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真人请稍等!”林建国亲自去拿,叫人抬来长桌,毕恭毕敬的将宣纸平铺压好,并主动为他磨砚。
梅道士提笔,开始勾勒出一副简易的宅院图出来。
一边指点,一边描画道:“将水引出,将山拿走,以日照驱除阴煞之气,再在此两处建门常开,引东风吹走霉道之运,假以时日,便可逆转,化凶为吉!”
“厉害啊!梅真人!”林辉煌由衷赞叹道,没想到此人道行竟如此高深,三两笔就能解决林家宅院风水的问题。
林建国夫妇也重重点头,崇拜之情,溢于言表。
哪怕是那些医学专家,也不由连连称赞。
“这个就是龙国的风水之说?果然有些门道!”
“看来,并不是咱们的风水不行,是没几个人能有梅真人这样的道行啊!”
“也不知道梅真人什么时候方便,我也想请您去看看我的家宅呢!”
虽然看不太懂,但大家能真切感受到梅真人的牛逼!
秦风瞥了一眼,忽然皱起眉头。
直言道:“龙游浅水,虎落平阳,开双门送风,确定不是送走龙魂虎魄,彻底断了此处的风水?”
全场一静。
所有人凝眸望来,听起来好像是有那么几分道理,可这乳臭未干的小子,能与得道高人的梅真人相提并论?
梅道士脸色瞬间阴沉。
不只是因为秦风在跳出来拆他的台,更是因为这小子说到了精髓!
他这般安排,并不是助林家逆改风水,而是要破坏林家的风水!
难道这小子真有点风水本领?
梅道士一阵心疑,但很快摇了摇头,打消了这个念头。
这小子这般年轻,就算修行风水,也是来不及入门,不可能有所成的,极可能又是炸胡,在胡乱猜测!
“混账!”林建国却直接开骂,怒道:“风水之学,你还能指点梅真人不成?”
“秦风,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你完全没必要这样刷存在感,并不讨喜,反而惹人厌!”杨小芳也怒瞪过来。
哪怕向来维护秦风,很给他面子的林辉煌,此时脸色也有点挂不住。
愠怒道:“秦风,玩笑不是这么开的,梅真人在帮我林家,感谢他还来不及,你怎么可以无端质疑他?”
秦风双手一摊。
真是良言难劝该死鬼,慈悲不度自绝人。
“小子,不要再胡乱插嘴了啊,修行之人最忌故意卖弄,你这样浮躁的性格,贫道可能会考虑再延缓你几年入门!”梅道士也冷声呵斥道。
“切!谁稀罕?”秦风懒得与这老孔雀多言,转身就走,免得心烦。
“你看他,你看他,还恼羞成怒了!”杨小芳指着秦风,火上浇油道。
“哎!这没出息的东西,梅真人原本是要给他机会,让他鱼跃龙门的,竟然这般不珍惜!怕是一辈子没有出头之日!”林建国也连连摇头,又抱怨的瞥老爷子一眼。
林辉煌无言。
但略显沧桑的眼眸中明显多出一抹失望之色。
人群中,还有几个神色不一样的,是那几个知道秦风厉害的医学专家。
但他们依旧没说话,如今都是林老爷的座上宾,可不想逆着林老爷的想法来。
“秦风,等等我!”林怡呼喊一声,快步追了上去。
“哎!这妮子……”杨小芳看到女儿倒贴那啥也不是的秦风,差点没被气得喷出一口老血。
……
没一会儿。
秦风与林怡来到一处安静的凉亭中,耳畔流水潺潺,发间清风拂面。
四下无人。
“秦风,依你刚才所言,那梅真人帮咱们改造家宅,并不是要帮我们,而是要害我们?”林怡蹙紧秀眉,一脸认真的看向秦风。
秦风重重点头。
严肃道:“这家宅若是按其他方案改,那是他风水之术不到家,可若是这么基本的问题都看不出来,那就是装的了。”
林怡面色一变。
想到梅道士帮自己林家的种种及巧合,不由脊背发凉。
惊慌道:“那可怎么办?”
秦风淡然一笑。
平静道:“无妨。”
“不管他是为何要对你林家怎样,只要有我秦风在,你们便绝对无任何生命安全。”
“不过你爸妈他们不听我劝,可能会多吃一些苦头。”
“啊?”林怡惊呼一声,问道:“可不可以不让他们吃苦头呢……”
秦风苦笑连连。
无奈道:“你也看到了,他们不听劝啊,能怎样呢?”
“不过你也不用担心太多,我们刚好可以放长线,钓大鱼,看看那家伙到底图你们林家什么。”
“好吧……”一想到爸妈刚才对秦风的恶劣态度,林怡也是不想去劝了。
也许。
等他们吃了些苦头,才能听得进秦风的良言,才能对秦风有所改观……
……
热闹的寿宴终于开始。
梅道士被林辉煌邀请到身边坐下,俨然一副极度尊崇的模样。
至于秦风。
那种喝酒应酬的场合他不太喜欢,索性坐在了偏桌上。
林怡挨着他。
俨然一副小迷妹模样。
林建国夫妇偶尔会往这边瞪上几眼,严肃的警告两人,注意保持距离。
寿宴过后。
林建国被安排去制药厂,与记者们对话,将李家的罪行及证据公之于众。
杨小芳被安排去联系施工队,按照梅真人的图纸,对宅院进行改造,逆改风水。
秦风则单独找到林辉煌。
书房中。
两人面对面坐在茶几边上,高档的茶水四溢飘香。
“林老爷,我找你问个事,当初来找你签订婚约的那人,可姓姬?”秦风问道。
“是的,那人头发杂乱,不修边幅,若非他拿出我爸给出的信物,我一时半会儿还认不出来。”林辉煌点头道。
秦风双眸一亮,追问道:“那你可知,他如今在哪里?”
林辉煌摇摇头,回答道:“这个我就不知了,他来签下婚约就走了。”
秦风皱起眉头,又问道:“那他就什么线索都没留下么?”
“哪里有什么线索……”林辉煌苦笑连连,郁闷道:“当初我想留他几日,好酒好菜招待,他还不愿呢,好似很匆忙的样子。”
秦风眉头皱得更深。
他师父向来懒散,常念世间唯有佳肴与美酒不可辜负,怎么出去一趟会这般匆忙?
看来肯定是有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忽然眸绽精光,再问道:“那他给出的信物是什么?可否借我一观!”