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魂?”苏云漪扶起秦斐,然后走到秦商身边。

从苏云漪的动作也能看出来,哪怕是一模一样的脸,但只要是两个人,苏云漪还是区别对待得很!

“他做这些又是要干什么?”苏云漪想到之前检查的一些事情,有些忍俊不禁。

恶魂这些日子也不是什么都没做,做了一些恶心人的小动作。

但没有神光,恶魂也不敢上门直接跟苏云漪对上。

谁知道苏云漪会不会在最后突然明白怎么使用神光了?

恶魂可不相信谢玉死的时候什么都没有跟苏云漪说。

不过,苏云漪笑过之后,脸色也不怎么好看。

恶魂做这些可笑,恶心人,但也让苏云漪愈发不能将这边的人都放下。

否则,大齐就真的玩了。

“谁知道呢。”秦斐用着秦商的声音。

比起恶魂现在在秦斐身体里的得意,秦斐这会儿更担心苏云漪会看见真正的秦商。

自从进入了秦商的身体,秦斐就看不见秦商的魂魄了。

在进入秦商身体的时候,秦斐偏头看过,那个魂魄确实和自己非常相似。

但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苏云漪,她也只想要一个心上人。

既然如此,为什么不能是他?

“还是不要在这里久留了,我们尽快离开吧。”秦斐催着人走。

苏云漪确实没有看见秦商的魂魄。

这自然是恶魂的手笔。

不仅让苏云漪看不见,还让她闻不见,也听不见。

恶魂跟着苏云漪离开的时候,特地看了一眼被困在祖庙里的秦商。

眼神得意。

他只要略施小计,就能将苏云漪的小辫子抓在手里。

到时候,就不知道苏云漪是要神光,还是要她的爱人魂魄呢?

有趣!

真是太有趣了!

恶魂更是想知道,被谢玉选择甚至是喜欢上的苏云漪,到底有什么好!

善魂这万载岁月什么没有看过?

经历轮回后,不仅成了个鬼差,还喜欢上了凡人。

真是闻所未闻。

不过现在他就只需要等着看好戏就好。

回到皇宫,苏云漪一路上都在盯着秦商看。

伪装成秦商的秦斐表情有些不自然。

“你这是看什么?”

苏云漪双手托腮,笑道:“看你好看啊。我们这么久不见了,我当然要看个够本!”

秦斐耳朵尖红红的。

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一边是欢喜,自己可以听这样的话。

一边又是嫉妒。

秦斐太清楚这话是说给谁听的了。

他是秦斐,不是秦商。

只是这个念头才起来,就听旁边的恶魂说:“真没想到,我居然还能见到我的来生。”

这句话,直接让秦斐找到了主心骨。

是了。

他现在就是秦商。

以后也会是秦商。

这些都是已经注定的,不会再有改变。

苏云漪只是看着车里这几个人。

心里有再多的疑惑不解,这会儿也都忍着没说出口。

她确实是有些时间没有见到秦商了。

但还不至于认不出来秦商。

她对这个秦商的身体是熟悉的。

却不知道怎么,总觉得内里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可无论苏云漪怎么看,都不能找到可疑的地方。

魂魄与躯体契合得非常好。

这就更不可能有问题了。

苏云漪带着疑惑不解,和秦商一起入宫。

公仪靖恰好在这个时候过来。

见到一模一样的两个人,弯腰行礼的时候都顿住了。

“这……这是怎么回事?”公仪靖看看秦斐,再看看恶魂。

只觉得自己好像要被看晕了。

一个,穿的就是秦斐的衣服。

但另一个,虽然穿着打扮不同,可依然能看出这人周身武将的气息。

可再仔细看去,公仪靖又觉得有些违和。

哪个武将的眼神会像此人这般,温和得像是没有脾气。

反倒是更像陛下,秦斐!

想到这里,公仪靖突然上前拉住苏云漪。

两人走到旁边,小声说:“苏姑娘,那个真是我家陛下?那么旁边的是……”

公仪靖可是听说了,苏云漪有个恋人就在一千年后,对方还是秦斐的转世。

现在一模一样的脸出现,很难让公仪靖不去多想。

“是。”苏云漪点头,说:“我也觉得有些奇怪,但是我仔细探查过,魂魄没有区别。”

苏云漪靠着魂魄确定方位,这次想来也一样。

没有觉察出任何不对,苏云漪当然只能自己怀疑,不能直接上手去查。

否则,这是不相信秦商,还是不相信秦斐?

总要惹毛了一个人才行。

“确实。”公仪靖点点头,很赞成苏云漪的意思,说:“既然如此,那我就去安排了。”

尽管不知道秦商为什么会出现在对比他自己,早了一千年的现在。

但公仪靖作为秦斐身边最得力的助手,自然要去安排好一切。

秦斐看着苏云漪,见她和公仪靖过来,只眼巴巴地望着。

心里更是埋怨公仪靖在这个时候怎么突然就开始变聪明了似的。

还拦住了这些。

“秦公子,不如安排您和苏小姐住同一个院子。”公仪靖可没有忘记,秦斐对苏云漪情深义重。

与其自己在秦斐面前说破嘴皮子,不如让秦斐亲自来看看这里。

到时候看到恩爱的两个人,受不了的一定是秦斐。

说不定就可以趁着那次的机会让秦斐收回自己丢失的少男之心。

秦斐现在藏在秦商的身体里,看着公仪靖做的那些事情,只觉得好笑。

也是多亏了公仪靖还有这样的心思,否则秦斐还真不知道自己居然还有这样的捷径可以走!

果然是一起长大的好兄弟。

只是相比这边的鸡飞狗跳,祖庙那边的秦商就不太好了。

秦商是看着苏云漪和那个伪装成自己的人一起离开的。

说实话,秦商心里其实没什么疙瘩。

如果换做是自己,在探查后还是什么都没有找出来的话,也只能认下这个结果了。

秦商走上前,想要离开祖庙。

可刚才还平安无事的祖庙,却在秦商想要离开的时候,突然布下重重禁制,防止秦商离开。

“为什么不让我离开?”秦商扭头,看着祖庙上方的那些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