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

李劫瞅着城主府外,那些疯狂的女子,不由得好奇这城主府中到底有什么。

据他所知,城中女子只有见了男性才会有这般模样,难道里面藏着一堆男子?

原本他是打算直接从大门进去直逼城主,如此看来好像不妥,于是他开始在城主府附近寻找,看有什么地方人少可以进入。

一路上,他格外小心,终于在发现了一个没有人的某阴暗处,翻墙进了府中。

进了府里,与他想象的不同,本以为一个城主府应当是仆人守卫比比皆是,但眼前却是一个人都没有。

他走了好久,曲曲折折地绕过好多廊道,最后才发现了一个特别安静的庭院。

一股淡淡的茶香在空中飘着,源头便是自那庭院中传来。

李劫脸色阴沉,暗道:“外面都乱成一锅粥了,竟然还有心思在此喝茶?”

李劫藏在暗处,缓缓朝着庭院处走去。

忽地,他瞧见有个人正坐在石桌旁,不紧不慢地喝着茶。

男子锦袍上绣着金线花纹,在微光下面一闪一闪的。

头发也梳得整整齐齐,插着个玉簪子,脸白白净净的,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

李劫心里犯嘀咕,看这样子,这人应该就是城主。

没想到这个城主竟然和外面的被榨干的男子完全不一样。

此地除了此人,便没有其他人了,那些女子如此疯狂,难道就是为了他一人?

李劫想不明白,在那儿犹豫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一咬牙,“嗖”地一下现身出来,他这一动,衣袂就跟着飘了一下,带起一点小小的风声。

城主正端起茶杯,抬眼就看见了突然冒出来的李劫,眼神里闪过一丝惊讶,拿茶杯的手顿了一下,不过很快就放下了茶杯。

茶杯碰到石桌,发出“叮”的一声轻响。

城主看着李劫,还没等开口呢,李劫当下便怒目而视,质问道:“你就是城主?这城中乱象,怕与你脱不了干系吧!”

说着,李劫握紧了拳头,身上气息外放,大有一言不合就动手的架势。

城主见状,赶忙站起身来,连连摆手,说道:“你是何人?为何你会无事!”

可李劫根本不听,直接身形一闪,快速冲向城主,抬手就是一拳,拳风呼啸,直逼城主面门。

城主也不是吃素的,虽实力不及李劫,但也修炼多年,当下侧身一闪,避开这凌厉一击,同时右手一挥,一道掌风拍出,试图与李劫拉开距离。

李劫却不依不饶,脚步轻点,再次欺身而上,双手快速舞动,带起一片残影,攻向城主。

城主左挡右闪,一时间竟也没落下风,不过他心里清楚,自己这是靠着技巧在硬撑,论实力,跟眼前这年轻人差远了。

李劫攻势不停,但他只是想擒住城主,逼问真相,并未使出杀招,所以城主虽应对得狼狈,却也没受什么伤。

几个回合下来,城主气喘吁吁,连忙求饶大喊道:“停停停,住手!我给你钱,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只要不把我丢出去什么都行!”

李劫见状,也停下了攻击,双手抱胸,冷冷地看着城主,说道:“外面女子变成那般模样,可是你造成的!”

城主长长地叹了口气,这口气叹得好像心里压着好多无奈和哀愁似的。

城主连忙摇头,急忙说道:“这与我无关啊,都是那个突然出现的燃命真人搞的鬼!“”

“几个月前,城里突然冒出个怪东西,看着就像一团墨黑的云,黑得跟夜里一样,还特别浓稠,跟实实在在的东西似的。

“每到晚上,它就在城里到处晃悠。”

“只要它经过的地方,那些女子就被它身上的邪气影响,脑子全乱了,本来挺温婉的眼神,变得又炽热又疯狂,对男人的那种渴望,都变得扭曲、不正常了,一点矜持都没了。”

“到后来我才知道,那团云就是那个燃命真人变化成的,”

“自他到来,我们城的女子们每日都要与他们的男人缠绵,生的一个娃娃给他送过去,久而久之外面的男人就被榨干了。”

“若是有男子抗拒,没有和那些女子缠绵,那第二天那些男子就会变性,与那些疯婆子一般无二啊。”

“燃命真人?”李劫一听,眉头紧紧皱起来,继续追问:“那你为何会没事?”

“既然知道是这怪东西搞的鬼,那你就没想法子除掉它?”

城主脸上露出苦笑,说道:“不知为何,那燃命真人好像进不来我这府邸,所以我才能苟活。”

“我们也想过对付那燃命真人,但城里有本事的人都出动了,刀光剑影的,法术也一个接一个地使。”

“可每次那怪东西一现身,就跟泥鳅钻泥坑似的,找都找不到它去哪儿了。

“它身形特别诡异,速度快得吓人,还能随便变样子,有时候变成一缕黑烟,有时候散成一片薄薄的雾,不管我们咋围追堵截,它都轻轻松松就跑了。”

“有几回把它惹急了,城里的女子变得更疯狂,精气被抽干的速度变得更快,我们一点办法都没有。”

李劫心里暗暗琢磨,这怪东西这么难对付,看来这次碰到硬茬子了。

正在想事儿的时候,城主又接着说:“我虽然是城主,现在也只能把府门紧紧关上,只能先保护好自己。”

说着,城主眼睛里闪过一丝痛心的神色。

李劫赶紧问:“那这怪东西现在藏在哪儿呢?它有啥习惯没有?”

城主如实回答:“它白天藏得严严实实的,一点踪迹都没有,就跟从来没在这世上出现过一样。”

“一到晚上,它就爱在城里阴气最重的地方冒出来。”

“我们之前发现它好像对城里的一口古井特别执着,经常在古井附近晃悠。”

“那古井年头可长了,听说是连着地底的阴脉,井水凉飕飕的,一年到头都往外冒阴气。”

“我们以前找他,便是在那个古井那儿堵他,每次都能逮到他,但就是抓不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