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空,漫天璀璨星光从那里垂落而下,是夜里最美的景色。

奥黛丽也曾幻想着有一天可以登上星空,去看看星空的瑰丽神奇,去站在星空之上,俯瞰这个世界,看看会是怎样不同的模样。

可在塔罗会上,愚者先生曾亲自说过,星空是绝对危险的地方,那里潜伏着不可言说的恐怖。

连愚者先生那样的存在都如此郑重其事,可见星空有多么可怕。

“尽管我很想劝阻你不要前往星空冒险,可也知道,你前往星空有你的理由。”奥黛丽迟疑许久,才慢慢说道:“去吧,我相信你会安全回到我的身边,莎伦小姐也肯定不想成为让你担心牵挂的累赘。”

哈斯塔只是点了下头,他在心里面早已经做好了选择,现在说出来,只是让奥黛丽与莎伦安心。

他也曾想着要不要将莎伦与奥黛丽一起送往群星殿堂,让她们跟着自己前往星空,最后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

独自出发,才能让他毫无顾忌。

“高序列非凡者之间是不是很难诞生下一代?”奥黛丽脸颊贴在哈斯塔的胸膛上,突然开口问道。

“确实有这个说法。”

“我现在还是序列5梦境行者,应该还不算是高序列非凡者吧?”

听到奥黛丽说出这样的话,哈斯塔目光微微下移,嘴角上扬道:“不算,但也需要努力耕种才能有结果。”

……

在莎伦还没有回来的几天里,哈斯塔每天带着奥黛丽、艾萨拉、苏茜一起在外面游玩,去逛了不少南大陆的绝美风景。

当莎伦回来的时候,哈斯塔就带上她前往神弃之地。

莎伦现在是序列4木偶,距离晋升序列3只差一份沉默门徒非凡特性。

查拉图有一具秘偶就是序列3沉默门徒,目前正跟着祂一起在神弃之地寻找诡秘侍者非凡特性。

神弃之地,自从白银城搬离这里之后,巨人王庭附近的区域显得格外安静。

当哈斯塔带着莎伦穿过混沌海上空的时候,上帝曾在下面遥遥相望一眼,却没有出来见面,只是目送哈斯塔离开。

查拉图的踪迹很隐秘,可想要找到祂却不难。

哈斯塔与莎伦在白银城暂歇,顺便等着查拉图的到来。

“这里就是罗思德群岛上那些巨人的家乡?”莎伦对白银城的一切很感兴趣。

“他们已经举族离开这里,离开这片不受神灵庇佑的大地。”

“这里确实蕴含着很多凶险,能够坚持这么久的岁月,他们确实是个伟大的族群。”

“他们还有一些书籍没有完全搬走,去看看吧,相信对你会有不小的裨益。”

哈斯塔让莎伦去翻阅白银城的藏书,自己则是来到白银城中心区域的三座神像面前。

其中上帝的神像,是白银城的居民后来又返回建造的。

哈斯塔在这里欣赏自己神像的时候,查拉图就出现在他的面前。

与其费心费力去寻找查拉图的踪迹,哈斯塔觉得还是让查拉图来找他更好。

“你是群星?”查拉图有些不确定开口。

祂见过哈斯塔的画像,可真正面对时,祂却很难将眼前人跟高高在上的群星联系在一起。

这两者,差距实在是太大了。

“你知道我此刻在想些什么吗?”

哈斯塔面带笑意,却让查拉图察觉到不寒而栗的气息,尽管祂前来白银城的只是一局分身。

“我在想着要不要直接让你埋葬在神弃之地,还是让你有机会继续活着。”

查拉图自嘲道:“我一直不明白群星为何对我抱有敌意,是因为我当初给鲁恩王室所做的预言吗?”

“那只是其中的一个小原因。”

“群星这一次进入神弃之地,是特意为了我而来?”

