蔽的跟在自己周围,暗中注视着一切。”

别说游戏角色,就是作为玩家的杨七周,在看到这段本的时候也被吓了一跳。

隐藏在黑暗中的眼睛,

注视着你的一切。

你所有精彩的经历,在对方的眼里都只不过是一场盛大的戏剧。

这很克系。

“还好,还好,孩子他妈还算重视孩子他爸的隐私,并没有跟过来,不然身边时刻跟着一位执掌美丽与孕育的邪神,这可真是要了老命。”

长舒一口气,杨七周将注意力再次放到手机屏幕上。

游戏继续。

“作为爸爸,当然要有当爸爸的威严,可不能让孩子看出来怕妈妈。”

“你心里想着,”

“你正了正身,舒缓一下内心的慌张情绪,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尽可能平缓道大白,你知道被亵渎巫师们所敌视的存在,指的是什么吗?”

“大白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透露着欢快当然知道了。”

“是谁啊?”

“爸爸,真笨,当然就是妈妈的大大号了,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情吗?”

“说到这里的时候,大白顿了顿,好像在整理原本就很贵乏的语言,过了几秒钟才继续说道嗯嗯,除了妈妈的大大号以外,好像还有三个,分别是什么末日诡吊太阳。”

“妈妈的大大号为什么要用两个大字嗯嗯,应该是小孩子的夸张形容等等美丽与孕育之母的大号,不正是梦幻境的主宰吗?”

“末日、诡吊、太阳四大不可名状之地?”

“你内心震动不已,原本的一些认知也因为这个隐秘消息的揭露而彻底颠覆。”

“你原本一直以为,十大不可名状之地的层次,应该比支柱旧神高出半个级别,不然梦幻境的污染,也不会让污秽主与黑夜主如临大敌,但也绝对不会高出太多,否则的话旧神国度污山秽海和永夜之幕早就沦陷了,而不是双方陷入到僵持当中,”

“理所当然的,你也下意识以为,在第三纪元中后期亵渎巫师统治旧日大地的时代,就算是不可名状之地中的外神,也不得不避其锋芒,活在亵渎之主的阴影下。”

“但现在听大白的描述,好像并不是这个样子?”

“以前的猜测都是错的”

“就算是在亵渎之主统治旧日大地的时代,四大不可名状依旧存在,并未受到多少影响,甚至还被全体亵渎巫师敌视与忌惮。”

“这可真是让人难以想象。”

“可很快你就想到了另一个问题既然四大不可名状之地,都有不惧亵渎之主的力量,那为什么还会任由亵渎巫师统治旧日大地呢?”

“这里面是不是有更深层次的原因?”

“你心想在梦中时常和美丽与孕育之母见面的大白,或许会知道隐情,便问了出来”

“爸爸,爸爸,真的很抱歉,妈妈并没有告诉我关于这方面的隐秘,之前我也问过,可妈妈说还没有到时候,还说除非到旧王位格,能够直视不可名状之地的真面目,才可以知晓这一切的真相,否则会遭来可怕的污染与灾祸。”

“旧王位格?”

“只有到了这个层次,才能够知晓不可名状之地的真面目?”

“那我疑似去过梦幻境的深处直视过梦幻境的主宰这算不算是看到了不可名状之地的真面目?”

“你的思维在发散,想到了之前被自己坑死的那位黑夜主的卷者奇诡之影,她曾经说过,关于梦幻境的来历,除非是超越了神灵大君,达到古老旧王的层次,才能够知晓她们的真面目,否则会发生很可怕的事情。”

“你心里虽然无比好奇,可想到自己才星灵神的层次,距离旧王还有极为遥远的距离,就算知道了怕是也承担不了恐怖的后果,连命运火瓶大概率也无济于事,就摁耐下了作死的冲动。”

“视线上移,看向那被古神火灯微弱灯火划破的灰暗当中,各种扭曲且不规则的建筑,你不由得继续问道大白,那这个遗迹中所信奉的不可知存在,会是梦幻诡吊末日太阳中的哪一位?”

“大白声音里透着沮丧道我也不知道,我只是一个才出生不到一天的孩子。”

“顿了顿,大白又补充了一句我只知道,这里信奉的肯定不是妈妈的大号。”

“看来只能够自己探索了。”

“你深吸了口气,安抚两句因为没有能回答出爸爸所有问题而感到不安的大白,接着就打算结束对话。”

“可就在这个时候,一道活泼中略带赌气的声音响起对了,爸爸,我不喜欢你身边的这个母性生命,别忘记了你已经有妈妈,哼。”

“仅有微弱火光照亮的深沉黑暗中,你面向遗迹深处,内心充满了凌乱。”

喂喂,孩子。

我和你妈只是个意外,哦,不对,我只是被你妈给强迫的,真说起来我才是受害者啊。

杨七周已经无力吐槽这一部分的剧情了,

耸了耸肩膀,很快他就将注意力放到刚才揭露的隐秘消息上

“想不到啊,游戏角色还没正式探索遗迹呢,就从便宜儿子,嗯嗯,也有可能是女儿,大白口中,得知了这么多重磅级消息。”

“只有旧王层次才能够知晓不可名状之地的真面目吗?”

