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你早就知道我不是男的了?”陈十难以置信,“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感觉。”李劫双眼微眯,上下打量着陈十。

没想到眼前这个奶量挺小的人,做的梦还挺大的,竟然妄想成为马元的女人。

不过他的脑回路是怎么长的,那马元长得像个畸形儿一般,喜爱吃人心,如何让她如此着迷的?

“知道也罢,不知道也罢,反正你今日必死,你是走不进道观的!”陈十一声怒喝,黄境三炁的修为展露无疑。

看着威风凛凛的陈十,仗着自己黄境三炁的修为蔑视着他,李劫不由得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你都快死了还能笑得出声?呵呵,我看你是被吓傻了吧。”

陈十嘴角扬起一抹得意的微笑,他已经开始幻想未来她与马元卿卿我我的画面,原本平淡的脸庞再次潮红。

“闪开吧,我没时间和你玩过家家。”李劫摆了摆手,示意其闪开。

但陈十蹬鼻子上脸,竟举拳朝着李劫打来。

李劫也没惯着她,在陈十靠近他时,李劫抬手朝着其脸部扇去,只听清脆的响声响起,陈十朝着门框处飞去。

“你!你怎么可能这么强!你才进道观至今几日,为何会这么强!”

李劫没有理会,径直跨过陈十走进道观,只丢下了句:“在进道观前,我就能杀一万个你了。”

陈十看着远去的李劫,脸上没有丝毫震惊,更多的是怨恨。

踏进道观,李劫直接施展三昧真火覆盖周围的行尸,对着大殿处叫嚣道:“马元呢?给你爷爷我滚出来!”

“你还敢回来?”

随着大殿内的雄厚的声音响起,李劫四周的景象开始变换。

天空的颜色逐渐血红,亭台楼阁逐渐破败,一张张染着血液的皮挂在上面,脚底的石板也变成了一个个头骨。

“你跑都跑出去了,还回来作甚?送命么?”

马元缓缓从大殿中走出,原本仙风道骨的模样变成了一副披头散发的模样,脑后长着一只骨爪。

“谁死谁活,还不一定呢。”李劫说罢,双脚猛地一跺,身影快速欺近,右拳裹携着阵阵劲风直逼马元中路。

马元冷笑一声,双臂交叉一挡,只听“嘭”的一声,李劫被直直逼停。

马元没有就此停手,脑后骨爪径直朝着李劫头颅抓去。

李劫大惊,腰部急速扭转,双腿再次发力,朝后暴退而去。

若此爪结结实实地挨着,那他的头颅必定多出几个窟窿,甚至当场头颅捏碎也说不准。

马元嘲讽道:“这两个月,你能修到地境真是让我惊讶,但你都修到地境了,难道只会用一些拳脚功夫么?”

经此嘲讽,李劫眼神一凛,怀中红绫飞出,朝着马元直逼而去。

“三昧真火!”

混天绫徘徊在马元左侧,李劫则在正面施展着三昧真火。

见此一幕,马元大笑道:“哈哈哈,倒是有几分哪吒的影子了,不过倒像个残疾的哪吒。”

刹那间,混天绫将马元牢牢困住,三昧真火在其身上肆虐,马元的身体一点点被蚕食。

就如此简单?这个昔日的魔头就这么被自己解决了?

不对!

就在这时,李劫猛的发现了不对劲,被捆绑的马元依旧是一副得意的模样,身体一动不动。

“不好!”

李劫猛地回头,却已是为时已晚,马元此刻已然出现在其身后,他的脑袋也被其第三只手牢牢抓住。

他怎么会忘掉,白盅的幻术可是师从马元,那马元怎么可能不会幻术呢?

“若不是你还有其他作用,我定会尝尝你的心。”

“可惜那一千七百颗心了,没机会品尝咯。”

随着马元骨爪一使劲,李劫两眼一黑,昏死了过去。

当李劫再次醒来时,周围的一切都发生了变化,这里一片漆黑,咳嗽声与嘶吼声此起彼伏。

混天绫被丢在一旁的地上,脑袋被抓的地方还有些许疼痛。

“这是那时候的活人……”

李劫打量着四周,他被困在一个十分狭小的囚笼中,他尝试着破开囚笼,却发现无济于事。

当他感知到那股熟悉的气息就在一旁的墙后时,他确定了,此地就是牢笼。

他没想到一时疏忽,竟然着了马元的道,倒是阴差阳错下进入了牢笼,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

就在他打量着那堵墙时,忽然听到里面传来了阵阵哭声,以及一道细微的声音在呼唤着什么。

“吒儿,我的吒儿……”

吒儿?墙后那股熟悉的气息认识哪吒?

就在这时,锁链碰撞的声音响起,一个双脚被锁链捆绑的女子缓缓走过他的身旁,只瞥了他一眼,便走了过去。

李劫好奇,这里所有的人都被关了起来,为何会有人能在走道处行走?

而当他看清那女子的容貌时,他忽地想起了一位故人——秦凌泽!

这女子的容貌七分与那秦凌泽相似,没想到他的女儿竟然也被关在了牢笼中,亏他还是马元身边之人。

不过,那女子神情平淡,双目空洞,完全像个行尸一样在走道中来回行走,显然其中还有一些秘密。

“看来这牢笼中藏着不少东西啊。”

……

与此同时,李木已从东唐城回到了殷虚观,此刻正被马元冷嘲热讽。

“你不是去抓李劫了么?怎么观音座下的童子连个区区凡夫俗子都搞定不了?”

李木不语,只在一旁站着,阴沉着脸。

马元瞥了眼身旁的杨鸿杰,对李木说道:“咱们先不说这些,我那引以为傲的弟子呢?你就这么把他拐走了?”

“没想到到头来我竟然培养了一个白眼狼,你给了他根什么骨头就让他跟你跑了?”

李木不耐烦地说道:“他想去哪儿是他的自由,你管不着。你最好别找他的麻烦,我是在提醒你。”

“我的徒弟我还管不着了?”马元大笑道,“他现在是在哪儿来着?东唐城是吧,听说那儿的人可是极其崇敬我殷虚观,想必他们也很愿意让我吃他们的心。”

“马元!”李木喝道,“我说了,东唐城你动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