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7章 苏家屯伏击战(五)
望远镜里传来了俄军的悲催身影,格桑尔乐哈哈大笑,其他军官们也纷纷拍手叫好,纷纷排起了他的马屁,格桑尔乐拍了拍手自言自语地笑道:“昨天晚上战俘们的工作还挺到位的嘛。”
“旅座,您怎么判断俄军骑兵不多的?”
格桑尔乐一脸的骄傲,扫了一圈众将,然后说出了让人绝倒的回答:“我们抓的俘虏之中有俄军骑兵俘虏,这小子张了痔疮起不了战马了,结果被送到了俄军东满支队里去了,不凑巧的是被我们给俘虏了。”
也许真的因为一个痔疮,竟然改变了一场战斗的结果。
随着俄军骑兵一个个倒在陷马坑中,哥萨克骑兵的突击作用消失了,不过如果俄军的骑兵不是区区两千,而是两万人呢?恐怕后果就不是现在这个样子了。
中国军队的步枪开始逐个点名,但此时俄军炮兵也已经到位了,开始对中国阵地进行炮击。
俄军的炮声让中国军队承受了相当大的损失,尤其是俄军在炮火的掩护之下,向中国军队阵地发起猛攻,让他们靠近中国阵地达到300米,此时俄军炮火向后延伸射击。
此时中国军队开始对俄军炮兵阵地攻击,双方炮兵对对方进行打击,试图消灭对方。
俄军士兵靠的更加近了,他们子啊接近150米的时候发起了进攻,不过中国步兵的战斗堪称完美,他们的反击迅速而有力,士兵们配合机枪对俄军进行射击,当地人靠近之后开始扔手榴弹。俄军并不是没有手榴弹,只是俄军没有重视手榴弹,在俄军的眼中刺刀、大炮和重机枪才是战场的最佳组合,当然,还有哥萨克骑兵。
一发发手榴弹在俄军面前爆炸,中国军队火力不减,一条条火舌将俄军打得不得不后撤,这一次冲锋让俄军意识到了中国军队强大的火力和精准的射击。
清军不善战是因为清军不会用枪,开一枪往往不知道子弹飞到哪里去了,但是血军的军规要求,开枪时候如果战士闭眼,则视为通敌。毕竟你闭着眼睛打仗,根本就不是在打仗,在训练的时候,开枪闭眼的士兵如果训练两周还改不过来习惯,那么等待他们的只有退军装一条路。可是退军装却不是安详地回去,而是接受惩罚,修建战壕、修路、盖房子等,经过半年的惩罚,才给一点路费让他们回家。
这种士兵还不是逃兵,所以不会按照逃兵的军纪被处死,而是按照懦兵来对待,回家之后不得参加官府举行的活动,例如对中国人最重要的耕地分配问题。如土地继承权,对于逃兵来说根本就不要想着继承,连带他们的家属也没有权力继承土地,而懦兵不能继承土地却不会连累家属。
可即便如此,懦夫的名声也伴随着他们一辈子,这一切只是因为他们不接受军规和训练。严酷的军规使得士兵们被训练成杀人机器,现在数万名杀人机器对俄军展开无情的屠杀,死在中国军队阵地前的俄军不计其数。
10月25日,俄军继续对中国阵地进行攻击,苏家屯的战斗无休无止。而与此同时,奉天城内的俄军试图突破包围,接应俄军东满集群。不过尽管利涅维奇可以将奉天城内十万俄军新兵调教成防御好手,可是让他们负责进攻就太为难他们了。
围城的37军司令郭利可设了一个圈套,让他们出城,结果一通伏击下来俄军撒丫子撤退回去了,打死打伤俄军两千多人。利涅维奇只能苦笑起来,他不敢再让新兵们贸然出城进攻,毕竟如果新兵们的士气低落,比解救俄军东满集群更让他吃亏。同时他也考虑到,中国军队是没有能力吃掉二十万俄军的,他们最多能阻击三天。
10月26日,陈信接到了炮兵的报告,炮兵的炮弹基本打光了,再打下去,对中国军队就百害而无一例了。
陈信随后通知,今天晚上12点,全军撤退,先撤退到浑河大桥,过桥之后与37军、绿营和八旗兵汇合,随后向辽河以西撤退。
俄军经过了三天的苦战,终于摸清楚了中国军队的防御,他们的防御阵地成“八”字型,中间那一条看似安全实则最危险。中国军队的阵地虽然是临时修建,可是俄军想要踩着松软的泥水攻克却也十分不易。
俄军第10军军长卢切夫斯基建议,由第10军和第7军分别绕过中国军队的“八”字型阵地,从中国人背后进攻。库特帕罗金下令,休整一宿,明日开始第7军和第10军绕到中国军队背后发起攻击,而格尔里舍曼将军率领他的前卫部队(4万人)佯攻。
俄军开始积蓄力量了,准备反扑了。
但中国军队没有接招,当夜,35军和军立即执行撤退,向浑河方向撤走,
而对此,俄军一无所知。
27日早上,俄军远东军团司令库特帕罗金为了掩护第7军和第10军的进攻,特地调集了大炮对中国军队发起了最猛烈的炮击,他下令打光最后一发炮弹,给两支部队创造机会。
两个小时之后,格尔里舍曼将军带领的前卫部队小心翼翼地却异常顺利地攻上了中国军队的阵地,这才发现中国人早就撤走了。
“混蛋,我们被他们给戏耍了!”库特帕罗金勃然大怒,下令军队立即向奉天放行进攻。
28日,中国军队第三军团对奉天城的包围解除了,第三集团c集团军全部撤走,回到了辽河以西,并立即接手布防。苏家屯这一战虽然仅仅进行了五天时间,可是五天内,俄军(包括奉天城内)死伤达到三万七千人,被俘一万三千人,总计损失五万余人,损失弹药无数,更加致命的是此战使得俄军士气低落到最低点。
这一战不管是中外都将其称之为奉天会战,奉天会战改变了俄国人在东亚甚至在亚洲的力量,使得俄军由日俄相持转向俄军被动防御阶段,也使得俄军指挥系统大乱,尤其是库伊特帕罗金的指挥能力遭到质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