“这可是连支撑宇宙的支柱级旧神,都无法企及的特性,至少游戏角色在还未成为亵渎巫师并放牧神灵之前,知晓了风主黑夜主自然之王美德之王等等她们的真面目,也没有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

“看来涉及到不可名状之地中外神的水,比想象中还要深的多。”

与此同时

秘修人的游戏本,也显示出执灯人的游戏角色忽然停止了探索,在用不可听闻的低声自言自语,也不知道在说着什么,充满了诡异,再看面前执灯人阁下,也是一副眉间紧锁的样子,心里立刻就有了猜测。

这个地下流沙中的神秘遗迹,应该是让执灯人阁下的游戏角色察觉到了什么隐秘真相。

会是什么呢?

真的好想知道。

秘修人几次欲言又止,最终却还是摁耐下了心中的冲动,清楚如果真是有价值的隐秘真相,对方肯定不会轻易告诉自己,还容易引起今间隙。

先静观其变,是目前最好的选择。

心里这样想到,秘修人将目光重新放到了手机上面,把注意力投注进去。

游戏继续。

“渎运暗鸦阁下,渎运暗鸦阁下,你怎么停下来了,是有什么发现吗?”

“就在你和大白刚结束对话不久,秘修之人充满疑惑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她看你停在原地许久,终于忍不住做出了提醒,”

“你摆了摆手,示意道不算什么发现,只是有一些新的猜测,我们继续出发吧。”

“好。”

“伴随着秘修之人做出回应,你们没有逗留,在古神火灯微弱的火光照应下,继续向着遗迹深处前行。”

“腐朽的气味,潮湿的土壤,很难想象这是一个被黄沙埋没千万年的遗迹,”

“借助模湖的亮光,你隐约看到了有早已风化的干尸,成千上万,正做出祷告的姿态,统一朝着某个方向,好像在进行盛大的祭祀。”

“你已经知道,这个遗迹很可能涉及到不可名状之地中的邪神,当然不敢大意,在探索的过程中,拿出了十二万分的戒备,甚至将无召出来护卫在左右,还将命运重现握在手里,只要有一点风吹草动,在进入隐秘状态的同时,就立即动用真实之王的残留环”

“只不过你显然多虑了,”

“也不知道是你走运绕过了所有的危机,还是这座遗迹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凶险,在前进探索的过程中,竟然没有出现一点风吹草动。”

“渎运暗鸦阁下,快,过来看,这里面有东西。”

“秘修之人略显激动的声音传来。”

“你当即就沿着声音摸索了过去,很快就看到了原本相互距离百米,分开摸索的秘修之人,她正站在一个高耸的墙壁面前,在火光的照应下,浮现出了已经有些斑驳但还算清晰浮凋,以及一行你从未见过的陌生字。”

“这或许是一个涉及到遗迹隐秘的重大发现?”

“你心里浮现出这个念头,”

“你先将目光放到墙壁上的浮凋那是一场浩大的祭祀,数以万计穿着充满祭祀色彩的人群,正向着中心位置的叩拜,那是一个崇高的王座,上面坐着一个模湖不清但又仿佛俯瞰芸芸众生的身影。”

“可诡异的是在身影的上方,竟然出现了一座遍布扭曲生命充满灰暗色调的石门”

“与其说是王座上的崇高身影在接受祭祀。”

“倒不如说是上面的门在接受祭祀。”

“你的目光继续向下移,落在了那一行从未见过看不懂的扭曲字。”

“就在这个时候”

“冥冥中命运的力量发挥了作用,你读懂了上面的内容。”

“窃取神座的魔鬼,以命运的伟力奴役芸芸众生,视多塔族为放牧的白猪,世界因此陷入绝望”

“天降神圣,”

“有名为降临,她预言当宇宙尽头到来之际,群星将会闪耀,她将从无尽之外降临,亵渎神座的魔鬼也会因此而陨落,命运重回人间。”

“????”

“你紧皱起眉锁,发现那本该描绘天降神圣尊名的地方,竟然被一层朦胧的白雾遮掩,让自己难以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