“不是。”

哈斯塔的态度让查拉图有些摸不着头脑,但祂也没有选择回避,如果群星真下定决心要对付祂的话,祂根本无处可逃。

群星注视着一切。

哪怕祂身处神弃之地,也时而能感觉到有来自星空的目光扫过自己。

“群星是为了那位而来?”查拉图不敢直呼上帝的名讳,生怕将祂引来。

“你想听我跟上帝之间的交谈吗?”哈斯塔脸上露出玩味的笑容。

“不敢也不想。”查拉图直接拒绝这个听起来很美好的提议。

祂连序列0都不是,根本不敢去窥探旧日那等层次的隐秘。

“你走吧。”

哈斯塔下达了逐客令,这一点更是让查拉图费解。

祂忍不住问道:“这是否代表群星与我之间再无任何恩怨?”

“你还不值得我结怨。”

“我只是担忧自己的未来。”

“不要触怒我,我没有那么多时间浪费在你身上。”

查拉图不敢再说什么,当祂这具分身返回自己本体身边时,才知道自己有一具秘偶序列3沉默门徒突然失去了踪迹。

这是来自群星的教训?

这样反而让查拉图真正松了一口气,这证明群星已经没有兴趣再对付自己了。

让群星容器取走沉默门徒的非凡特性之后,哈斯塔就返回白银城的藏书室,陪着莎伦在这里又逗留几天,然后才送她返回南大陆。

自己则是留在神弃之地,继续待在白银城里面。

在离开现实世界,前往星空之前,他需要做些准备,用来防止意外。

上帝,立场天生站在亚当与真实造物主那一边。

是自己将祂散离的意识从混沌海中唤醒,这是一份大恩情。

祂允许白银城离开神弃之地,可又要求白银城供奉祂,这可不算还恩情。

尽管跟这些存在讲恩情这种事情听起来很幼稚天真,可有时候祂们也需要维护自己的形象,除非相关利益太大。

“群星真是好兴致,为了自己的女人特意来神弃之地一趟。”

上帝略带调侃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哈斯塔没有回头,而是平静道:“你的兴致也不小,一直躲在下面偷窥。”

“没办法,这里太过于无聊,新鲜的事儿太少。”

“外面的世界还有很大,你大可出去看看。”

“唉,我现在可无法离开混沌海啊。”

“这个理由不错。”

上帝笑了笑,跟着哈斯塔的视线看向前方白银城居民建造的三座神像,认真瞧了瞧,“还不错,有我那么一两分气势。”

“灯神倒是很聪明。”哈斯塔脸上也露出些许笑意。

当初灯神的表现,他通过群星殿堂看得真真确确,那一副懊恼悔恨的模样,啧。

“我也这么认为。”上帝微笑道:“有些看起来平平无奇的事情,却能决定未来的走向。”

“哦,你看到未来了吗?”

“群星不也看到了吗?”

哈斯塔与上帝对视一眼,又各自心照不宣移开视线。

看到什么样的未来,取决于各自什么样的立场。

“这样的未来如果上演,不知道符不符合时代的浪潮?”哈斯塔特意点了点亚当。

“时代浪潮,取决于有能力的领导者,祂嘛,最多只是偶尔溅起的一朵浪花。”

上帝脸上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当浪花高高跃起的时候,会自以为已经看穿整条河流的流向。”

“真是富哲理的一句话。”

“难道群星不这样认为吗?”

“我的态度很重要吗?”

“当然。”

“我对于浪花没有什么感觉,对于烟花倒是感触颇多,一刹那绚烂到极致,然后就是永恒的寂灭。”

“这样的感触也不错。”

……

提前回到南大陆的莎伦,再次见到哈斯塔已经是几天后的事情。

她暂时放下节制派的事情,还特意跟着哈斯塔再去逛了一趟因蒂斯共和国。

奥黛丽近来也没有看书的兴致,趁着哈斯塔与莎伦外出的时候,她体内梦境行者的魔药完全消化,只需要服食魔药,就可以晋升序列4操纵师。

“晚点吧。”奥黛丽低语一声,然后朝着苏茜喊道:“苏茜,守住大门!”

“汪!”

奥黛丽躺在**,顺着愚者先生的召唤,前往参加这一次的塔罗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